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妍还没有反应过来,付隽从床上跳起来,迅速出手对准季妍的胳膊抓过去,季妍条件反射般迅速转了几个圈躲开。
付隽抓了一个空,唇角上扬,“不错。”
话音刚落,腿部用力踢过去,季妍大脑有片刻空白,呆在原地紧闭双眼,她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这一脚你踹了上来,你就不要生气了。
可惜,季妍闭着眼睛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那一脚的力度。
她缓缓睁眼,看到付隽站在她面前,满眼都是赤红。
“怎么了?”
季妍一下着急,她走过去抓着付隽的胳膊,“我哪来做错了吗?你说出来,我改行吗?”
付隽垂眸,目光落在她的胳膊上。
季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自己刚才因为躲闪,外套掉在地上,胳膊暴露在空气中,胳膊上青紫相接的肿胀与痕迹,就这样展现在付隽眼前。
季妍下意识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嘴里有些慌乱道:“因为每天都要训练,这些伤也是好了坏,坏了好的,就变成这样了,其实一点都不疼。”
付隽把她穿衣服的双手抓住,用力把她的外套再次扔到地上,他把季妍的胳膊拿在自己面前,看着她满是伤痕的肌肤,手死死的攥着她的手腕,良久都没有说话。
想当初,季妍因为锻炼身体都和付隽嚷嚷累,自己稍微用力一些,季妍都会大喊很疼,事后还要给付隽看,自己的皮肤上已经发青了。
这么害怕疼的季妍,如今却带着满身伤痕,在他突然出手的情况下,身体自己的反应迅速躲开。
这样的反应,不用想都知道,她是硬挨着打走过来的。
季妍瞧着付隽半天不说话,心跳声如同敲鼓一般,季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她刚想开口问付隽还好吗,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有了两滴落下的泪水。
付隽哭了?!
季妍原本担忧的心,一下子变成了万千委屈,全部涌上心头,她再也忍不住的冲过去,把自己靠在付隽身上,失声痛哭。
为了这三年的离别,也为了三年的伤痛,季妍每天,都必须把自己搞的精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但凡哪天休息,她一定会失眠,脑子里全是付隽的身影。
付隽从背后死死的搂着她,一只手放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拍着,语气就好像是哄孩子一般,“哭吧,哭吧。”
听着付隽温柔的声音,季妍只觉得紧绷的神经好像有了彻底的松懈,她软绵绵的靠在他的身上,任由付隽把她扶着坐在床上,她什么都不想动,哭累了就靠在他肩膀上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季妍小声道:“我想喝水。”
付隽迅速起身,结果季妍把自己的小脑袋还是靠在他的身上,抬眸眼巴巴的瞅着,“可是我不想动弹,你不要走好不好?”
付隽低头,“可是你想喝水啊,我去给你倒水。”
季妍脸色一皱,身体扭动一下道:“但是我没有力气,不想自己站着,也不想自己坐着,就想靠着你。”
一个人想依靠一个人,到最后连最基本的人类行为都想忘掉。
付隽瞅着季妍一副懒洋洋,还说的十分理直气壮的样子,他猛然低头,在她的唇上来回摩挲。
季妍也激烈的回应着,三年了,她有时候晚上做梦,还能梦到和付隽在一起做羞羞的事情,付隽的精力让季妍非常汗颜。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直到季妍觉得自己的肩膀有丝丝冷意,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滚到了床上,而且她再上付隽再下,她还是主动在脱自己的衣服。
面色潮红异常,季妍急忙恢复大脑清明,把衣服提上去,“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
她想从付隽的身上下去,结果被付隽牢牢的固定在上方,付隽双眸微眯,露出威胁的目光,“你这是在欲拒还迎?那么恭喜你,你要的效果达到了。”
季妍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身体某一处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脸色瞬间发红,双手撑着付隽的肩膀道:“你不是说,想看看我这几年,到底是不是靠自己吗?现在不看了?”
付隽将她的腿抓住,一个反转,把她压在身下,眼角上扬,“我现在就在看。”
说完,他俯身下去,堵住了季妍还要说话的唇部。
三年未见,多少次梦里的场景成了现实,季妍再也忍不住的激烈回应付隽,两人干柴烈火,付隽捧着季妍的脸颊,“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要你。”
季妍笑容逐渐散开,“我也是。”
就在两人要积极的弥补损失掉的三年时光时,房门外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司机在外面大喊,“季小姐,应该是有人发现了,您把我松开啊。”
季妍脑子迅速回转,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把付隽拽着推到柜子里,不等付隽开口,季妍捂着他的嘴巴道:“听我说,这里不是a市,不能鲁莽,克里斯堂会有许多分歧,因为我的出现,已经把堂会的矛盾激化,现在所有人都想抓住对方的把柄,而且只要抓到,不会留活口,你一定要记住,这里枪支弹药不是违法的,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我不能让你冒险。”
说完,季妍将衣柜门锁死,最后用几乎哀求的目光看着付隽,“不管一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不要吭声,等我告诉你这里的局势,你再来帮我,求你。”
刚说完,酒店房门已经被踹开,付隽明显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还有一个人用英语大喊着。
季妍站在原地盯着他的眼睛,付隽知道,如果他不点头,季妍一定会站在柜子前面不离开。
为了季妍,付隽用力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按照季妍说的话照做。
看到付隽答允,季妍这才笑了起来,转身出去,大喝一声,“德里,你这么大咧咧的闯进来,是想要我的命吗?”
付隽努力听着外面的情况,一只手放在身后的枪把上,他在来之前,早就做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