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两位嬷嬷行色匆匆赶来正殿。
“娘娘，两位嬷嬷来了。”外面有人禀报。
“让她们进来。”
里面传来了素月的声音，胡嬷嬷方嬷嬷不敢有误，直接走了进去。
“主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两位嬷嬷都非简单之人，从传话的宫人急切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寻常。
“我有事要问两位嬷嬷，你们附耳过来。”
虽然这玉翠宫被清理了几次，素月说些隐秘话时还是格外小心。
“是。”
两位嬷嬷凑了过去。
“……”
素月在她们耳朵低声说了几句，两位嬷嬷脸上的表情立即被惊讶所代替。
“主子可确定？”
方嬷嬷低声问道。
“不说有十成，七成把握应该是有的。你们也知道我的出身，我自己本身也会，所以应该错不了。”
素月想了想没把话实说，但这七成也是不小的把握了。
“奴婢们明白了，等下就去找苏公公，跟他唠唠磕。”
这事因为没肯定，嬷嬷们也不敢砸实了说，但是提醒一下苏大海还是可以的。
“嗯嗯嗯，跟他说说也行，他一直待在皇上身边，有他提防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毕竟是自己的金大腿，素月真心不希望皇帝出事，哪怕是受个伤也不行，因为他一旦受伤就顾不上自己了，到时谁来护着她啊
别说她现实，现代社会出来的人有几个不现实的，她好歹在现实的同时也没忘记提醒皇帝啊
“那奴婢就去了，主子你好生歇歇，别想太多，仔细又头痛了。”
胡嬷嬷关心道，自家主子的身体状况实在让人忧心，也不知道是不是死而复生的后遗症，想太多就容易头痛。
“胡嬷嬷，我知道了。”明明这是关心她的话，但听着总感觉有股奇怪的感觉，是她多心吗？
胡嬷嬷不怎么放心的离开，走之前还不忘记跟方嬷嬷说盯着主子多休息。
“我不是小孩子啦，我有分寸的。”
胡嬷嬷离开后，素月对方嬷嬷说道。
“主子，不是奴婢不相信主子，就是不知道之前闹着叫头痛的人是谁？”方嬷嬷神补刀，素月膝盖中一箭。
“那是谁？必须严厉的批评，怎么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呢？”
素月板着张脸喝斥道，仿佛真有那么个人。
“呵呵。”方嬷嬷露出了迷之微笑。
“……”
再编不下去的素月垂下头，她就知道两位嬷嬷不好惹，对付别人的时候挺有意思，但是当有一天落在自己身上素月就只得认输。
“主子，小腹可有感觉？”
方嬷嬷也不是那种穷追不舍之人，很快转移开话题。
“……嬷嬷不说还没感觉，一提真觉得有点难受。”素月算了算日子，差不多就是今明两天了。
“看来今日最后这碗药不用喝了。”
方嬷嬷点头，估计今天晚上主子的小日子就差不多要来了，她得让人去准备好要用的月事带。
也不知道主子的脑袋瓜子怎么想的，这月事带和亵裤被她改良了一下后，女子用起来更为方便了。
如果素月知道方嬷嬷所想，肯定会说这不算什么，现代随便一个女子都知道怎么弄。说实话，她穿越的好歹是个富裕家庭，棉布棉花是不缺的，不然穿越到一贫困人家，要她用草木灰，想想就觉得恐怖。
话说回来，似乎古代女子容易得妇科病，好像就是因为多用草木灰的原因，当然也有其它卫生原因，总之古代的女人得妇科病几率一点也不比现代的女人少。
更坑爹的是因为古代男女有别，又因为妇科病在女子看来有些难以启齿羞于见人，所以就算生病了也不敢去看大夫，一直忍着病痛。
“……”方嬷嬷的话到是提醒了素月，晚上睡觉时提前把改良过的卫生棉带上，不然睡到半夜弄脏了床铺她会好尴尬的。
正为自己小日子烦恼的素月还不知道此时的正阳宫正经历着什么样的风暴。
“苏大海，你就是这么办事的？雪妃会功夫的事你居然没查出来？朕要你何用？”
皇帝一本折子砸在苏大海的头上，远处角落胡嬷嬷正跪着。
“小人知罪，请皇上处罚。”苏大海跪倒在地上，恨不能甩自己几个巴掌。
他真是百密一疏啊，雪妃的家世和承德宫的一切他都调查过了，结果唯独忘记调查她会不会功夫的事。说实在的，一般大臣家的千金小姐谁会去学功夫啊，几十年也撞不上一个，所以苏大海也就忽略了这一点，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
幸好还有个安嫔娘娘，要不然等以后出了事再提这茬，苏大海即便有是打小跟着皇帝的感情他也得吃断头饭。
当然，在那之前主要负责调查雪妃一事的暗卫得先吃上一碗。
真想不到啊，想不到啊这位雪妃娘娘隐藏得够深的。之前也是皇上先怀疑这位雪妃娘娘身上有疑点，所以假装宠爱她，让她在后宫嚣张一时，就为了让暗卫好好调查她的身份。结果真查出来不少，起码这位雪妃娘娘她就不应该姓白。
至于京中这位白大人，不过是个傀儡罢了雪妃借用了他女儿的身份进宫，让他享受宠妃带来的一切荣华富贵，这便是白厚仁答应对方要求的条件。
雪妃也确实为他带来了不少好处，在京城混得越来越好，甚至有了不少投靠他的人。
“朕要知道她背后真正的主使者是谁？苏大海，别让朕对你失望。”失手一次情有可愿，有了线索再查不出来，皇帝就得怀疑苏大海的能力了。
“皇上放心，小人绝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他不但要查雪妃，还要把后宫之中所有的人都查上一遍，包括皇后娘娘和凌贵妃。
天知道会不会有第三个会功夫的宫妃，想到这苏大海就恨不得去玉翠宫借安嫔娘娘一用。这位主子果真是皇上的福星，雪妃隐藏的很好，她会功夫的事要不是这位主子提醒，根本没人看出来。
“你问我怎么看出来的啊？”
素月缩在榻上，她小日子来了，正不舒服来着，结果苏大海就打着皇帝赏赐她的名义来跟自己求经了。
怎么睡了一觉起来，仿佛这世界都变化了。首先胡嬷嬷昨日去正阳宫后一去不回，今儿早上才带着一身冷汗回来，素月瞧着不像样让她赶紧去洗了个热水澡，又让喝了一碗姜茶，再赶她去睡觉。
希望不会生病吧看她那样，昨晚在正阳宫的经历肯定不好。因此，素月连问都没敢问。
“是，小人对这方面没有经验，所以想请娘娘教教小人。”
苏大海躬着身子，头一次见他把姿态摆着这么低。
“其实这说难不难，说简单也简单。你去找几个会功夫的女子走上几步，好生瞧一瞧便能瞧出来了，苏大人也会功夫吧？你留心看，这会功夫的人走路的方式是不一样的。”素月早看出来了，这位苏公公的功夫可不低呢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是常年待在皇帝身边的人，这些人又得皇帝信任，有了他们的保护皇帝晚上可以睡个安生觉。
“娘娘能不能具体说说？”
苏大海还是不死心，这一次他也是发狠了，先前雪妃的事一直提醒着他的失败，所以他要雪耻。
“不好说，我也形容不出来。我是因为自己本身也会，再加上一直回忆雪妃娘娘走路的方式，虽然她很努力的模仿普通人走路的方式，但是细细观察的话，你便会发现她的脚步非常轻盈，与那些经常练舞之人的轻盈是不同的。你自己也可以留意一下自己的脚步与普通人的区别，再去找几个会功夫的女子观察，相信苏大人很快就能明白了。”
素月其实自己知道的也比较懵懂，她的经验来自于原主的记忆，要仔细形容出来还真有点为难她。
“小人明白了，多谢安嫔娘娘告之。”
苏大海把赏赐留下了，带着人离开了玉翠宫。他没有查玉翠宫的人，因为这座宫殿里的人所有的隐私对皇帝而言都是不存在的。里面包括安嫔在内会拳脚的人他都一清二楚，所以这后宫之中查谁都可以略过玉翠宫了。
“胡嬷嬷醒了吗？”
素月转头问道，她不需要找人，会有人主动告诉她的。
“回主子，还没有。方嬷嬷正陪着她，让奴婢告诉主子一声，等胡嬷嬷醒了她们一起来见主子。”
立在门口的碧娥回道，果然不需要特意找人去问，自有人知道一切。
第36章 （请看作者有话）
“哦,我知道了。”
素月饮了一口红糖水，手指轻轻在腹上跳着舞,几个贴身侍候的人便知道她们主子这是在思考，最好不要去打扰到她。
“雪妃究竟是什么人？”本来怀疑她是老乡，现在看来除了这个有可能的身份外，雪妃还有不为人知的第三重身份。
呵呵，这算是古代版的间谍了？用女子做间谍,不知道谁这么有才？确实比起男人来,美貌的女子更容易使人放下戒心。
好在皇帝不笨，一直提防着这位言行古怪的雪妃，宠她也不过是为了她身后的人。
“总算是解了我心中一个谜题。”就说皇帝不是那种奇怪爱好者,果然是因为别的原因啊！
所以当胡方二位嬷嬷进来时,便看到她们的主子正笑得一脸奸诈，仿佛偷吃了鸡的狐狸。
“奴婢见过主子。”
“两位嬷嬷来了？起来吧,坐。”
点了点榻前的凳子，赐了坐。
“谢娘娘。”
二人坐下，双手自然放在腿上。
“这次的事你们怎么看？”
素月拉了拉腿上的薄被,因为小日子她手脚有些发凉。
“主子，这事不宜多问。”
胡嬷嬷提醒她，雪妃的事搞不好会牵扯到谋反。
“我当然知道这件事不能问，我问的是要不要借机帮皇上一把？”
素月本来还想着避开雪妃之事，但是她又细想了一遍后，发现这是个刷皇帝好感的好机会。皇帝想知道雪妃的秘密，又不能主动揭开她的身份,怕打草惊蛇让她身后之后隐藏起来。
如此一来，素月觉得这事她出马最好，反正整个大秦都差不多知道她和雪妃不和了。
“主子想怎样做？”二位嬷嬷对视一眼后问道。
“继续撩她，撩到她不得不跟身后之人求助时，那便是皇上的机会。”皇上不帮她，皇后更不可能，太后嘛交给皇帝解决。整个后宫都是雪妃的敌人，素月又故意争对她，孤立无援之下她只有向她真正的主子求救。
“这……”
二位嬷嬷没想到她们主子居然会想出这么贱的方法，果然是大秦最出人意料的宫妃吗？
“奴婢们得先向皇上请示后，才能回答主子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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