至于之后,施阳两人,也就没再回旅馆,就在百宝铺留了下来。
有上官骏发话,施阳两人基本被视为贵宾。
茵茵也没再出去忙碌了,就专门陪着他俩。
这么一弄,反倒搞得施阳有点不好意思,反倒是祝山河安之若素。
他们当然是吃好喝好地待着。
不过,就在他们还在百宝铺享受的时候,有些人可就惨了。
就比如,刘二狗。
这会儿,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算不上什么。反倒是脸上那只巴掌印,烙得他火辣辣地疼。
“干爹,我,我错了!”
“你错了,错哪儿了?”
就在他面前,一个脸带刀疤的中年男人,一脸铁青,神色愤怒。
他也正是这个布衣会会长大人,刘二狗的师傅兼干爹!
刘二狗哭丧着脸,闷着头没敢接话。
他这一沉默,中年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子的脸都被丢光了!”
终于,刘二狗没再沉默下去了,急忙道:“干爹,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那两个臭小子好看!这个脸,我一定捡起来!”
“要不是养了你这么多年,打死了可惜,老子真想一巴掌扇死你!”
中年人脸色漆黑,说着,对着门外把手一拍。
立马,一个冷脸青年转了进来。
“怎么样了?”看到来人,中年人的脸色,也才恢复了一些。
“回师傅,那两个小子进了百宝铺,就再也没出来。”
“百宝铺?”闻言,中年人的眼神,狠狠一抽。
不只是他,刘二狗的眼神也不自禁地颤了颤。
好一阵子,中年才道:“今天,是谁当值?”
“弟子去查了一下,真是上官骏!”
“他?”中年人脸色再次一沉,冷声道:“继续查,查清楚那两个小子在里面干嘛!”
“是!”冷脸青年,立马应了一声。
旋即,他就退了出去。刘二狗还瘫在地上,没能起来。
“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但要是……”
“干爹放心,儿子绝不会让咱们布衣会蒙羞两次!”
都没等中年说完,刘二狗就急匆匆地保证道,生怕干爹反悔。
“滚!要是没能提回那两个臭小子的脑袋,你也不用回来了!”
中年一声冷哼,不耐烦地把手一摆。
闻言,刘二狗哪儿还敢单个,忙不迭失地爬了起来,一再保证。
是等这家伙离开之后,中年的眼神才用力地闪了闪。
“上官骏,最好不是你授意的!”
阴冷的语调,那叫一个寒气森然。
当然,这些施阳是不知道的,也没把刘二狗放在心上。
就在百宝铺待到了傍晚,吃完了晚餐,也到了交易会开始的时候了。
茵茵前来前来相请。
随后,三人便一起出了门去。
交易会虽然是岭山商会举办,百宝铺也有份儿,但会场,却不是在百宝铺之中。
离开了城中心,一路赶到了城西。
那里有一栋单独的院子,四合院的形式,中间是一片空旷的坝子。
不过,茵茵并没有直接带着他们进去,而是去除了三只面具。
“化装舞会?”
“当然不是,能来这儿的身上基本都有好东西,这算是一种自我保护了吧!”
“原来如此!”施阳点了点头。
到是没有犹豫,取过面具,套在了脸上。
三人,一个修罗,一个鬼刹,一个狐狸,总之是一个比一个夸张。
但不得不说,那张狐狸面具套在茵茵脸上,还是挺合适的。
似乎是发现了二人直勾勾的目光,茵茵还偏了偏脑袋,娇俏道:“还行吗?”
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是眼里的那一抹突然的妩媚却没有掩饰。
见状,施阳也好,祝山河也罢,迅速别开了头去。
茵茵这才有点小小的不满,堵着小嘴,很淡地哼了一声。
不过,之后三人倒也没再耽搁,款步进了门去。
甚至连那什么请柬也没要,茵茵就拿出一块百宝铺的牌子。
然后,看门的连问都没再问一声,便把人让了进去。
进了门才看到,就在那座院子之内,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影。
彼此之间显得格外沉默,都在拿眼神在打量着对方,谁都没有当先开口。
似乎是注意到有人来了,这些人也才转头扫了过来。
一瞬间,施阳就感觉到了这些目光的锋利。
隐隐地还有种烙人的感觉。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在茵茵的指引之下,也上了桌。
桌上自然没有什么酒菜了。但每一张椅子对应了一只牌子。
上面还写了编号。
施阳三人自然是坐在一起了。
足足十二个座位,那张桌子,自然也显得格外的大。
甚至,每一个位置之间,都还留着一段不小的空隙。
甚至还能在中间加那么一两张桌子的程度。
三人坐下之后,那些打量的目光,都还没有收回去。
自然,施阳和祝山河,也一样在打量着他们。
忌惮、怀疑、警惕,是彼此眼里共同的意味儿。
异样的沉默,也让这里的气氛显得十足压抑。
施阳正巡目观察着,不过祝山河却突然捅了捅他的胳膊。
感应到了,他也才撇头看了过去,是疑问的眼神。
但他并没有多问,扫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站起了身子。
祝山河是之后才跟上来的。
“怎么?”刚碰面,施阳就传音问道。
“我在想之前上官前辈说的那个人情!”
“我懂你的意思。”施阳拧着眉头。
事实上,他也想过这茬儿。不过,岭山的情况不能以常理度之。
所以,他吃不准上官骏和城主,或者说是和地下广场的主人之间的关系。
而显然,特别活动是地下广场每周最盛大的活动。
连参加者的编号都已经排好,甚至于差不多的情报都已经卖了钱了。
换句话说,这次特别活动参加的人,基本已经不能更改。
贸然开口,可能反而适得其反!
所以,思来想去,施阳才决定不做这样的冒险。
听到他的话,祝山河叹了口气,眼底却还涌动着一抹纠结。
好半天,他才开口道:“你说得也有道理。”
“不管怎样,老高咱们都一定得救出来。晚上先看看情况吧,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再……”
吸了口气,施阳没有把话说玩,但意思明显是保留了和上官骏求救的选项。
“也只能如此了!”祝山河点了点头,最终也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