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的寝殿被悲伤侵蚀,一旁跪着的侍从和侍女也同样泣不成声,拓跋余则靠在一旁像被抽空所有力气似的,一瞬间颓废起来。
凤初岚扮作的侍女,站在拓跋余的身后,与萧肃对视后,默默站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
刚站过去,南明启月就带着一堆人赶到国主寝殿外,侍从进来低声禀报,“殿下,国师大人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吧。”
侍从领命将殿门打开,默默退到一边,南明启月一脸关切的进入进殿中,给拓跋余行礼过后,回头看了眼床塌上已无声息的国主,掩藏在袖中的拳头捏了捏。
南明启月上前想要假借关切的名义,去伸手探国主的命脉,拓跋余开口道:“国师,想做什么?”
“殿下,臣只是想确认陛下的情况,毕竟臣配的药虽然没有十分的把握,却也有八分把握,保住陛下的性命。”
拓跋余没有借此发怒,只是让人将趴在一边哭泣的公主带到一边,南明启月得以近身。
在确定国主的确无有声息后,南明启月的表情也暗下几分,转过身对拓跋余行礼,“殿下,陛下现在依然崩逝,国主易位的事情……”
“暂时搁置。”拓跋余抬手止住南明启月要继续的话,“本殿要先处理父皇的丧事,其他的事情暂时由国师处理吧。”
“是。”南明启月抬眼见到站在一旁的萧肃,“肃王殿下,这是我们芩月国的事,您出现在这里不妥吧?”
拓跋余没有心情看南明启月继续待在殿中,“是本殿让他过来,处理完父王的事,还要处理割让城池的事。”
“那臣就先退下了。”
“嗯。”
南明启月带人离开后,拓跋余借口不让公主太伤心,让人将公主先带回去,之后殿中只剩下他们后,拓跋余看着床塌上的国主,“我父王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这药不会对国主产生影响,只是……”担忧的看向萧肃,“阿肃,这次你和西风可能会有些危险。”
“你不用担心我。”萧肃道:“相比起来,你更加危险,你应该知道,我本不同意你这样做。”
萧肃无奈,“不要拿你的命去拼。”
凤初岚点头,“我知道,应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你放心的去帮少国主吧。”
“好。”萧肃这才看向拓跋余,“该是商讨一下,明日救人的时辰,你要记住差半刻都是致命的。”
拓跋余深思熟虑后道:“明日我会照常上早朝,今日父王的皇陵的事宜应该会布置好,所有的大臣都会收到消息,明日早朝之上,我会提及因为父王的过世,要立即于你签订割让城池的文书。”
“到时候,南明启月的人一定会出言阻拦,明日的朝堂南明启月也会在,我会尽量给你们争取时间。”
凤初岚翘起唇角,“既便是殿下顶不住压力,到时候我还能拖住时间,阿肃那边只要救人顺利,绝对没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