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瞳生怕他们打起来,连忙拦在两人一鬼中间:都住手!
向故意散发鬼气的某教主大人厉喝:磨磨头!收起你的鬼气!
周遭的教徒们,看见锖兔和义勇这两个外来者竟然对教主大人有敌意,纷纷拾起地上的砖头作为武器,气势汹汹地对外来者吼道:
脸上有疤和穿红羽织的臭小子!快放下刀!
竟敢对教主大人不敬!
滚出去!
教主?锖兔和义勇同时愣住了:这个鬼气森森的男人,居然是极乐教的教主吗?
和他想象中差的有亿点远啊。
极乐教的教主,居然是鬼?!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他们只是来看望我的啦。
茶室里,伊瞳坐在童磨和锖兔中间,笑着打圆场。
富岗义勇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天生耿直的他,本着对锖兔和伊瞳的信任,在听过解释后收刀回鞘。
锖兔也明白之前是自己误会了,那个笑眯眯的教主,既然是瞳的朋友的话,应该是个好人好鬼吧?
想到童磨收留教徒的行径,锖兔又有了新的担忧
磨磨头不吃人的。伊瞳看穿了锖兔担忧的神色,解释。
虽然还是有所疑虑,但是锖兔选择伊瞳:嗯,我相信你们。
不过磨磨头是谁?
伊瞳指了指某位正在用扇子扑蚊子的教主大人。
瞳你,这么喜欢给人取外号的么?锖兔失笑,我也有外号吗?
伊瞳咽了咽喉咙,超小声:有。
叫什么?
兔兔。
锖兔兔脸一红。
富岗义勇很困惑:不应该是老公吗?
锖兔、伊瞳、童磨同时望向他。
怎么了?义勇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童磨猛地一收扇夹死了蚊子,眼睛眯了起来:老公?
锖兔用力咳嗽。
伊瞳严肃地望着富岗义勇:义勇,你这样是会被讨厌的。
富岗义勇:?我没有被讨厌。
伊瞳:呵。
义勇,外号憨柱。
结果好不容易才把磨磨头应付过去。
太难了,真的:)
我也要听瞳叫老公~~童磨拖长了声音撒娇娇。
别、别闹了磨磨头。
我要听嘛~人家要听!凭什么瞳能喊别人老公,就不能喊我呢?
因为弹幕都是喊你【磨磨头】啊
哎,老公~行了吧?伊瞳心累地喊了一声。他其实不太在意这些细节
尤其是他还顶着中也的脸!底气超足!!!
童磨:~~~(*罒▽罒*)~~*
教主大人显然已经荡漾得不行了。
说了老半天,伊瞳口也渴了,抬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提着茶壶的老妇人上前续茶。锖兔想起一件事,和伊瞳说:对了,答应帮你寻找巫女的事,已经有所眉目。
伊瞳立时兴奋起来:什么眉目?
在距离此地两百多公里的地方,有一处荒僻的村落。据说有人见过村中有巫女出没。
两百多公里不远嘛!以小汽车的速度,半天就能到!
那辆小汽车,后来被伊瞳送回了主人家。俗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他相信:这次一定也能借到!
事不宜迟,我准备明天就出发去借车。伊瞳打好了主意。
为他们添茶的老妇人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提着茶壶,面色深沉地站在众人身后。
我也要去~童磨举扇。
随便你。伊瞳只是去打听打听,还不一定能见到人呢,并不介意多带一只磨磨头。
那今天就早点休息吧。锖兔善解人意地说。
嗯嗯。伊瞳起身,准备去睡觉。
对了瞳,你之前的样子是怎么回事?锖兔似乎真的很在意伊瞳以前的模样,他是谁?家住何方?芳龄几许?可曾婚配?
哈欠~伊瞳一脚跨出茶室的门。
砰!门在锖兔鼻尖合上。
锖兔:qaq
一声琵琶音。
童磨恍神间,发现自己正身处于无限城。
无惨大人传召他?不是不久前才召开过上弦会议吗?
在童磨的印象中,上弦会议的时间跨度,是以百年为单位来计算的。
这么快就又召见他,是突发了什么紧急事件吗?
童磨站在原地,等待琵琶的主人鸣女把他传送到该去的地方。
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伊瞳呆立在原地,心中翻滚着后悔的情绪:果然flag不能乱立啊!
他原本打算天一亮就起床去偷去借车,结果屑老板半夜就出现了!
现在屑老板就站在他跟前十米开外,一手一个小朋友。
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鬼舞辻无惨很不爽。
他让鸣女把童磨传送走,想着不用见到那张脸,才忍着恶心、驾临童磨的猪圈。
猪圈里人满为患,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有该死!童磨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丰富了?这个变态不是只吃女人吗!?
他被发现后,从猪圈里冲出两个鬼杀队的小鬼,看见他脚边的尸体,二话不说,提刀就刺。
接着那个无能的下弦鬼也出现了,脸上露出无比后悔的神情
伊藤瞳!鬼舞辻无惨喊出下弦鬼的大名,你在干什么啊伊藤瞳?赶紧把这些人都杀光!
大、大大大大大人!伊瞳绞着手指,惊惧而担忧地看向他手里的人:您、您怎么来了?
鬼舞辻无惨冷哼一声,把手中的鬼杀队员扔到伊瞳脚边,大步走进屋内。
他没有时间耗在两个小鬼身上!
整座山他都翻遍了,耗费了大半夜时间,连青色彼岸花的影子都没见着。
剩下的,也就只有这所极乐教观了。
恭迎大人!大家快跪下!伊瞳机智地冲屋内大吼道。
被惊醒的教徒,连忙深深匍匐在地,偶而几个呆立在一旁,被嫌碍事的鬼舞辻无惨随手抹杀。
你们快走!伊瞳扶起锖兔和义勇,极小声道:他就是鬼老大!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他、他就是富岗义勇颤栗着想要念出鬼舞辻无惨的名字,伊瞳竖起手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富岗义勇闭上嘴,仇恨地盯着屋子,脚下纹丝不动。
锖兔果断拉起义勇就往外冲:瞳说得对!以他们今时今日的实力,根本无法和鬼王抗衡,想都不用想。
来日方长!不能拼一时之勇。
冲到一半,锖兔忽然停了下来,回过头,竟然企图拉上伊瞳一起走。
我不能走。伊瞳摇摇头,指向跪了一地的教徒:我一走,他们肯定会被老大灭口的。
可你留在这里,又能怎样呢?
是啊,童磨不在,他留下来,迟早是个死字。
屑老板不会放过任何背叛自己的鬼,这点伊瞳十分清楚。
就在伊瞳犹豫纠结的紧要关头,一段若有若无的旋律,在他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伊瞳心下大定,咬牙: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之我不能走,你们快走!
谁都别想走!屑老板阴沉着脸,出现在伊瞳背后。
小心!
只是一瞬间,伊瞳的头就被割了下来。
实力相差实在太大了
也许是因为被割头的次数太多,伊瞳的身体已经习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熟练地接住掉落的头颅,同时身体往前突击,避开了屑老板的下一波攻击。
屑老板冷笑:能避开一次又怎样,离天亮还有很长时间,他有信心在天亮之前把这个叛徒和鬼杀队的小鬼们全部杀死。
鬼舞辻,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蓦然,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钻进屑老板的耳朵,令他如坠冰窖:缘一?
无头之身抱着的那颗头颅,赫然变成了继国缘一的模样!
屑老板霎时浑身刺骨冰凉。
几百年前,差点被继国缘一当场杀死、不得不把自己切成一千八百片才得以逃脱的鬼舞辻无惨,有种名叫继国缘一ptsd的恐惧症。
发作起来的临床症状大概为:浑身僵硬、极度恐惧、动弹不得、冷汗直流、眼冒金星。
等屑老板恢复正常,几个小b崽子早就跑没影了。
伊藤瞳!!!!!!!
一声怒吼,屑老板的肺都要气炸了!
好险好险,差点就要死翘翘了。伊瞳一边安头,一边逃跑,一边后怕。
富岗义勇边跑边朝他竖起大拇指。
锖兔疑惑道:那个人是谁?鬼舞辻看他一眼就吓成那个样子?
是炭治郎祖先的好基友。伊瞳随口就说了出来。
炭治郎又是谁?
伊瞳张了张嘴,又紧紧闭上。
两人一鬼专心逃命,在一个分叉路口,伊瞳让锖兔和义勇走一条路,准备自己独自逃向另一条。
现在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屑老板绝对不会放过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优先追杀他!
不能把危险带给锖兔和义勇。
脑海中的《命运交响曲》越奏越响,再加上追来的屑老板,如果没有奇迹,和锖兔义勇的这一别,应该就是永别了。
伊瞳突发奇想,趁着刚安上头不久、痛觉神经还没有恢复,挖出自己刻着下弦壹的左眼,交给了锖兔。
算是大家相识一场的礼物吧?伊瞳笑着说。
只要把他的眼球带回鬼杀队,两人中的其中一人,立即就能成为柱。
因为这是下弦鬼死亡的证明。
锖兔颤抖着双手不肯接过,反倒是之前不肯逃跑的义勇,伸手接过了伊瞳的眼珠,握在胸前,眼神坚定不移地看着他:我们会为你报仇的。
说得好像他已经死了一样。
无论怎么劝,锖兔都执怮地不肯离去。无可奈何的伊藤,摇了摇头,叹息般说道:好好活下去吧,锖兔。
影卫得到命令,一个手刀敲晕了锖兔。
富岗义勇背起锖兔,一如在藤袭山时。
伊瞳疲惫地挥挥手,要来锖兔的刀,转身朝另一条小路奔去。
用出他最大的速度,尽可能远离锖兔和义勇。
快一点啊再快一点来不及了啊!
伊瞳嘴里不断喃喃着,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鬼血在沸腾,要撕碎他一般。
除非经过特殊改造,不然屑老板能控制所有鬼血,远程引爆。
伊瞳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点现在还不杀他,恐怕是屑老板疑心缘一的事,想活捉他问个清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伊瞳停了下来:他撑不住了!
体内的鬼血为了最大程度拖延他逃跑的速度,像尖刺一样在他体内滚动,全身针扎般的疼痛。
撑不住了!他不玩了!
伊瞳毫不犹豫,挥刀自尽。
锖兔的刀从消失的影卫手上掉落,插.进泥土。
感知到伊瞳正在死亡的屑老板,不情不愿地停止了追击的步伐:他可没有替人收尸的癖好。
该死的伊藤瞳!
在太阳出来前,屑老板消失得无影无踪。
意识消失前,伊瞳被人捧了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依稀看到被他收留的老妇人的面庞。
回去吧,好孩子,你该回家了。
老妇人在他的眼皮上轻轻一抹,不同于上一次灵魂被棒槌敲击的感觉,这一次,仿佛落入了棉花里,绵与软的轻柔间,抽丝剥茧般离开正在消散的鬼身。
第26章
关掉闹钟, 伊瞳揉着脖子坐了起来。
脑袋好端端地安在身上,伊瞳摸了摸喉咙,彻底松了口气。
拿起床头的日历, 伊瞳思索着,在星期三的那页上画了一只兔子、一个憨字、一只蘑菇和两只蝴蝶。
他轻声道:再见,锖兔。
再见,义勇。
再见, 香奈惠姐姐和忍。
再见, 屑老板, 再也不见!略!
再见磨磨头。
童磨回到极乐教时,天已经亮了。
在无限城里转了一圈,啥人都没看见,童磨很郁闷。
天一亮,鸣女把他往蒲团上一扔就不管了, 童磨支着下巴,敏觉空气中有血的气味。
他走出教徒用来朝拜他的房间,走廊里血的痕迹告诉童磨:昨晚教观里有人死去了。
教徒们把昨晚看到的一切叙述给了教主大人。童磨听完后, 反应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