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慕,真的是你啊?”
借着路灯的光,安宁终于看清了这人的脸。
一激动她跑过去就抱住了慕韩川。
“你怎么蹦出来的?”
安宁一双手臂熊抱着慕韩川,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慕韩川顺势抱住了她的肩膀,低眉笑看着她。
“什么叫蹦?我又不是孙猴子。倒是你,怎么上大学了还这么不稳重。”
“卧槽,我不稳重?我不稳重吗?老慕,你不爱我了。”
安宁气的跳脚。
慕韩川好笑,又看了眼正星星眼盯着他的两个女生,便提醒安宁:
“这是你同学?”
安宁这才想起来她们,忙回头:
“这是我哥们,老慕。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会回去。”
“哦,好好好。再见,帅哥。”
赵思琪冲慕韩川摇了摇手,又冲安宁一阵挤眉弄眼。
安宁没解释,等她们走过去了才把目光落回慕韩川身上。
“你怎么来啦?专门来看我的啊?”
安宁扬着脸笑问。
慕韩川抬手就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想什么好事?我自己有点事,另外你上次从秦羽那拿回来的u盘里面涉及到的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总之今年我应该不会走。”
“真的呀?”
安宁高兴的跳起来又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
母亲离世之后,慕韩川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亦师亦友,如兄如长。
“当然是真的。还住在原来的地方,我刚到还没收拾好。先过来跟你说一声。你还好吧?学校习惯吗?”
慕韩川微笑的看着安宁。
“好着呢。”
安宁拍了拍心口:
“我是什么人?只有环境适应不了我的,没有我适应不了的环境。”
“呵。”
慕韩川笑出声来,抬手揉乱了安宁的头发:
“倒也是,你们学校没有被你搅的天翻地覆算是幸运的。”
手收回来,他又道:
“好了,我就是先来看看你,很晚了你先回去。明天我来接你。”
“嗯。”
安宁点头。
慕韩川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车对安宁笑了笑就调转车头走了。
安宁站在校门口看着那车驶入车流中才折进学校。一进宿舍就被赵思琪和乔芳两人抓住问了个遍。
她们本以为慕韩川是安宁的‘情况’,见安宁坚决否认又觉得兴致缺缺这才又放过她。
笑闹一番,正准备去洗澡,手机响了。
她的眼睛桌上找她的洗漱用品,手拿起桌上手机也没看就接听了。
“出来。”
就两个字,又冷又急,还没等安宁反应过来电话里已是嘟嘟的声音。
这声音就像冰冷的钢丝毫无预警的挑了安宁的神经。
她忙把目光从桌上拽回来看向手机。
大魔王回来了。
安宁瞬间拧紧眉毛。
这语气这么不好,大概是发现在自己不在璟苑又生气了。
还追到这里来了,这气生大发了。
安宁吐吐舌头,也顾不上洗澡了,拿了包就出来了。
陆御霆的车停在学校对面。安宁一路小跑着穿过了马路。
车门已经开了,她朝里面看了一眼就钻进了车里。
“今天学校事情多,你也不在璟苑,我就没回去。”
她面向陆御霆解释。
哪知陆御霆根本没搭理她。
他靠在座位上,脸朝着前方,侧颜像是用冰雕出来的,立体完美却冷搜搜的。
就这点事,至于气性这么大吗?
安宁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脸转了回来。
一路无话,车匀速朝璟苑去,安宁靠在座位上困意渐渐袭来,没一会就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久,耳边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身下的车都晃了晃。
安宁惊醒,猛地坐起,这才发现已经到了。
陆御霆大概是为了叫醒她故意摔了车门。
有病!
吓出一声冷汗的安宁没好气的低骂了一句。
收收神,她也下了车,跟着陆御霆朝台阶那走去。
刚到台阶下,前方的人突然停住了。
“以后不管我在不在,每天晚上必须回来。还有……”
陆御霆突然停顿了一下,冷肃的双眸突然闪出了一丝丝阴狠的味道:
“别让我再看见你穿这身衣服。”
“……”
安宁莫名其妙。疑惑的看看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又怎么了?上回那件大红的舞衣,他说难看不许穿。
这一身又怎么了?牛仔裤配衬衫,寻常不说,她也穿过好几次了。怎么今天就突然碍他的眼了?
陆御霆已经进屋了,安宁原地站了好一会,本想追上去问清楚,看看那冷硬的背影又想还是算了吧。
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还是别去招惹他了。
不穿就不穿吧。
上楼,洗澡睡觉,她本以为陆御霆会叫她过去,没想到他并没有召见她。
叫她回来,又不需要她履行香炉的职责。
那叫她回来干嘛?熏屋子?
安宁无语,躺在床上朝天花板翻了翻白眼后又把眼睛安心的闭上了。
第二天早上,安宁一如既往的赖床,挨到非起来不可的时候才磨蹭的爬起来。
陆御霆已经结束晨练在吃早餐了。他那脸色并没有比前夜好看多少,甚至大概是因为没睡好,神色更加暗淡。
安宁本着不主动招惹麻烦的原则没主动找他说话也没跟他坐在一桌吃饭,而是先去喂了阿花。
如她所愿等她回来陆御霆已经走了。她随便吃了点也去学校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今早跟昨天一样一进门她就看见桌上放着一大捧红玫瑰。
花一模一样,里面的卡片也一模一样。
这年头,有病的男人真不少。
安宁无语,照旧把这花抱出去扔了。
中午的时候,慕韩川来了。
安宁想吃火锅,就把他拽去了火锅店。
“你这次来有什么新任务吗?”
安宁端着一盘毛肚一边下一边问。
慕韩川看着那一锅沸腾的红汤,拿筷子夹起了汤里翻滚上来的一块姜片提了出来。
“暂时没有。就是秦羽那件事的收尾,还有一点私事。一个朋友联系上我,请我帮忙给一个人看病。”
“什么朋友啊,能请得动你?”
安宁挑眉笑问。
慕韩川医术高绝但他可不是什么悬壶济世的主。
闻言慕韩川撇了撇嘴摆出无奈的表情:
“那没办法,早些年欠了别人的人情,现在人家既然找来了,那就不得不还这个人情。”
“什么病,很难治吗?”
安宁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