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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现在祝韶风死了,一走百了,压根儿不用经历这会儿的事,如今事情落到祝华身上,哪里有好过得的。
  曹春花在得知这件事后在家里气得咬牙切齿的,连着祝华把那已经死了的祝韶风也给狠狠的骂了一通。
  祝华年纪小不懂事,但不表示他们这些人也没听出其中的端倪来。
  祝华把祝繁给引过去后就不省人事了,醒来有一时的时候祝韶风还是活着的,还在跟她做那档子事,且当时在那屋子的就只有祝韶风,何况那男人身上还有刀子伤过的痕迹。
  检查尸体的人找不到他被伤的原因,大伙儿都被他得了马上风一事给吸引了注意力,也就没有人在意这其中的异常。
  但曹春花跟曹天娇却是都听出来了,那伤了祝韶风的人定然是祝繁,而祝华之所以会失去意识,也必然是祝韶风干的。
  祝韶风让祝华下药后把人引过来,不就是想趁着祝繁中药的时候把要了她的身子么,只是最后显然没有得手,就只得把这身上的火啊发泄到祝华身上。
  之后估计也就跟胡天顺说得那样,因情绪过于激动,真得了那马上风给死掉了。
  虽说当真是因为马上风死掉的,但这其中的原因所在却是真的在祝繁身上,至少曹春花跟曹天娇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这会儿,见祝华这般的痛苦,曹天娇心有不忍,继续劝慰道:“华儿你放心,我跟姑姑都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那贱人不会一直顺畅下去的,我跟姑姑定然会为你报了这仇。”
  帮不帮祝华报仇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那小贱人把她这辈子也给害了,这个仇,她是绝对要报的!
  祝华吸着鼻子,红肿着双眼哽咽着,闻言后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天娇姐姐,我该怎么办?我能做些什么?我不想就这么算了,我要报仇,我要替自己跟娘报仇,天娇姐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到底是年纪小,一连发生这么多事,她也不可能像曹春花跟曹天娇那样硬生生地忍下来。
  曹天娇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往门边看了一眼,见没有动静才压低了声音说:“华儿无需再做什么,眼下你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候着便是,再过几日就要办我的事了,我跟姑姑已经有了主意,你不要操心。”
  祝华一听,立马就忘了路,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坐直身体看着她,“天娇姐姐,你的意思是……?”
  曹天娇收回手,面部神情变得阴冷起来,她冷笑一声,说:“姑姑,我,你,我们三人都是被祝繁那个贱人害的,贱人一日不死,你我都将寝食难安,为了我三人今后的日子,她就只能死!”
  想她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她跟那病秧子的话而已就被她害得要嫁给张二麻子那样的蠢货,事关她这辈子的大事,她怎能就这么算了!
  “可是……”祝华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她吞了吞口水,说:“祝繁挺精的,天娇姐你打算怎么让她死?”
  她是很不想承认祝繁那贱人是个聪明的,但连着好几次都被她给耍了,心里也就不得不再防着了。
  曹天娇轻笑,扭头看着她说:“华儿,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不是姐姐不告诉你,而是你现在最好不要知道这些事儿,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等事成之后,你自然也就清楚了,眼下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待着,千万不要再惹出什么事来,否则影响了我跟姑姑的计划就不好了,明白么?”
  对于祝华这个妹妹,曹天娇还是有一定耐心和温柔的,毕竟这会儿两人也算是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算她以前跟祝华不亲,但敌人的敌人可就是亲人了。
  祝华不明白其中这一层,她向来都挺喜欢曹天娇这个表姐的,所以这会儿见她这般为她着想,祝华心里感动,吸了吸鼻子又给哭了。
  “天娇姐姐……”她扑过去抱着曹天娇的腰,“谢谢你,接下来就真的要靠你跟娘了……”
  如果不是今天的意外,那贱人早就死了!
  曹天娇摸着她的头,在祝华所看不到的地方阴沉了脸,“华儿放心。”
  祝繁注定了是要死的,不仅要死,她还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
  “怎么样了胡大夫,我爹的伤严重么?”
  祝谏的屋子里,此时此刻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在门口了,祝芙白着一张脸有些六神无主,见胡天顺半天没有给出回答,不由得就给急上了。
  胡天顺因为上回曹春花的事,心里一直存着膈应,所以当他听说要让他来给祝谏看病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拒绝的,奈何村子里也没别的大夫,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来。
  这会儿一听祝芙的问话,胡天顺抿了抿唇,脸色沉重地看着祝谏,“你爹他……”
  “让让,让让,别挡道!”
  胡天顺的话被一道明显不悦的声音给打断了,紧接着就见那方才跑了的人又回来了。
  祝芙以为她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捣乱,张口便道:“繁繁,你嚷嚷什么,没见胡大夫正在为爹诊治么?你就不能省点儿心么?”
  第一百七十五章 坚持,把人送出去
  祝繁闻言,几乎是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翻了一个白眼就转身去拽还在门外的人了。
  “蒲爷爷,您老可快着点儿吧,再喘下去就出人命了!”
  说话间,便从那人群之后拖出一鹤发童颜之人,一直站在门口的人也才在这时发现原来不止祝繁一个人回来了。
  蒲老头喘着气,还是喘着大气地被祝繁给拽到屋里,连连摆手,“行了行了丫头,老头子我能自己走了,你可别再跑了,再跑下去老头子这条命都该没了。”
  祝繁放了手,嘴里却是在催促着,周老太太站在床边,蹙眉不解道:“繁繁,你怎么把蒲先生给找来了,这……”
  蒲老头是祝宅专为那病弱三少诊病的,这是村里大伙儿都晓得事,只是他们平日里跟祝宅子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来往。
  也就前阵日子祝家大少跟大少夫人办丧事的时候去了一趟,之后虽说的确是走得近了些,但到底跟人家不是一个路子的人,平时也就没有怎么往来。
  祝繁的做法不仅让周老太太吃了一惊,也让外头站着的人纷纷不解,把疑惑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个白发白须的人身上。
  祝繁怎会不知人们的想法,她带蒲老头走近看了一眼已经站起身,但神情却明显不自在的胡天顺,笑了笑说:“到底是我爹,我就是再不孝也不能让他被庸医给诊死了,连补药跟下胎药都分不清的人,我可不敢让他给我爹治病。”
  一句话,说得胡天顺瞬间面红耳赤的,却又无法反驳,屋里和门口的人们这才想起先前还有这么一茬,于是乎大伙儿再看胡天顺的眼神时就怪异起来了。
  祝繁可没心思去计较别人怎么看胡天顺的,她把还在喘气的蒲老头给按到床边方才胡天顺坐的凳子上,很是积极地将自个儿帮老头拎过来的药箱给拿了一凳子放在上头。
  “蒲爷爷,我爹的性命可就交到您手里的。”小姑娘以一种很哥们儿的方式拍在了蒲老头的肩膀上。
  蒲老头很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摇头:“你这丫头……”
  说着话,手已经朝昏迷过去的祝谏手腕上搭了上去。
  祝繁闭了嘴安安静静地站在边上,一会儿看看躺在床上的她爹,一会儿又看看给号脉的蒲老头,反正眼睛就没闲着。
  的确,她今儿个被自家老头的举动给惊到了,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为她挡刀子,但不解归不解,人却是要救的。
  村里的大夫只有胡天顺一个人,但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就晓得了曹春花跟这胡天顺之间的猫腻,面对曾经跟曹春花勾搭在一起妄图想害她的人,她怎么可能让他来给自家老头看伤。
  所以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给三叔治病的蒲老头,就蒲老头这模样,光是瞧着就觉着是世外高人,旺生也是这是从别处来的仙人。
  祝繁想啊,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有句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现在放眼天下看啊,这有钱不仅能使鬼推磨,还能让仙人也跟着一块儿推呢,不过也好在三叔家有钱才让他的病有得治,也才能让她也跟着沾沾光。
  这不,事情一出,她才一去祝宅找三叔要人帮忙,那人二话不说就点头让人把蒲老头给找来了,有了蒲老头,她爹的伤也就不成问题了。
  “繁繁,我……”
  蒲老头号脉的这档儿,祝芙虽也担心,但更多的却是面对对面之人的窘然与愧疚,小声地开口叫了一声。
  祝繁抬眼对上她带着愧疚的眸子,笑了笑,没有说话,只又把注意力给放到了病人身上。
  祝芙翕了翕唇,没好再说话,外头的人也很知趣的没在这个时候议论什么,而胡天顺已经收拾好自己的行头挤出屋去了,只是这会儿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
  须臾之后,祝繁忍不住了,“蒲爷爷,我家老头子到底怎么样了?伤得严重么?是伤到内脏了么?”
  作为一个长期在山上树上跑的人,之前的祝繁可没少往自个儿身上弄伤,好在她是不容易留疤的体质,所以身上没什么痕迹,而也因此,她对于这些外伤还是有一点皮毛的研究。
  蒲老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祝繁又想问来着,被过来的周老太给阻止了。
  也不知蒲老头先前是给床上的人含了什么,伤口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他也站了起来,蹙着没,神情说不出的沉重。
  祝芙的心顿时就凉了,颤抖着声音问:“蒲先生,请问我爹他……”
  她连后头的话都不敢问出来,生怕自个儿是在诅咒床上的人。
  蒲老头听到她的声音后往她脸上看了一眼,眉头动了动,却是依旧没有松开,“虽说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但伤口着实太深,再差一点就真的伤到内脏药石罔效了。”
  此话一出,屋里屋外的人纷纷都倒吸一口凉气,周老太险些就一个重心不稳给晕了过去,好在祝繁及时将人扶住。
  “那现在如何?”她扶着老太太,面上可以说是在场的人最冷静镇定的了。
  蒲老头闻言看了祝谏一眼,说:“血已经止住,一会儿我开些方子,你跟我去取药,内服外用一样不得少,近一个月内最好是卧床休息,可千万不能再激动,若不小心伤口裂开,这个时节可是很难弄的。”
  如今马上就该是冬季了,冬天冷,本来就不利于伤口的愈合,若是再反复发作,就怕是会引发一连串的其他病来。
  祝繁也想到了这一点,闻言后连连点头,“好,您快开方子吧,我一会儿送您回去跟您一起去拿药。”
  蒲老头见其如此懂事,甚是喜欢,点了点头后就让人打了热水来给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做处理,上完药后做了些嘱咐后便去了外头屋子开方子去了,祝繁全程跟着,等到蒲老头开完方子后就又跟了人去祝宅拿药。
  她去得快回来得快,拿药回来的时候祝谏的两个男学生才刚帮忙把祝谏身上的衣裳给换了。
  “行了,大伙儿都到院子里去吧,”祝繁把药交给荷香后见人们还在屋子门口站着,便摆了摆手时候,“我爹需要静养,大伙儿体谅一下吧。”
  大伙儿闻言,纷纷点了点头,安慰了几句后就都往外头走去。
  出了这样的事,就是村长老头子带人来闹,这亲啊也是结不成的了。
  “姐,去接祝华出来吧,”留下周老太在里头看着病人,祝繁也跟那些人一同出去了,但一出去就跟祝芙如是说道。
  前头本打算走的时候愣住了,祝芙也愣住了,“接出来做什么?”
  祝繁笑了,扭头看着她说:“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啊?今儿个可是她的日子,这日子一过,可就没什么黄道吉日了,今天不把人送出去,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送出去啊?”
  顿了顿,她又笑,叹了口气说:“还是说,你想让这个想杀我的人,伤了爹的人继续待在这个家里,好让她再找机会下手是吗?”
  祝繁的话,让前头停下的人面色一凝,继而是说不出的意味。
  祝芙脸色也变了,有些手足无措地说:“不是繁繁,我不是意思,关键是现在吉时已经过了啊,而且爹也成了那个样子,这礼不能继续做下去,所以你……”
  “麻婶婶,”祝繁打断她的话,直接回身看向了同样一脸怔愣的麻媒婆,“你对这个在行,你说,不做礼能不能把人给送走?我可记得书上有说,这种事儿不用那等繁琐的礼节也是可以把人送走的,对么?”
  祝华跟祝韶风这事儿一出,这几天她可也没一直闲着,翻阅了很多古书,为的就是以防万一,这不,这“万一”还真来了。
  麻媒婆怔了怔,随即点了点头,“能是能,就是现在这情况……”
  村长老头那边已经来人催了,他们也把这儿的情况给那头说了,那头到现在没来人,应该也是想到不能把礼做下去,所以才……
  “既然如此,那就送走吧,”祝繁没给她犹豫的机会,看向院子外头站着的人,说:“大伙儿今儿个也看到了,不是我祝繁想要生事,而是有人不想让我好过,我不管以后你们怎么说我都好,但今天,我是无论如何也要把祝华送走的。”
  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曹家人,跟刚从祝谏屋子出来的曹春花,她说:“别看我胆子大,其实我还是挺惜命的,我家老头也不过四十,我虽看不惯他的作为,但到底是我爹,我不能再让他有任何的危险,这样说你们明白么?”
  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祝繁也没想等他们回应,祝芙不愿意去接人,她自己转身去。
  “祝繁说得对,”院子里有人说话了,“今天的事大伙儿都看着的,谁对谁错心里都有个数,这人啊,是不能再留着了,免得接下来又出什么事。”
  有一个人说话,立马就出来了第二个,紧接着院子里就响起了细细地说话声,几乎都是同意将祝华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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