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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忆妙察觉气氛不对,愣了片刻才应声离开。
  等回来的时候,见到坐在床上的人还是抱着自己缩在角落,忆妙劝说:“夫人,您已经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太医说您现在身体虚亏,不吃东西会扛不住的。”
  然而床上的人对她的话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夫人?”忆妙轻声叫她。
  半晌之后,“我要回家。”
  她声音很低很平,不带任何情绪,就像是面对绝境的人最后的一点点挣扎。
  忆妙知道她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心提起来,正要开口,手里的粥被人夺了过去。
  “吃饭。”强势和着急交织。
  坐在角落里的人缓缓抬头,空洞地看向面前的人,“我不吃。这样活着,我宁愿饿死。”
  被她口中的这一个“死”字激得脑子里一瞬空白。
  僵持片刻——
  萧天凌喝了一口粥,在她躲避之前,伸手钳出她的下巴,强行把粥喂给她。
  晏梨拼命挣扎,但是却推不开半分,人被压倒在床上。
  呜咽着被迫吞下去,却跟呼救声相冲,喉间抽紧,一个吞咽不及——
  “咳咳咳!”
  剧烈咳嗽。
  萧天凌一怔,慌忙松手。
  晏梨揪住自己的衣服,难受,害怕还有屈辱齐齐涌上心口,咳出泪的时候,突然就像是忍不住了,嚎啕大哭。
  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哭过,也好像从来没有这样难过过。
  可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过。
  明明应该只有讨厌才对,可是为什么会这么,这么的难过。
  听到咳嗽声,刚退到桌子边的忆妙猛抬头。
  却第一次在一位帝王脸上看到自责跟无措。
  在萧天凌的记忆里,她一直都是笑着的,就算偶尔耍赖要他妥协的时候会泪眼巴巴地看着他,但只要他妥协,立马就会笑出来。
  但是现在,他第一次见到她伤心的样子。
  她哭得快要喘不上气,萧天凌伸手想要抱她起来。
  只是手还没有碰到,被打开。
  然而当她手心打在自己手臂上的时候,萧天凌眉心再拧紧一分。
  她手心滚烫。
  不顾她的挣扎抗拒,手贴上她额头。
  烫的。
  刚才贴近的时候,有一瞬感觉到她呼吸不对,却没想到是发烧了。
  “传太医!”萧天凌厉声。
  忆妙猛回神,“是。”
  *
  这间房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御林军,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除了外面的虫鸣鸟叫,房间里寂静无声。
  因为晏梨一直不让人靠近,谁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这会儿烧得晕乎乎的,没有力气挣扎,安静地躺在床上让太医把脉。
  齐太医把完脉,将晏梨的手放回被子里,面露难色。
  “说。”坐在床边的人,没有离开过半步的人冷声道。
  齐太医跪下,“启禀皇上,只是风寒之症。不过之前伤毒交加,一直在用药保着,臣一时也辨不出究竟是哪几味药,现在贸然下药,万一药性相冲的话,本就身体亏虚,怕是会有性命之虞。”
  又道:“最好是能问出吃的是什么药,或者找到开药的大夫。臣实在不敢拿夫人的性命冒险。”
  最后一句话其实是有探听口风的意思。
  齐鸣虽然是萧天琅安排进的太医院,但是在登基之后,是以没有见过晏梨。但从昨晚开始,御船就加强戒备,这间房更是被御林军围得像个铁桶,就算不知这“夫人”的称呼是从何而来,但也明白,这个女子对皇上来说非同一般。
  久久没有等到回复。
  站在边上的萧天琅出声,“皇兄,还是先治病吧,她现在的身体拖不起。”
  他自然清楚他在迟疑什么。
  一晚上的时间足以让他们弄清楚很多事情了。
  半晌沉寂之后——
  “去把人找来。”
  听到这话,萧天琅松了口气,不过随即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
  不敢用药,只能先用冷帕子敷一敷。
  忆妙端着水进来,拧了帕子,上前。
  “我来。”床边的人伸手。
  忆妙微微一愣,将帕子递过去。
  晏梨烧得迷迷糊糊的,觉得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睡过去一会儿,等再醒过来的时候,人清醒了些,感觉到有人在照顾自己,很温柔很耐心。
  “惊尘……”下意识叫出一个名字。
  除了忆妙,没有人看到有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拧帕子的手顿了片刻,不过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反应,继续。
  没有听到回应,晏梨缓缓睁眼,却在看清照顾自己的人之后,脸色一变。
  想躲,却没有力气起来,懊恼,一把将他刚放到额头上的帕子抓下来扔开,“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好意。”
  因为发烧,眼睛都泛着浅浅的红,烧得水汪汪的,里面全是戒备。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捡起被她扔在枕头边的帕子,已经被水泡得起皱的手再一次放进水盆里,重新拧干。
  转身对上那双瞪着他的眼,喉结轻滚,开口,“你不是想见林惊尘?”
  他突然提着这个,晏梨一怔,怀疑,“你愿意放我走?”
  他只说:“我可以让他来见你。”
  “真的?”一双眼忽然有了光彩。
  萧天凌看着她的眼睛顿住片刻,“我说过我不会骗你。”
  晏梨抿抿唇,没接话。
  不过当他再把帕子放在额头上时,她没有躲。
  从遇见之后,两个人之间难得的平和。
  “感觉好点了吗?”萧天凌问。
  “……嗯。”迟疑一会儿,还是应了一声。
  片刻安静之后,再次开口,“身上的伤……还疼吗?”
  这句话晏梨听过无数遍,只不过是出自另一个人之口,但乍然听到,几乎都没有想,说:“不疼了。”
  萧天凌下一句话刚到嘴边,却被敲门声打断。
  “皇兄。”萧天琅把人带来了。
  站在门口,等着他的吩咐。
  萧天凌看了眼躺在身侧的人,眼帘一垂,“进来吧。”
  等人进来,晏梨看到跟在萧天琅身后的林惊尘,突然呜咽一声,哭起来。就像是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小孩,终于见到家人,说不出来话,只是哭。
  见状,萧天琅下意识看向坐在床边的人,后者视线微垂,看不清情绪。
  林惊尘看到晏梨哭,险些抛弃所有教养,不过被最后一丝理智生生拉住。
  一天、一夜,他用尽了所有的人脉关系,都找不到她的去向。
  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无助。
  “草民林惊尘见过皇上。”作揖行礼。
  萧天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没有说话。
  林惊尘保持着那个行礼的姿势,没动。
  晏梨手撑着床,想要起来,不过刚一动,就被人握住肩膀摁了回去。
  “躺着。”
  萧天凌起身。
  一身黑金龙袍站在床前,只是站着,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免礼。”
  “谢皇上。”面对圣颜,林惊尘一如平日从容坦然。
  萧天凌道:“她在发烧,太医不敢随意用药,所以找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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