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很容易?”
徐令尧笑的很浪荡,安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还有脸说,自己惹得事,我背锅,我这招谁惹谁了?”
她没再看徐令尧,徐令尧看着她的侧脸,脸上的笑终于收了收。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她这么疯,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这话里的关心挺真诚的。
“我能有什么事?”
安宁无所谓的撩了一把头发:
“她确实挨了我一巴掌,哭的有道理。”
“切。”
徐令尧鄙夷的冷哼了一声:
“没事你会打她?自己挑事还想在学校败坏你名声,那好吧,我就来把她的脸撕个粉碎。”
这话冷冰冰的,有一股子狠劲。
安宁侧脸看了徐令尧一眼:
“人家是女孩子,你这样有点过头了。”
“女孩怎么了?你也是女孩。反正,别人欺负你,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就不行。”
这看着很像花花公子的人一脸认真。
安宁怔了怔,又把脸转了回来,慢条斯理的继续往前迈着步子,口中悠悠道: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说,我知道你是想维护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呢。”
“那没办法。”
徐令尧又扯出那一贯的笑来:
“以我的知名度,之前给你送了那么久的花,这学校里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反正我说不说都是那回事。不说挑明了,好叫他们知道谁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谁是你的人了?徐令尧你讨打?”
虽然很仗义,但安宁还是故作生气的扬起了拳头。
徐令尧也故作害怕的举手投降:
“我错了我错了,我是你的人行了吧?不管是什么人,反正我现在就跟你站一条船上。”
朋友也好,男朋友也好,他现在不是很在意。
人与人之间重要的是脾气相投,相处的舒坦。
眼下,他就觉得跟她在一起很舒坦。
这就够了。
“你还是当好你自己的人吧。我可不想再遇到一个夏梦溪。”
安宁撇撇嘴。
两人已经走到门口了,她没打算跟徐令尧一起吃饭,正准备说明,又听徐令尧道:
“可别提她了,倒胃口。说点别的,那个,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嗯?”
安宁愣了一下,转脸看他。
这位脸上竟有了点不好意思。
“也没什么。周末跟雨轩他们两个约了去蹦极。你能不能一起去?带上你的室友。”
“蹦极?”安宁莫名其妙:“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这不是约着去玩吗?
“这个……”
徐令尧挠头,竟没了那富家公子哥的样看起来有点憨。
过了一会,他才支支吾吾道:
“我不太敢玩那个,又怕他们笑话我,带几个美女去,他们的注意力就不在我身上了。旁人我懒得找,怕惹麻烦。”
“……”
安宁瞠目结舌。
“你不敢玩?蹦极嘛,有什么不敢的?”
女孩子不敢很正常,男的矫情什么?
安宁脸上写的就是这些。徐令尧更难堪了。
“我,我吧……”憋了半天他终于憋出来一句:“我恐高。”
“噗……哈哈……”
安宁很不厚道的笑出声。
“你,你恐高啊?”
“是啊。”
徐令尧被安宁笑的不好意思,索性干脆起来了:
“不然我怎么还留在国内上学呢?就是不想没事就坐飞机来回。但是这些,他们不知道。当然,这也没什么,就是,就是觉得也没必要让别人知道嘛。”
许多人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执念。
这家伙难不成是小时候就不敢坐飞机不敢爬高被笑话留下阴影了?这都成执念了。
不过,倒也可爱。
安宁收了收笑,也没多犹豫。
“行。我答应你。要是她们不敢,我给你凑几个人,热闹点保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就是了。”
“那就谢了。”
徐令尧没多说,安宁看了看前方:
“那我先走了。下午还有课。”
她挥挥手直接走了。徐令尧没说什么,只看着那背影笑了笑。
出去玩这种好事没人会拒绝,安宁回宿舍一说,赵思琪和乔芳就答应了,就连一心沉迷学习的林爱也对蹦极这种极限运动产生了好奇,也说了要来。
定好了她就给徐令尧回了个信息让他放心。这边电话刚挂那边安和伟的电话就进来了。
没有别的事只是告诉她明天晚上别忘了参加盛世上市的庆功宴。时间是晚上七点。
这是她答应过的事,她便也一口应承了。
其实,她对安和伟这个父亲已经没什么感情了。
从他娶了秦玉芝开始,她的心就凉透了。
这些年也几乎没有往来,再到如今知道他那些安雅身世这些破事,她如今心中只有怨恨,没有什么父女情。
但是正因为没什么感情了,她才需要做点事情。
十多年过来了,她长大了也懂事了,有什么理由再像当年那般傻,为了心中一口不平之气拱手把一切让给那对母女?
这么决定了之后她也没多想,上完下午的课就回了璟苑。
陆御霆一如既往的比较晚。不过吃过晚饭,他没上楼,而是坐在沙发那打开了一档财经新闻。
安宁饭后就捧起了一碗糖水苹果。她喜欢这么吃,自己做的。
在餐厅那磨蹭了一会,她才走到沙发那。
她没有刻意放轻脚步,但是前面的人根本没理她。
陆御霆在家话也很少,很多时候就这样,他干他的事,并不怎么主动找她。
不过,不找归不找,她却必须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这是他的规矩。
从刚进璟苑时起就立下的规矩。
所以,每次晚归都要请假。
这一点让安宁很是烦躁。她在陆御霆身后磨蹭了好一会才凑过去。
“那个,九爷,跟你说件事呗。”
她走到陆御霆身边,低着头笑吟吟的看着他。
陆御霆靠在沙发上,闻言没吭声只挑了挑脸。
“呃……”
安宁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
“我爸明晚要带我参加一个宴会。所以我大概不能回来了。跟你说一声。”
安宁看着陆御霆,只见他那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
眼神都犀利了,像刀子一样。
锋锐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