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翟瑞出现在付隽办公室的时候,季妍站在付隽身旁,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付翟瑞,这个老狐狸,他刚让宣传部发布他要举办六十大寿的消息,付隽就把付庭筠毒品的事情发出去。
他刚把付庭筠接回去,如今怕是警察要亲自上门抓人了。
付翟瑞一脸阴森严厉的表情,他和付隽四目相对,付隽不开口,付翟瑞缓缓道:“这么多年不见,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付隽语气很平静,“你离开的这十六年,我已经长大了。”
付翟瑞冷笑一声,他慢慢环视这个办公室,很简朴的地方,没有贵重物品,不过是一幅画两幅字,还有一些简单的装饰品,整体看上去不累赘,但有些空空荡荡。
付翟瑞环视一圈后,目光再次定格在付隽身上,他眼睛里的阴霾越来越浓重,声音没有丝毫感情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赶尽杀绝?你以为你把你大哥赶下去,你就能当付氏集团的一把手吗?我还没死呢。”
付隽道:“我这么做的原因,不信你不知道?”
付翟瑞双眸微眯,抬手一巴掌扇在付隽脸上,季妍啊的一声,一把抓住付隽往后退,“你疯了?你凭什么打他?”
付翟瑞满脸愤怒,看了季妍一眼,很不屑的把头转过去,“我只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我付翟瑞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被人算计。”
付隽眼睛微抬,“我妈是付太太,她守这个位置守了二十多年,你为了外面的女人可以不离她,但绝对不能剥夺她的身份。”
付翟瑞转身走到门口,冷漠道:“我要怎么做不需要别人命令,你还不够格。”
付翟瑞出去后,季妍急忙看向付隽,“你怎么样?”
瞧着付隽半边脸的红肿,季妍一拳砸在桌子上,这个付翟瑞,根本没把付隽当儿子,这样的父亲不如没有。
付隽摇头,他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线,安慰季妍,“我没事。”
付翟瑞亲自过来,付隽将自己的意图也告诉了他,可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的动手不过是因为付隽摆了他一道,他不是担心付庭筠,只是不喜欢付隽在他背后耍花招,而这个花招还是针对他。
付隽和季妍一夜都没有睡好,两人都没有说话,可彼此的心情都十分沉重,付翟瑞绝对会有动作。
第二天早上,付隽刚准备出门,张秘书就打来电话,“付少,看新闻。”
季妍迅速打开客厅电视,不看不知道,整个新闻都放着杜氏企业因为前一段时间付氏集团的逼迫而股票大跌,已经有破产的迹象。
如今付翟瑞通过公司发声明,说付隽在他不在期间,自作主张把杜氏企业的股份收为己有,是不道德的,是需要谴责的行为。
付翟瑞还说付隽不仅想利用杜氏企业掌控付氏集团,还对他这个父亲大不敬,就连兄弟都不放过。
当即,付翟瑞宣布,付氏集团会把杜氏企业的股份以杜氏企业评估之后的价格卖给他们,付氏集团只需要持有一部分股份就可以了。
季妍看完,指着电视道:“太不要脸了,收购杜氏企业分明是他的主意,你不过是用了另外一个方法完成而已,如今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归在你身上,当时我们是那些人抛售的时候收购,如今被他用评估的方式卖出去,还不是付氏集团沾光?”
付隽盯着电视,一语不发。
电视里的付翟瑞一直都没有出面,全是付氏集团的代言人做声明。
网上一大片都是指责付隽的声音,连带着杜小姐也成了受害者,还有人甚至把季妍在酒吧被人陷害的事情都归咎在杜小姐身上,说是杜小姐才是被季妍设局的那个,就因为季妍最后没有出事。
季妍啪的一下把手机扔到地上,气愤不已,“什么狗屁逻辑,难不成非要别人发生什么事情才能证明是事实?王八蛋。”
还有很多人一股风似的全都站在杜小姐那边,季妍看着这样子,缓缓道:“用不了多久,杜小姐肯定会伪装成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出现在大众面前,不能坐以待毙。”
季妍的拳头暗自握紧,付翟瑞出手果然厉害,稍不留神就置人于死地。
上层企业有自己的圈子,做事留一线也是一个行内规则,付翟瑞把所有事情都让付隽一人承担,如果上层企业都开始抵制他,付氏集团他就成了一个空壳了。
“付隽,你在想什么?”季妍看付隽一直没有说话,走到他身边,“有办法吗?”
付隽抬手摸摸季妍的脑袋,语气非常平缓,“付翟瑞这一次是想把我逼上绝路。”
季妍点头,“是啊,他想利用杜氏企业的事情转移大家的视线,从而把付庭筠救出来,以至于达到他顺利举办六十大寿的目的,如此一来,你和付太太可能真的要出局了。”
好一招明修栈道,不知道是付翟瑞一开始就想到这一步,还是被付隽逼迫才走的这一步,总之付翟瑞做的相当狠绝。
他把付隽的路真的堵死了。
“出局?”
付隽捏捏季妍的脸颊,凑到她耳边道:“放心,我一定会成为你的坚强后盾。”
两人去公司的路上,已经接到付翟瑞召开董事会的消息,看来付翟瑞是想利用这次事件,把付隽踢出去。
季妍看着付隽冷静的脸庞,心里却万分悲凉,付翟瑞毫不掩饰他的真实想法,付庭筠和付隽比起来,付隽就是路边的野草,毫无价值。
一路上,付隽都没有打电话,季妍上楼的时候,明显感觉员工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平日里的尊敬似乎都变成了冷嘲,这种感觉,很难受。
到了办公室,付隽这才拨通一个电话,说完之后,季妍眼睛顿时大亮,她情不自禁的抓住付隽的胳膊,“你真是太聪明了,付翟瑞肯定没想到这个人还有价值,这么一来,付翟瑞必须把六十大寿的事情延迟,他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