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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去看看,想再去他们曾经的地方待着,可连她自己也不清楚那怪物到底是什么,她现在有牵挂,不想让自己有事,也不能有事。
  翻身,床上的帐子也跟着飘了飘,方才想叹一口气,窗外便响起了动静。
  微弱的响动普通人不仔细听或许根本听不到,但对听力敏锐的祝繁来说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警惕地起身朝窗户看去,方才想去摸枕头底下的刀子,她的鼻子就先识得了一股子熟悉的气味,心中蓦然一紧,鞋都顾不得穿便去开窗了。
  果不其然,那便是做着这偷偷摸摸之事也着一身月牙色衣衫的男人正背对着窗负手而立,听到身后的动静后悠然转身,月光下双眸如星,唇角似花。
  “三叔!”祝繁欣喜地睁大了眼眸,双手在窗框上一撑就翻出去了。
  狐之亦见其见到他如此激动,心里自是高兴,伸手将其接下来,皱眉道:“你当心些。”
  祝繁不在意,光着脚踩在地上仰起头看他,瞧了瞧他身上行头后说:“披风呢?”
  如今已是深秋,夜里凉得很,就是白日里出去,也常见他穿着披风的。
  狐之亦高兴她的关心,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轻声说:“穿得多,不碍事,倒是你,怎的鞋都不穿,又想挨骂了?”
  说着话,手上已经抱住了小姑娘的腰将她抱到了窗台上,如此看着便像是他在仰视着她。
  祝繁忍不住嘿嘿笑,瞧了瞧周围的情况后麻利地转了一个身后就下去了。
  狐之亦以为她去穿鞋了,没想到她片刻后又过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及人小腿的凳子,趴着身子往外头地上一放,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瞅着他,“进来。”
  敢情她是去给他找垫脚的了。
  狐之亦哭笑不得,心想就这么一个窗户,他抬脚就能进去的事,小丫头竟然还拿了凳子给他,还真是“看得起”他啊。
  祝繁看他只瞧了那凳子一眼不进来,以为他是不愿进来,嘴巴立马就瘪了。
  狐之亦见状,忙道:“好,你让开些。”
  狐王要爬窗户了,还是用凳子垫脚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折腾,三叔是个大大大……
  狐之亦轻轻松松进去,祝繁已经听话地擦了脚把鞋床上了,她不想被他念叨。
  关上窗,祝繁拉着人到自己这屋里的那张小桌前坐下,狐之亦正要伸手拉她坐下,却见她又转身去柜子里捣腾了。
  挑了挑眉,狐之亦起身踱步到她身后,小声问:“折腾什么呢?三叔都来了,就不想跟三叔坐坐?”
  祝繁听到他的声音也没从柜子里钻出来,依旧在里面翻找,狐之亦又要发问,却见小姑娘总算出来了,手里一抖,是一件小小的披风。
  狐之亦蹙眉,不待等他问拿这个出来做什么,小姑娘就踮起脚来将她那件小披风给披到了他身上,边系带子边说:“这是干净的,买来我就穿了两次,三叔穿着,别冻着了。”
  瞧着那双小手灵活地在他胸前打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小小的披风只遮得住他半个肩头,刚好到腰下方一点,按理说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但狐之亦心里却因这件小小的披风掀起阵阵涟漪,不等小姑娘将手放下就把人给扯进了怀里,抱着呢喃:“繁儿,怎么办,三叔好像生病了。”
  祝繁一听,这可不得了,赶紧地挣扎着要出来,紧张道:“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狐之亦松开她,对上那双忧心的眼睛,勾唇拿着小姑娘的手到了自己左胸前,“这儿。”
  “心口痛?”祝繁没察觉到他眼底的笑意,轻轻在那按了按,问。
  男人摇头,“不是心口痛,是心里。”
  祝繁更着急了,“那……那怎么办?是哪种不舒服?要不……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回去让蒲老头看看。”
  边说,她还边在他胸膛前不放心地摸着。
  狐之亦赶紧抓住她的那只小手,笑着低头与她以额相对,视线深深瞧进了那双眼睛里,压着声音说:“蒲老头看不好,因为它得的是一种‘爱繁儿’的病。”
  祝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后脸上突地一热,没好气地将人推开,撇开了视线不去看他。
  “三叔花言巧语,这话,是不是在上城的时候就常对人姑娘说啊?”
  真是,从前也不见他这样……
  狐之亦晓得小姑娘这是害羞了,难得见她这副模样,他的心情自然大好,也没去管那与他不符的披风,转身将人拉到跟前,低声说:“繁儿这可是冤枉三叔了,三叔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嗯?”
  最后一个音节,他说的分外低沉勾人,听得祝繁的心一跳一跳地赶紧把人给推开,瘪嘴道:“不知道,你在上城那么些年,谁知道有没有小姑娘养着呢,指不定早就那什么了……”
  边说着,她将油灯里的灯芯用小刀子剪了一小节,火光顿时就暗了暗。
  狐之亦走过去,从后面一把搂住她的后腰,惹得小姑娘的挣扎,他也不放手,抱着人就往床沿上一坐,让祝繁坐在他腿上。
  “看吧,抱得这么顺手,看来我是说对了,”祝繁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再动。
  狐之亦哭笑不得,捏着下巴就把唇印了上去,完了朝上面咬了一口,哑着声音说:“小没良心的,敢情我在你眼里就是那花心浪子,那你还愿意跟我在一块?”
  难得有此温馨的时刻,狐之亦不想就这么把人放了,一只手在她的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
  祝繁被他亲得满脸通红,捂着脸瞪他,“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谁跟你在一块了?羞不羞?”
  真心觉得以前的三叔不是这个样子的,说不出的感觉,就是觉着哪儿不对劲。
  狐之亦被她的话逗笑了,拨去沾在她脸上的发丝,说:“是么?没跟我在一块还愿意让我亲,那我是不是也该以为换做别人也能跟繁儿做这种事儿呢?”
  本就只是想逗逗她的,谁知小姑娘眨眼就翻脸了,“腾”地站起来,叉腰说:“好啊祝弧,原来在你心里我就这样儿啊?行,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边说着,祝繁便要将人拽起来推他出去。
  狐之亦一把将人捞过来,祝繁一个不稳跌倒在床上,狐之亦顺势压了上去。
  “果然是个小没良心的,就准你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不也那样说我了?怎么就生气了呢?”
  祝繁哼哼,没意识到两人此时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不痛不痒地往他背上打了两下,“我就这样了怎么的吧,不服气,不服气你打我啊?”
  说着,还很挑衅地朝上面的人挑了挑眉,看得狐之亦无奈又好笑,却是当真把手往下,在她屁股墩儿的侧面拍了一掌
  祝繁的脸顿时红成了虾子,按着被他打的地方,“你……你你你你个流氓!”
  打屁股什么的,她自打记事以来都多久没有被这么打过了,他竟然!
  狐之亦忍不住笑,不由得想起两人第一次在山洞见面的时候,她也是这般说他的。
  转了转心思,他把手重新覆上被他打的地方,逗她说:“那……三叔给你揉揉?”
  “轰”,祝繁这下子是连耳根子都红了,赶紧着就是一顿挣扎,“流氓,你起来!我不跟你说了!”
  小姑娘软软的身子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让狐王大人受不了了,压制着小姑娘的身子哑着嗓子说:“繁儿别动,三叔真难受。”
  分明晓得这样危险,可他就是想跟她亲近亲近,这该死的什么心态……
  祝繁停了停,不是很相信他的话,但见他额头好似渗出了一层薄汗,又不敢贸然动作,只得小心地动了动腿,谁知这才一动,就发现异常了。
  “呃……”片刻的怔愣后,祝繁意识到异常之处,红着一张脸抬眼看他。
  狐之亦忍得辛苦,松了力道趴在她身上,侧头在她耳边问:“繁儿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祝繁的脸就更红了,视线飘忽不定地看他,说:“是不是……能将小娃娃装进肚子里的……上次我看到你……”
  前头半句本来就足够让狐之亦浑身发热了,后面的半句让他顿时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赶紧捂住小丫头的嘴,佯装怒意地问:“谁告诉的?”
  这里的人不比上城来得开放,尤其好些像她这个年纪能嫁人的姑娘,嫁人前都会教导男女之事,这丫头从小没了娘,他可不会觉得有谁会教她这些东西。
  祝繁懵懵懂懂,不是很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实话实说:“铁柱告诉我的……”
  当然,她不可能给他说其实是她自个儿厚着脸皮去问的,而且铁柱说得也不清楚,她也没好意思打破砂锅问到底,只纳闷要怎么把小娃娃装进肚子里。
  “铁柱?”狐之亦面色一冷,连带身上的躁动也消下去了,“谁?”
  祝繁不明白他为什么变了脸色,但看他好像真的在生气,于是忙说道:“不是,我没有看过铁柱的,真的!我就看过你的!就你的!”
  否则她也不可能去问啊,当然是不明白才问的嘛。
  铁柱根本都不告诉她的,一个大男人比她还来得害羞,说话支支吾吾的也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当然,祝繁不可能晓得自己当初的问题有多惊世骇俗,自然也就不清楚这话根本就不能从她口中问出来。
  “噗……”
  狐之亦原本是真气上了,想着哪个王八蛋竟然跟她讨论这种事,简直找死,可眼下见她想到了别处,又一副急于解释的样子,他一个没忍住,笑了。
  祝繁一愣,“三叔,你没生气啊?”
  狐之亦一听,立马就又正色了,揪了揪她脸上的肉,假装瞪她,“记住了,以后再敢跟别的男人说这事儿,看我不收拾你!”
  哼哼,就算说,也得跟他说才对嘛。
  祝繁不晓得狐王大人心底的心思,只见他不气了,心也就跟着放下了,动了动胳膊说:“三叔你快起来,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没想到他看起来挺瘦弱的,压在身上倒是挺沉的。
  狐之亦这会儿已经没方才那么躁动了,在她唇上啃了一口后把人拉起来。
  祝繁红着脸揉嘴巴,嘟囔说:“属狗的,尽咬人……”
  狐之亦这下是真的无语了,想着自己那分明就是亲近她的表现,她倒好,竟然骂他,要知道希望他这么做的女人可是排着长队呢,这丫头……
  “今晚的事,谢谢三叔,”正想着,边上的人就忽然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狐之亦收起心思,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行了,多大点事,你我之间还需计较这些?”
  小丫头原本计划的是什么时候荷香去找人了,什么时候他再开口让蒲老头来他们家。
  谁会料到今晚的事来的这么突然,也好在那个时候刚好送人,老爷子听了他的话就跟他与一同出来的蒲老头过来了。
  不过幸好这丫头未雨绸缪早就事情准备妥当了,否则今晚的委屈可有得受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抓包,喜欢人家了?
  祝繁叹了一口气靠在他肩上,“三叔,我现在好乱,心里一口气堵得慌……”
  她现在的感觉,连荷香都没告诉,好像就只有他能说。
  狐之亦侧头垂眸看着她,见那蝶翼般的睫毛轻颤,心也跟着颤,“跟三叔说说?”
  祝繁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了眼帘,把他的手拿过来玩,数着那一根根如玉的手指有气无力地说:“我爹啊,你知道今儿个他说了什么吗?他问我是不是只要休了曹春花我就能留在家里,三叔,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解地抬头看他,祝繁皱起了眉,眼里有着隐隐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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