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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活一次,她可不能让她所以为的事发生。
  思及此,祝繁就将小狐狸转身放到了床上,摸出枕头底下的刀子往身上一藏就要吹灯出门,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门却被敲响了。
  祝繁眉头一蹙,“谁啊?”
  “繁繁,是我,”祝芙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使得祝繁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过去开门,果然就见祝芙站在外头,手里还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有事吗?”祝繁跟她还别扭着,所以也就没像以前那样喊她“姐”。
  祝芙脸上也不是很自在,但见她穿着什么的还有得体,便想着她应该不是要睡,于是就把手里的东西往她面前凑了凑,说:“我瞧着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所以就炖了一点银耳,你吃些吧,免得晚上肚子饿睡不着。”
  祝繁不讨厌甜食,甚至可以说很喜欢,但眼下视线触及到祝芙手里的那碗银耳,她却没有什么食欲,抿了抿唇,道:“我不饿。”
  说着就要关门,但祝芙却是比她快一步阻止了她,眼眶有些泛红,“繁繁,你还是在怪我对不对?现在连我做的东西都不吃了,你以前……以前不这样儿的……”
  说着话,一滴眼泪就已经从她眼眶里流出来了。
  祝繁这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她觉着烦,尤其面前这位本还局势她亲姐,要知道,她们以前还小的时候可是最亲的。
  心里一阵烦闷,她伸手便将祝芙手里的银耳给端了过来,扬起头就咕咚咕咚几口。
  “小心烫……”祝芙根本还来不及阻止,那人就已经把空碗给她塞面前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利用,祝韶风搞什么鬼?
  我要睡了,”祝繁把碗塞到她面前,也没急着关门,就那么看着她。
  祝芙很想问她有没有被烫到,但一想起两人之间的别扭,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说:“好,那……那你早些休息吧,我去洗碗。”
  说完,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转身朝厨房去。
  祝繁瞧着她的背影进了屋子,方才本就不怎么平静的心被她这么一弄更加的心烦意乱。
  蹙了蹙眉后就转身关上了门,却也没有马上就出去。
  “怎么样?”祝芙回到厨房,祝华从灶台前起来走了过来,眼里带着殷切的光。
  祝芙见着她,吸了吸鼻子,眼睛没那么红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喝了,没说是你煮的,华儿有心了。”
  祝华一听,当即就乐开了花,若非祝芙在场,她定是要高兴得跳起来欢呼的。
  好在经历了先前的事后她现在也学会了忍耐,勾了勾唇角后眸光又黯淡了下来,盯着地面说:“对不起大姐,就这么点儿事还得麻烦你,都怪我不好,当时没看清楚就误会了二姐,害得她现在不想看到我,不然也就不会……”
  说着说着,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祝芙放了碗,轻笑着将人拉到灶台边的凳子上坐下,安慰着说:“没事,你二姐就是性子爆了点,实际上你也清楚,她是个好人,过段时间等她晓得了你对她的好,她就不会再这样了。”
  小丫头为了讨好自个儿的二姐偷偷在荷香回了屋子后煮了银耳汤给祝繁喝,还拜托她端过去,不让告诉是她煮的,光是这份心就足以让人动容了。
  “真的吗?”祝华抬头,眼眶微红。
  祝芙点头,温柔地摸着她的头说:“会的,我们华儿这么听话懂事,你二姐又不是不讲理的人,知道了你对她的好哪还有再对你冷眼相待的缘由,华儿就放心吧,啊?”
  祝华一听,破涕为笑,靠在祝芙的肩上,伸手抱住了她,“好,谢谢你大姐。”
  祝芙闻言轻笑,然心里却忍不住叹气,她不知道他们几姐妹这样的相处方式还要持续多久,但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真的想回到以前……
  “撑死了……”祝繁在屋子里摸着肚子在床上躺了会儿,嘴里忍不住嘟囔。
  约莫一刻钟后,她听着隔壁以及祝芙的屋子里都传来了关门的声音,这才从床上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消消食后就准备出门了。
  然,就在这个时候,本该灭了灯不会有动静的隔壁却在这个时候传来了响动。
  且就在她刚把门开了一个缝时就听到一声不算小的关门声,紧接着就是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后开了院子门跑了出去。
  “祝华?”祝繁屋子里的光已经灭了,所以就算她把门开了一道小小的缝也没被刚才出去的人注意到。
  但祝繁就纳闷了:都这个时间点了,那小丫头片子这个时候出去是干什么去了?
  想起自个儿前些日子从小丫头片子脖子上看到的那一点痕迹,祝繁心里的疑惑更大了,转了转眼珠思忖了片刻后她决定,跟上看看!
  思及此,祝繁轻手轻脚地出来关上门,然后凭着极好的视力循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所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前面的人显然没发现后面有人跟着,一路小跑,时不时地会回头看看,然后继续再跑,祝繁在夜色的掩护下很轻易躲开了她的视线,一路跟到目的地。
  “土地庙?”祝繁蹙眉,眼瞧着那道小小的身影进了土地庙旁边的那间小屋子。
  在原地想了想,祝繁猫着身子走到那间小屋子边上,刚走近,就听到从里头传来一声轻呼声,那样子,像是刚才进去的人被打了一样。
  眯了眯眸,祝繁已经走到了那扇小小的窗子跟前,她晓得这里是平日里村里的那些信众存放供品的地方,因为边上供奉的是土地,所以除了上回跟曹天娇去过边上的庙里外,这个小屋子她还是很久之前来过。
  提高警惕缓缓伸手开窗,不想却在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祝繁一惊,攸地转身,只听得一道破空之声,她凭着本能一个旋身躲开了来人的攻击,也恰巧撞开了小屋子的门,一个重心不稳就给踉跄了进去。
  还不待她站稳身子的,小屋子的门就被进来的人给关上了。
  “是你?”稳住身形,祝繁看着进来的人,眯起了眸子。
  来人一袭靛蓝色长衫,文质彬彬温润如玉,斯文清秀的脸上一双带笑的温和眼睛,看上去温柔极了。
  当然,得除了他手中的那根手腕般粗的木棒。
  见他没有说话,只一步步朝她走来,祝繁抿了抿唇,道:“你想做什么?祝华呢?你把祝华怎么样了?”
  刚问完,视线就不经意地瞥见了躺在角落,只露出了一张脸的祝华,只看那样子不知是昏迷了还是死了。
  “她没死,”男人轻笑着走来,然后停在距离祝华面前,“哐当”一声,手里的木棒被他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动。
  祝繁没有动,面对祝韶风这样的男人,还不至于让她后退。
  她盯着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祝华,道:“哦,是么,我还以为她死了呢,原来是白高兴一场了。”
  祝韶风愣了愣,许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但也只片刻的时间,片刻后他的脸上就恢复如常了,然后笑了笑说:“没想到原来你真是这样的人,繁繁,以前的你,演戏演得可真好啊。”
  祝繁闻言挑眉,哼笑了一声说:“举人老爷谬赞了,论起这演戏的功夫,你也不赖,看你这样子,是利用了祝华专门把我引到这里来的吧?”
  说话间,祝繁已经将这间小屋子的情况打量了遍,发现除了正门边上的那扇窗户外,她的身后那面墙上也有一扇窗,看样子祝韶风刚才就是从她身后那扇窗子那儿出去的了。
  “繁繁,你果然聪明,”祝韶风不吝夸赞,就差没拍手叫好了。
  祝繁觉得今晚的祝韶风说不出的怪异,但又说不出究竟哪里怪异,直觉告诉她不能在此逗留太久。
  想了想,祝繁很是不屑地轻笑一声,“举人老爷说笑,就是不知道这深更半夜的,你把人引到这里来做什么,我想,我跟你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才对。”
  看这样子,祝华那小丫头片子应该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
  如果换成以前,祝韶风这会儿肯定上前来了,但这会儿他却没有,甚至还靠在墙上抱臂甚是悠哉地看着她。
  “繁繁,我想你了,”他说,“为了见你,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的,难道你就没一点感动么?”
  “感动?”祝繁觉着好笑,跟他一样抱臂,眼里毫不掩饰其中的嘲讽,“便是你为了见我,所以利用了祝华对你的喜欢特意将我引出来,这种卑鄙的手段也值得你拿出来炫耀?”
  说真的,她以前是真没发现祝韶风会是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人,亏得她以前还因为这种人被说了闲话,现在想想还真是令人作呕。
  “没事,”祝韶风不恼,只笑着看着她,说:“繁繁你尽管骂尽管说,我都不会在意的,谁叫我喜欢你呢对不对?我喜欢你,便爱听你说话,爱看你在我面前待着,只要你能跟我在一块待着,你如何说都可以。”
  就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不痛不痒的,祝繁就奇了怪了,祝韶风这男人果然有猫腻,否则按照他那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思忖一番,祝繁不打算在这里跟他耗时间,笑了笑说:“没看出来原来我们的举人老爷还有这种嗜好,竟是喜欢别人骂你,可是不好意思,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就不奉陪了,您老跟祝华这小妮子好好待着吧,她可乐意跟您待着呢。”
  说罢,抬脚就往外走,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她的体内突然升起一股躁动,不过才一迈脚,整个身子就好像失去了力气似的,站都站不稳。
  大气一喘,祝繁眼疾手快地侧了侧身扶着了边上的墙壁,脑子里有些嗡嗡作响。
  “看来,时辰是差不多了。”祝韶风站在那,抱臂的双手缓缓放下来,也跟着侧了身看着祝繁。
  祝繁喘着气,揪着衣襟抬头看他,气息有些不稳,“什么意思?是你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为什么她竟一点也没察觉到?
  “非也非也,”祝韶风摇头,一步一步缓缓朝她这边走来,笑得一脸温柔,“繁繁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方才才见到你不是么,何时能对你动什么手脚呢?”
  他笑得太过温柔,就好似一条带毒的蛇,一步步往她这边逼近。
  祝繁从小到大就没怕过什么,除了有关那个人的生死,她从未在别人面前露出过恐惧之色,眼下亦然。
  只是现在体内这股极其陌生的感觉让她有些摸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其还面对如此模样的祝韶风,难免会觉着有些心慌。
  第一百五十七章 癫狂,近乎病态的爱
  祝韶风,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体内的那股陌生感让祝繁彻底冷了眸子,她强忍着不适看着站在面前的祝韶风,冷冷地问道。
  “啧,”祝韶风蹙眉,咂了咂嘴,轻叹着说:“都这个时候了,繁繁,你还要跟我装么?”
  “装?”祝繁不解。
  “不然呢?”祝韶风挑眉,向来温和的脸上露出一股子邪气,那双眼睛更是如毒蛇看到猎物一般将祝繁身上从头到尾看了个遍,那模样,就似是恨不得将面前之人全部给扒光。
  祝韶风走近了一步,但却没有急于求成地动手,而是像方才那样看着祝繁,摸着下巴轻笑一声,说:“你也就最近一段时间安静了不少,但以前,可是没少跟村子里的那些男人们混。”
  顿了顿,他轻叹一声,像是有些遗憾地说:“亏得我以前还当你是天真活泼,如今看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怎么,你家那病秧子男人没教你这些事情?还是说,他根本就不行呢?”
  明显的讥讽看得祝繁心里波涛汹涌,心头蓦然升起一股气来,使得她几乎反射性地就朝面前的人挥起了拳头,“不准你说他!”
  然奈何,她挥起的拳头还没挥出去,体内就因一时气极攻心血气翻涌,那股躁动的感觉就像是在瞬间夺去了她浑身的力气似的,让她刚准备朝祝韶风动手,身子竟不受控制地朝他怀里倒了去。
  祝韶风自然不会错过这等大好的机会,他想这个时候已经想了很久了。
  于是他伸手接过了倒过来的人,轻笑道:“呵,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维护着他,繁繁,你告诉我,他究竟哪里好了?嗯?”
  祝繁不愿被他碰,使尽全力从他怀里跌了出来,冷笑一声看着他,“哪里比你好?呵,我告诉你,他哪儿都比你好,你根本就不配与他相比!”
  那个人,永远都是她心头的白月光,祝韶风算什么?连一盏油灯都算不上的好么。
  “哦?是么?”祝韶风虽面上镇定,但是实则从一开始脸上一直带着的笑却因祝繁的这句话没有了。
  只见他冷笑一声,不顾祝繁的反抗凑了过去,在她耳边轻道:“繁繁,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我本来想温柔点对你的,不过既然这样,你可就别怪韶哥哥不好好待你了。”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耳边,祝繁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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