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停车场呢,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传来……
苏淮脸色一变,暗道不好,刚要屏住呼吸,脑子就一阵恍惚,晕了过去。
“孙杨,苏淮呢?我一晚上都没有联系到他。”楚云汐焦急地给孙杨打电话,苏淮昨晚出去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她怎么也联系不上。
“嫂子,阎罗大人昨天没有回家吗?我们半夜就散了,他说要自己开车回去,我就把车钥匙给他了。”孙杨连忙说道。
“他昨晚没有回来,打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楚云汐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苏淮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
“嫂子,你别着急,说不定过会就回来了,阎罗大人那么强可没有人能伤到他。”孙杨安抚道。
楚云汐慌乱得应了几声,挂了电话又打给江白,
“江白哥,苏淮现在还没回家,手机也打不通,他有和你联系吗?”楚云汐焦急地询问。
“没有,你先别着急,说不定等会儿就联系上了。”江白显然也不觉得苏淮能出什么事。
身为一代战神,一步可夺千魂。
所向披靡。
要是轻易就出事,那就不会被称为阎罗了。
虽然得到了安慰,但身为女人自觉却让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楚云汐听着“您好,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的电话声音,神色恍惚道:“老公……你到底去哪里了?”
“你终于醒了。”穿着民族服饰,皮肤黝黑佝偻的中年男人,笑道。
苏淮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只能勉强得靠在床头,冷冷地看着男人道:“你想干什么?”
“中了蛊毒的滋味不好受吧?”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苏淮反而问道。
蛊毒?!苏淮心中一紧,紧接着他就感觉心口一痛,痒和痛蔓延全身,苏淮倒在床上 蜷曲着身子。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苏淮咬牙切齿道。
“我?呵呵。你应该不认识我。”男人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至于干什么?当然是想让你死了。”男人脸上带着笑意,说的话却是毫不留情。
苏淮撑着身子,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看着男人,冷笑道:“那你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杀死我好了。”
男人欣赏着他痛苦的表情,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愉悦,道:“死?太简单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我和你有仇吗?”苏淮声音沙哑起来。
“仇?呵,怪就怪你太强了,挡了别人的路!”男人回答道。
苏淮不再说话,紧紧咬着牙关,抵挡着疼痛。
“你这么强,当试蛊人倒是很不错。”男人说道。
“你不是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银针吗,有本事自己释蛊啊,哈哈哈。”男人仰天大笑,往外走去。
苏淮见他走了,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瘫倒在床上。随后忍着剧痛摸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扎入自己的几个穴位。
疼痛稍微减轻,还没等苏淮松一口气,剧烈的疼痛再次传来。
之后,男人果然印证了自己说的话,拿苏淮试蛊,每天身体里被放入不同的蛊,痒疼冷热各种感觉经历了个遍。
“今天,是噬心蛊。你会感觉你的心脏被啃食,你放心,我不会让它将你心脏啃噬干净的,毕竟,你是个非常不错的试蛊人,这么久都还没死。”男人慢条斯理的放出黑色蠕动的蛊虫。
床上的苏淮如今脸色发白,身形消瘦,蓬头垢面的,很是狼狈。
蛊虫顺着苏淮五官爬进身体里,心脏痒痛,被啃食从心口蔓延,苏淮满脸痛苦,蜷曲着身子,捂着胸口。
“好好享受吧。哈哈哈。”男人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转身离开了。
门被关上,挡住了男人的视线,他不知道的是,床上苏淮,凝起夺魂剑在自己胳膊上开了一道小口子,黑色的虫子顺着血液流了出来。
苏淮一手将蛊虫捏死,看到开口的胳膊,苏淮眼里闪过一抹寒光,而后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嘎吱。”门被小心推开,一个穿着苗族服装,浑身带着银首饰的女孩溜进来。
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滴溜滴溜转。
“你是我爹爹新收的徒弟吗?”女孩好奇地看着苏淮。
苏淮眯眯眼,笑道:“算是吧。”
“奥,爹爹的徒弟老是消失不见,你以后也会消失吗?”女孩嘟嘟嘴说道。
“不会,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苏淮摇摇头,突然盯着女孩的眼睛问道。
“这里是爹爹养蛊虫的地方啊。”女孩歪歪头,似乎很奇怪他为什么要这样问。
“这里是苗疆?”苏淮换了种问法,猜测道。
女孩点点头,嘟嘟唇,埋怨道:“爹爹都不让我碰那些可爱的小虫子。”所以她才偷偷溜进来。
可爱的小虫子?苏淮嘴角抽搐,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苏淮不着痕迹的套出了不少东西。
比如这里是苗疆,那个男人是苗族的族长,女孩说苗族圣女。
再比如这个小屋子,就是苗族外,男人自己建造的屋子,专门研究蛊虫。
再比如本走向没落的苗族这些年,发展越来越好了。
聊了一会,女孩懊恼的拍拍脑袋道:“爹爹快回来了,他不让我来这里玩,我得赶紧回去了。”说着懊恼吐吐舌头,溜了出去。
苗疆,苗族。苏淮看着关上的门,嘴里咀嚼着这几个字,他确定以往从未见过苗族人,更没来过苗疆,那这位苗族族长为什么要对付他?
还有哪位苗族族长说的挡路?他又挡了谁的路?
苏淮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如何?这噬心蛊的滋味。”男人勾起唇,看着苏淮,问道。
苏淮看着男人,勾勾唇,点点头道:“滋味,非常不错。”
这回答让男人一愣,随后大声笑道:“以后还有更“美妙”的滋味等着你呢。”
苏淮耸耸肩,不再说话。
男人拿着把匕首过来,准备将蛊虫引出来。
苏淮按住男人的手,突然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道:“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