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分钟之后。
足足过了一分钟之后，陆佳宜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你——”她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压着嗓子怒喝道，“你是不是疯了？”
叶零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脸上写满了‘我很认真’这四个字。
陆佳宜：“……”
要不是现在的地点实在不对，而且又有其他那许多人在，她现在真想把叶零按到冷水里去，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陆佳宜逼着自己做了三个深呼吸，然后才继续压着嗓子开始劝说：“你知道今天现场来了多少媒体吗？你知道除了那天台面上的媒体，又有多少狗杂私下盯着我们吗？”
“你哪怕不为我们公关部考虑，你也得为她考虑考虑吧？虽说我是提前给她做了身份，可那些记者个个都是人精，你就一点都不怕你们的真实身份被曝光吗？”
“你平时想要怎么胡闹都可以，但是今天这个场合，真的不行。”
叶零：“……”
他也知道他的这个想法很疯狂，也知道今天这个场合不对，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地把这个大胆地想法说了出来。他的心里抱着一丝幻想，也许陆佳宜能同意呢？
陆佳宜见他沉默不语，以为是已经开始动摇。
她连忙继续说：“而且你如果真的有事找她，跟她打电话发消息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见面呢？”
叶零：“……”
他没有什么要紧事要找她，他只是单纯地想她了。
而且，他已经想她想到打电话发消息都不管用了。
第207章 第二次
两个小时后，三楼宴会厅。
陶莹捏在手里的手机，忽然震了震。
她连忙拿出来查看了一下。
莫非凡：【外面的事情安顿得怎么样了？】
陶莹：【基本都安排好了，莫总请放心。】
莫非凡：【那你现在来一下最里面的vip包房，越快越好。】
他让自己去vip包房？
而且还‘越快越好’？
之前莫非凡疑似向她‘间接’表白之后，他们就遇到了来参加这次宴会的其他嘉宾，然后他们就连忙正了正色，暂停了那个话题，进入了工作状态。
现在他把她单独叫到包房去，不会是要接着之前的那件事情继续吧？
陶莹内心其实是排斥在这个场合这个时间讨论这个话题的，可莫非凡既然已经发消息过来了，她作为下属也不可能不从。
陶莹默默地叹了叹，拎起了自己的裙子，缓步朝那间包房走去。
短短的五十米距离，她的大脑却一刻都没有停下思考。
如果一会莫非凡再一次向她间接表白，她该怎么办？
如果一会莫非凡直接向她表白了，她又该怎么办？
拒绝是肯定要拒绝的，只不过怎么样拒绝，确实一个问题。
……
打开包房大门之前，陶莹做了三个深呼吸，并且又一次告诉自己，一会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淡定。
可当她真的打开大门之后，她脸上的微笑还是不淡定地僵硬了一下。
原来，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莫非凡神秘兮兮地把她交到包房根本不是为了‘表白’。
这个包房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三个人。
陶莹迅速地低了低头，重新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之后，才落落大方地走了进去。
“莫总~”她走到莫非凡身边，笑着小声问，“您找我？”
莫非凡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她领到包房里另外三位跟前，一一介绍。
“这位是淘淘乐的孟总，这位是部落格的辛总，还有这位你刚刚已经见过了。”
陶莹按照莫非凡介绍的顺序，依次和那三位握了握手，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莫非凡站在她的身边，耐心地等她做完这些之后，才对着那三位介绍道：“这是我的新助理，也是我之前向三位提起过的那位，陶莹。”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那坐着的三位就齐刷刷地看向了她。
陶莹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之间又找不到更好的处理方式，只能顺着莫非凡的话，故作镇定地笑了笑，然后做了一番非常详细的自我介绍。
……
孟华和辛楠耐心地听陶莹说完她的自我介绍之后，才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由孟华作为代表开始提问。
孟华问：“我想知道，陶小姐是怎么会有‘智能手机’这个灵感的？”
陶莹朝着孟华的方向哈了哈腰，笑着回答：“其实这个灵感还是淘淘乐和部落格给我的。”
孟华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又和辛楠对视了一眼，然后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一个不解的：“……噢？”
陶莹卖了个小小的关子之后，立刻继续回答：“我们现在只能用电脑上淘淘乐和部落格，虽然现在有些电脑已经做得很轻很小，但还是不能跟我们的手机相比。对于一个随时随地都想用淘淘乐买东西，用部落格写东西的人来说，终极梦想就是可以真的‘随时随地’做这两样事情。”
“那个时候我忽然就开始幻想，如果我们的手机可以替代电脑，那该多好~！”
如果手机可以代替电脑，那又将会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孟华再次看向辛楠，他们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同一个质疑：陶莹所描绘的那个世界，真的会存在吗？
莫非凡在这个时候也和陶莹对视了一眼，他还用眼神暗示了她一句：说得不错~
辛楠和孟华对视结束之后，这次换了辛楠作为代表来问莫非凡：“ohv电子的智能手机，现在到底研究到什么地步了？”
莫非凡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房间里的第五个人，ohv电子新任技术总监董栋给推了出来。
他笑着对孟华和辛楠说：“专业的问题，我就让董公给您二位介绍一下吧？”
辛楠和孟华同时点了点头，示意‘可以’。
莫非凡得到他们二位肯定的答案之后，就又转过脸来对着陶莹吩咐道：“给两位老总敬个酒，然后就去忙吧~”
陶莹：“……”
让她回避倒是没问题，可是敬酒……似乎有些不行。
她不是真的滴酒不沾，而是为了杜绝一切意外的发生，不想在外面喝酒，所以她今天一到会场，就把杯子里的葡萄酒换成了葡萄汁。
陶莹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莫非凡，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杯。
莫非凡疑惑地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下她的酒杯，然后，他就明白了。
她那酒杯里的东西虽然和葡萄酒的颜色极为相似，但那却是货真价实的葡萄汁。
莫非凡心中一阵无奈。
如果是在外面那些人面前，他也就随意了。可孟华和辛楠都是非常重要的人，他不能允许陶莹用‘假酒’去敬人家。
所以……本该是她的那份酒，只能由他来代替了。
……
一番觥筹交错之后，陶莹和莫非凡从包房里走了出来。
临离开之后，莫非凡还特地关照董栋，要‘好好’地给屋子里那二位做介绍，这样他们拿到‘赞助’的可能性才比较大。
陶莹听到‘赞助’那两个字之后，就默默地在心里记了一笔，同时开始考虑一会要用怎样的形式来问他。
可谁知，莫非凡竟然主动地说起了这个事情。
他先是感慨了一句：“我当时开始这个项目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这个项目会这么烧钱~”
然后他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陶莹说：“你今天也算为拉赞助尽过力了，所以要是这次成功了，我就给你发奖金。”
陶莹故作谦虚地笑了笑：“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啦~莫总不用这么客气。”
莫非凡忍不住逗她：“我也不可能太‘客气’，我现在是真的快没钱了。”
真的快没钱了？
越是有钱的人，就越爱哭穷吗？
莫非凡见陶莹脸上写着‘不信’，于是继续说：“我是真的把老婆本都投进去了，所以你要是让我在最后既赔了夫人又赔了钱，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陶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反正我就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莫非凡忽然转过身来看着陶莹，带着七分认真地对她说：“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只需要你赔给我一个活生生地夫人就可以了。”
陶莹：“……”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这是要迎来今天的第二次‘间接表白’了吗？
第208章 太不理智了
陶莹默了默，同时大脑飞快地转了起来。
莫非凡刚刚是怎么扯到‘夫人’这个话题上的？
对了～！他刚刚提到了这个项目可能会亏本。
那她努力做到不让他亏本，这事不就解决了？
陶莹张了张嘴，刚想把那个暧昧的话题转向事业方面，可她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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