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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男人之间的氛围极其不对劲。
  鹿念是真的怕了。
  她都不敢再多去看他们几个的神情,只觉得一辈子还没这么尴尬过。
  一个脑袋作两个大。
  好在饭局已经快吃完了。
  她忙起身,拦在他们中间,对那两人说,“抱歉,我今天就不去了,我回去还有点事情,改天再一起玩吧。”
  气氛实在太过于微妙。
  好在赵雅原和秋沥都没再说什么。
  她出了门,秦祀的车已经停在门外。
  两人一路沉默。
  到了门口,鹿念拿自己的钥匙开了门。
  进了屋,房门一关,只剩下他们两个。
  鹿念刚才积累的尴尬和气氛一下都爆发了。
  “你,你,你刚才,都对他们都说什么呢。”鹿念气急败坏,“你这么说,他们不知道要以为我们怎么了。”
  他冷淡的问,“说了什么不行的?”
  “钥匙……还说,掉在你床上什么的。”鹿念简直不好意思重复。
  他抿着唇,“不是实话?”
  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也不是他瞎编的。
  “我昨晚确实去了你房间。”他垂着眼,“也很有可能把钥匙掉在那里了,今天别的地方我都找了,除了你的房间,不让我进去。”
  鹿念一时被噎住。
  他说话永远都是逻辑清楚,有条有理,有根有据,所以以前和他吵架时,她根本就没有吵赢过一次。
  “你不想让他们听到?”他看着她,声音冰冷,“想给自己再留后路?”
  嫌弃和他在一起,或者被人误解为有什么亲密关系,很丢人么。
  是不是。
  他淡淡道,“我知道你喜欢他,还对他念念不忘,只可惜……”
  所以,不想在赵雅原面前,表现得和他太过于亲密。
  所以,当时可以答应赵家的婚约,现在却不想和他有任何逾举的举动。
  又开始了。
  透过眼前的人,她仿佛又看到了少年时代那个桀骜冷淡,一张嘴就能气死人的秦祀。
  鹿念简直头疼,索性打断了他的话,“那你说,你昨晚在床上对我干什么了?”
  他僵住了。
  她索性和他说清楚,“还是,你想让他们误解我们怎么了?”
  “你说啊。”鹿念笑眯眯的,弯着唇,声音甜津津的,“刚才不是说得很流畅吗?”
  女孩面颊雪白,黑发白肤,对比鲜明,杏眼格外清澈,她是真正的美人,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少女的青涩娇憨,和过渡期时,属于女人的淡淡的妩媚完美的混合。
  她这样看着人笑时,简直摄人心魂,像个落入凡尘的小妖精。
  他爱她爱惨了,爱了那么多年。
  患得患失。
  才会那么在意,只觉得自己渺小如微尘,卑微到了极点。
  就连现在,也就是用着心机和权势,强行把她捆在自己身边。
  他今天去了公司,所以穿的正装,眼下脱了外面的大衣,衬衫笔挺,是一汪深湛的近乎偏黑的蓝,更衬得整个人清冷如玉,凉薄到似乎没有一丝温度。
  他们都没有往里面走,都站在玄关处,空间似乎一下变得狭小。
  他沉默了,低垂着眼,身上的冷意和戾气也缓缓消融。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实后来鹿念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毕竟大晚上的,他帮了她那么多,一点没变抱怨。
  因为知道她去见赵雅原了,他心情一直不好,走得急,领带都没有松下,显然是觉得有些闷,开始沉默着解领带。
  鹿念便顺手帮了他一下,他整个人彻底僵住了,就连锁骨处,那片白皙的肌肤都迅速染上了红。
  这个动作实在很亲密,动作上还好,更多是心理上的,是他以前遐想都不敢想的,像一个妻子,对她的丈夫一样,且还只有感情甚笃的夫妻之间会如此。
  “对不起。”鹿念诚恳的说,“我昨晚态度也有些差,可能是病糊涂了。”
  她小手软软的,因为身高差的原因,不得不努力踮起脚,随后把那条领带顺手放在了柜子上。
  “谢谢你照顾我。”她说,“没你的话,我今天可能都要进医院了,肯定好不了那么快。”
  鹿念从小被娇养,是个甜脆脆的性格,从来不隐藏自己的心情,一般都是有话直说,撒娇道谢都拿手。
  以前她也没少找他撒过娇,有时候可能根本就是无意的,他毫无招架之力。
  青年垂着眼,还站在玄关处,维持着之前那个姿势,几乎半分也没动,耳尖是红的。
  现在,可不是乖了么。
  鹿念挺满意。
  不过,见他这模样,她倒是觉得好玩得很。
  似乎有些隐约掌握到了诀窍。
  在这种事情上,他比她想的似乎也要青涩很多,而不是对于别的大部分事情,那种带着不带情绪的,冷漠的熟练,是从小早熟的他身上很少见的一面。
  “还说什么服侍不服侍的。”她拉长了尾音,“你会吗?”
  一阵沉默。
  鹿念满意的看着他这模样,拍拍手,觉得算是把今天可能的吵架扼杀在萌芽之中时,他说话了。
  “我会。”青年垂着眼,眼角都染上了薄红,声音沙哑的回答。
  只要她愿意。
  俩人隔得实在太近,气息相闻,鹿念心里警铃大作,他是个男人,一个很正常的成年男人,她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得意忘形。
  她粉润的唇近在咫尺,瞳孔睁得大大的,他看到了她的惊惶。
  近在咫尺,她几乎能感觉到他极力压抑着的,灼热的吐息和激烈的心跳,唇交错而过。
  “我什么都会。”他低声说,声音沙哑,贴着她的耳畔。
  作者有话要说:
  四四崽很早熟的,该懂滴,一点也不会少懂,只是在念念面前害羞而已,又早熟又青涩!
  念念,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经验都没有,就是胆子大,一个字,莽!
  四四崽的毛病就是,爱吃闷醋,占有欲强又不直爽,所以就日常嘴硬傲娇,念念就嘴巴甜,会撒娇又一点不吝啬表达,天然克傲娇,嘻嘻,之后,把某人调教得服服帖帖的。
  第50章
  什么都会。
  鹿念这方面的知识一直挺浅薄,也没有实际经验,但是怎么也能听明白这话的意思。
  赤裸裸的,成年人之间的对话。
  她忽然想到了很早之前,他们曾经接过吻,她高中刚毕业时,在南荞小镇的旅馆里,她那时候只是大胆莽撞的吻了他,她吻得蜻蜓点水一样,但是他后来的回吻却……
  脸控制不住红了起来。
  事态似乎在往一个即将失控的方向滑去。
  她往后退,想拉开他们之间距离,背后却忽然撞到了一个凉凉的物事,随后,就是清脆的一声。
  玄关旁立着的插花的玻璃瓶掉了,掉落在地上,直接碎了一地。
  鹿念,“……”
  玻璃渣子碎在他们脚边上,亮晶晶的,发着锐利的冷光。
  她小心翼翼的,想绕过那些玻璃渣,低声说,“我,我去拿扫把来。”
  正好可以离他远一点,她是真的有些待不下去了。
  没走几步,身子忽然一轻,她已经被身后人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鹿念有些懵,红着耳朵,在他宽阔的肩上锤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我来吧。”他声音还有些哑,垂着眼,看不清神情。
  鹿念笨手笨脚,当惯了大小姐,也确实不会处理这些。
  她被放在了沙发上,鹿念在沙发上坐着,看他沉默着,动作利落的把玻璃瓶的残骸收拾好。
  “这几天,不要在家光脚。”青年直起身子,一张清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把挽起的袖子放了下去。
  鹿念,“……”
  客厅里铺着暖而细密的羊毛地毯,所以她有时候图方便,就直接穿着袜子走了,在家不喜欢穿鞋。
  他说这话时,鹿念都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
  她只穿着羊毛袜,脚很小巧,脚踝也纤细,被包裹着的肌肤,每一寸都莹洁细嫩。
  她忍不住蜷了蜷脚趾,只觉得被他的眼神看得极不自在,小声说,“哦。”
  经过了这么一回事,之前暧昧旖旎的氛围已经消失了大半。
  时间也不早了,鹿念回了卧室。
  俩人卧室隔得很远,互相隔绝,这件房子隔音效果也很好,鹿念根本听不到他卧室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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