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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二章 僵持,曹春花肚子流血了
  祝繁被他亲得心跳有点快,却很喜欢这样的亲昵,抱着他的肩坐在他的侧面,身子正对着他,将头靠在他肩上,说:“怎么办,他们都觉得我们不应该在一起。”
  别看她当着曹天娇跟祝韶风这些人的面说得正气凛然的,实则心里却也是怕的。
  担心在事情开始前就被人发现了他们的关系,担心他的身体。
  可她偏偏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见他的心,等他来的那半年里,她的心没有一刻是安的,就怕他会在这有了变数的时间里发生什么不测。
  现在,人是在身边了,却不能光明正大地把人领出来,更不能让他晓得她做过的那些事。
  这是狐之亦头一次见小姑娘在他面前示弱,心疼得紧,侧头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捏着她的手说:“繁儿在担心什么?”
  今日天气甚好,秋高气爽的,不该适合这么沉重的话题,她也不适合这样。
  祝繁抿嘴摇头,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三叔,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么?”
  闻言,狐之亦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而后微微颔首,“嗯,不离开。”
  祝繁不信,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一辈子都不离开?”
  狐之亦轻笑,“嗯,一辈子不离开。”
  祝繁听了瘪嘴,撅了噘嘴后又问:“就算我做错了事,让你伤心了,你也不离开?”
  狐之亦这回倒是没有马上回答,挑了挑眉,好看的眉眼中带着戏谑,“繁儿会做什么惹我伤心的事?”
  那双眼如墨,深不见底,面对他的人总会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面对这样的他,祝繁心头莫名一紧,撇开了视线重新靠回了他的肩头,说:“就是打个比方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么,万一呢,万一我做了会惹三叔你很伤心的事,你也不会离开我么?”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男人那双凤眸中一抹淡光一闪而过,之后却又是不动声色,笑道:“不会,不管繁儿做什么,我都不会离开。”
  祝繁一听,心里莫名感觉一股甜意,连带那股不安也被驱散了,咬着唇抬头看他,喜滋滋地问:“真的?”
  “嗯,”狐之亦点头,因她那似山泉般的眸子微微心动,心里难得平静,身体却有些躁动。
  “嘿嘿,”小姑娘咧开嘴笑了,学着他方才的样子在他的嘴角碰了碰,“好喜欢三叔。”
  狐之亦一听,心里直接软成一滩水,摸着小姑娘的脸就要亲下去,哪想到这个时候旺生过来了,“赶紧的少爷!老爷跟二少爷往这儿来了!”
  狐之亦的动作一顿,哪曾想小姑娘的动作比他更快,“蹭”地就站了起来从边上的小坡上直接跳了下去。
  狐之亦吓得心底一跳,赶紧起来去看情况,然那做出这般危险动作的人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危险的,拍着屁股上的泥土抬着小脸正朝他笑,“我走了,三叔你也也快回去吧,玩几天我就来找你。”
  说完,还朝他挤了挤眼,调皮地吐出一截舌头来笑嘻嘻地跳开了。
  狐之亦无奈摇头,眼瞧着那小丫头猫着身子从下面的一个石头缝钻没了,正要叹气,身后就响起了祝佑的声音,“弟弟,你在看什么?”
  说着话,人也已经走过来循着狐之亦的视线往下看,只可惜什么也没看到。
  狐之亦淡淡转身没有说话,正巧见老爷子上来了,他不由得皱了皱俊眉,“我不是说想一个人四处转转么,怎的都过来了?”
  老爷子晓得幺子喜欢安静,但奈何他不放心,刚要解释,便见老二走到幺子的边上,说:“下人说看到你往这个方向来了,我跟爹这不就想过来瞅瞅么,瞧你这样儿,怎么这么不讨喜呢?”
  他在上城的时候,别人家的弟弟不管是对兄长还是家里人都很亲近的,唯独他这个弟弟,随时随地冷得像块冰,亏得还有人称他“温润如玉”。
  要命,如果真是玉啊,那也不可能是温润的,顶多就是块寒玉,还是千年寒玉的那种,一碰上就能沾上冷气儿。
  狐之亦从来不屑于跟这位人类兄长扯这些有的没的,尤其是还在得知了这位对他家的繁儿有那等心思后,更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了。
  于是,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走到祝舒跟前,“娘还在家候着,回去吧。”
  说完,也不等祝老爷子说话,径直就往下走。
  祝舒倒是不在意他对他的态度,抬眼瞧这四周看了看,同时不忘连连点头,“不错,是个好地方……”
  如此说着,人也跟着幺子从来时的路下去了,留下祝佑在这里一头雾水。
  祝繁从那地方走出去后就径直去了周老太太家,祝谏的那一巴掌又将她跟他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打回去了,老太太问了好久才问出事情的缘由来。
  祝繁本以为老太太会像以前那样向着她的,但这回老太太不仅不向着她,甚至还很生气地将她赶了出来,说什么如果这回不给她爹道歉的话就永远别来她这儿。
  晓得老人家是为了她又乱说话的原因才这样的,祝繁也晓得老人家是真心为她好的,所以才不喜欢听她说那样的话,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惹得老太太生气。
  但……但要让她给老头子道歉,她做不到。
  天渐渐黑了下来,祝繁在被老太太赶出院子后已经在外头站了小半个时辰了,任她好说歹说,老太太就是不应声。
  于是祝繁也就发挥起了她这倔性子,用很认真的语气对屋里的人喊道:“祖母,您就让我进去吧,不然我今晚可就真睡在外头了啊?”
  实际上就他们这儿的院子,她一跳就能翻进去,根本挡不住,但奈何她不想惹得老太太更生气,所以只好在这干站着。
  刚以为老太太会跟这之前一样不会应她,屋子里却传来了她的声音:“睡外头就睡外头,我这儿没你睡的地方,你要不听我的,以后都没有。”
  话说完,屋子的亮光也灭了。
  在祝繁站在外头的这小半个时辰里,老太太已经把晚饭都吃了,现在这会儿明显是要睡觉了啊。
  祝繁张大了眼愣在原地,怎么也没想到她家这老太太固执起来竟然这么倔,她……她这真是被扫地出门了?
  不敢相信,她又在外头喊了几声,奈何再也没得到回应。
  祝繁站在那,无语望天,要一会儿后才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朝着老太太屋子的方向说道:“好吧,既然祖母不要我了,那我也就只好露宿田间了,唉……”
  最后一口气叹得那叫一个长,叫一个沉重啊。
  可惜,屋里还是没有动静。
  祝繁扶额,揉着太阳穴开始转身往回去的方向,但走了一小段路后她又停下了,终究还是不想回去见到个别人,想着自个儿今晚要不要去云妹儿家借宿一宿,等到明天老太太的气消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来。
  嗯,就这么决定了,她就不信老太太真能给她气上。
  想着,有了决定的祝繁就在分叉路口转了个方向,脚才刚迈出一步,从另外的方向就传来了脚步声,反射性扭头看去,正好就见来人拎着一只灯笼朝这边走来。
  “祝繁,”来人在看到她的时候举起了手里的灯笼喊了一声。
  祝繁没应声,知道是她那白天才给了她一耳光的爹,心里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往云妹儿家方向走。
  祝谏看清了她的样子,一手微拎着衣衫,几乎是一阵小跑跑过来的,一上来就拽住了祝繁的胳膊。
  祝繁不依,使劲儿推他,“你干什么?!放开我!”
  夜色笼罩下的路上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就是路边的秋虫鸣,祝繁的声音便显得尤为清晰。
  祝谏到底是男人,气力比她打了很多,死命拽着她的胳膊不松手,“跟我回去。”
  许是他也还没从白天那件事缓过来,所以说话的语气难免生硬。
  祝繁听了火气更大,边挣扎边说:“我不!我不要跟你回去!那是你跟祝华他们的家,不是我的家!”
  听着似是抱怨的话,却让祝谏的心头猛地一跳,不由得想起荷香上午说过的话,心里五味陈杂,再开口时语气柔和了不少。
  “胡说,那是他们的家,更是你的家,这么晚了你打算上哪儿?”
  他本就是出来寻她回去的,自然不能把人再给气走了,何况……
  借着手中灯笼的光,祝谏看着自家这小孽障的脸,想着,这哪里是什么小孽障,分明就是跟她爹闹脾气的孩子。
  她从来都没说过,她是在吃祝华姐弟的味儿,而他,也从未意识到。
  祝繁不管他怎么想,就是不想跟他回去,跟从前一样,不想如了他的意,手上挣不开,她就往他较上踩,才刚准备下脚,从他们家方向往这边来的方向的路上就传来了祝华的哭声。
  “爹!爹!不好了,娘她……娘她肚子痛得流血了!”
  祝谏一听,当即就皱眉了,但手上却是没松开,眉头死紧地看着来人,“怎么回事?方才不都还好好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假戏,孩子没了
  祝华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对他的反应都片刻的怔愣,尤其见他还拽着祝繁的胳膊,心里顿时不满,碍于祝谏在此不好发作。
  她急得哭了,上来便抓着祝谏的袖子边哭边说:“爹……您……您快回去看看吧,娘她流了好多血……”
  说完,已经哭得更大声了。
  虽这些日子祝谏对曹春花冷淡了,白日里又对她产生了隔阂,但到底这么多年过来了,一块石头也被捂热了,更何况他是个人,还跟曹春花生了两个孩子,如今一听,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他嘴唇一抿,转身就往家的方向去,期间并未忘记将祝繁也拽回去。
  若是刚才,祝繁肯定会趁这个时候挣脱开跑的,但这会儿她却是没有,见甩了甩胳膊还是甩不开她爹的手,她索性也就不甩了,看上去心不甘情愿地被拖着回去。
  祝华心思万千,瞧着这父女俩的互动心里恨得牙咬咬。
  该死的祝繁,到底对她爹做了什么,竟然能让她爹这段时间这么忽视她娘不说,还连带着她也不待见了,如今反而对她好得很,还给她夹菜,真是气死她了!
  祝繁余光看到祝华往这边看了好几眼,那眼里的不甘自然也就落在了她眼底,不禁觉得好笑。
  果然啊,曹春花已经等不及了,她本来还想多费几天时间呢,她应该早就想到的,曹春花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忍受男人长时间的冷落,怎么可能忍受她爹对她有半点的上心。
  祝繁打从心底是不想承认祝谏最近这段时间的奇怪举动便是对她好,全当是昨儿个晚上先是看到了她爹给她夹菜,后来又被冷落后受到了刺激。
  临近家门,三人还没进屋就能远远听到曹春花的喊叫声,祝繁在夜色之下毫不掩饰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哪里是肚子痛啊,分明就是在生孩子,再说了,她用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会导致出血好么,为什么会……
  视线蓦然一转,再盯着前面那拽着她的男人的背影时,祝繁的眼神冷了好几分。
  她发誓,如果,如果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样,从今往后她是绝对不会再叫这个人一声“爹”的!
  “哎哟!哎哟痛死我了!哎呦……”
  曹春花在吃饭的那屋叫,他们自然一回来也就往吃饭的那屋去了,一进门,就把曹春花那宛如杀猪般的叫声听了去。
  祝繁下意识皱眉,祝谏这个时候总算松手了,曹春花都痛成那样儿了,还能注意到他们回来了,一看到祝谏就嚎得更厉害了。
  “相公……相公,我……我是不是快死了……我……我好痛啊相公!啊!”
  她边说边朝刚走近她伸手去抱她的祝谏说,这还不止,还一把抓住了祝谏的衣裳,抓得死死的,裙子上虽有点点的红色,却不像祝华说得那样“流了好多血”,分明就是故意夸大了。
  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抱着她,却无奈将她扶不起来的祝芙总算得以将自己的胳膊解救出来,却很是担忧地对祝谏说:“爹,我已经让荷香姐去叫胡大夫了,您快些将二娘抱到屋里去吧,我方才实在是抱不住。”
  祝芙一个姑娘家,身形什么的本来就比曹春花小,且每日里除了干活儿外就是读书做女红,哪里会有什么力气抱这个大个人,更别说曹春花本人压根还不希望她动她,自然也就“抱不住”了。
  祝谏一进门就被曹春花这阵势给吓到了,当即抱着人往屋里去,这还是他这半个多月来头一次的涉足自己主屋,曹春花心里那叫一个感慨啊,当下叫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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