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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就好。”江一鸣不自在地撇了撇嘴,挪开视线,把下巴扬得高高的,极其傲娇,“混蛋且不知好歹是真的,不过生气……你想生就生,我管不着。”
  以江一鸣别扭的个性,后半句其实算是间接性地退步赔礼道歉了。
  翻译过来的潜台词就是:瞒着你确实有我一丢丢的小过错,但我拒不承认。
  钟晟作为江一鸣语言十级优秀毕业生,自然是听懂了,他眼神暗了暗,其实在内心深处,他更想把这个小混蛋按在腿上打屁股。
  “我看你这个道歉,有卖惨的嫌疑。不过算了,下不为例。你把纱布缠回去,包好了我再给你擦-身。”江一鸣说道。
  钟晟顿了顿,看向江小少爷:“……缠不回去了。”
  江一鸣:“……我身上这个不就是你缠的?”
  他指指自己背上被包得漂漂亮亮整整齐齐的纱布,纳闷看钟晟。这手法可比他好多了,不愧是部队里出来的。
  “我们都是拿战友练手包扎的。”钟晟说道,言下之意就是对象换成自己就不会了。
  江一鸣:“……”
  最后还是包回了最初江小少爷给打的丑结,江一鸣抽抽嘴角,无语地瞥了一眼看起来长得挺精明的长发公主,怎么做事那么憨憨?
  “鸣鸣,擦身。”钟晟惦记着。
  江一鸣:“……”
  擦完了身,江一鸣惦记着钟晟身上的伤口包得着实难看,便把人赶出去,找秦姨重新包一下。
  他把钟晟押到秦姨和钟义的房门前,按了门铃后就溜走了。
  钟晟:“……”
  钟义睡得一头鸟窝似的起来给钟晟开门:“怎么了?”
  钟晟眼角余光看见躲在角落里盯着自己的江一鸣,顿了顿,慢吞吞地开口:“……找秦姨包伤口。”
  “?”
  秦姨从房间里出来,看见钟晟背上的纱布又乱成了先前的一团糟,轻呼一声,连忙把人放进来,让钟晟坐下,自己去拿药箱来。
  秦姨语重心长地一边换药一边叮嘱:“阿姨知道你们年轻人经历了那么一遭事情,现在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休息,难免……咳,心潮澎湃,但是你背后伤口不是个小伤,怎么也得休养个一周两周再做吧?”
  钟晟:“……”
  “噗嗤。”门外小少爷一声闷笑没憋住。
  江一鸣听到想听的了,想想钟晟这会儿尴尬的小脸色,江一鸣的心情就大好,也不在意他们俩被误会成做那啥事情,心情大好地哼着小曲儿跑开了。
  钟义无语地把自家儿子提溜起来,丢出房间外:“让你去兵营里训练那么多日子,连给自己包个伤口都要找别人,我看你是要回炉了,明天我就给你联系你前教官。”
  钟晟:“……”
  门“砰”地一下,贴着钟晟的鼻尖关上。
  过了几秒,门又开了,秦姨从里头递出一卷纱布和绷带,拍拍钟晟的肩膀:“年轻人,不要急,夜多着呢。”
  钟晟:“……”
  没吃着还被人误会吃着了,有点想吐血。
  最后钟晟还是自己一个人找了个角落,悄悄给自己包扎好了回去,冒充是秦姨给包的。
  只是想撒个娇而已,怎么那么难。钟晟叹了口气。
  一行人在这个暂时休憩点停留了两天后,启程回去了,估计要是再多留两天的话,江家人就得耐不住冲来了。
  江一鸣又在家里待了整整一个星期,江爸江妈江家大哥天天整整齐齐地在家里报道不说,就连夏老爷子也从郊区另一头过来了,也不知道怎么这回就如此大动干戈。
  江一鸣压根就不知道在直播期间,江家、夏家还有钟家把那几个参与嘉宾和陈鹤宁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那些所谓的故事都被翻了出来——说实话,藏得并不是那么好,但是三家人有志一同地选择了替那几人藏得更深。
  那些人的故事与现实自然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极端结果,只是过程仍旧雷同,能叫人猜到几分对号入座。
  于是与此相同的,江家自然想到了他们的小儿子,那个故事不管是真是假,不管发生在什么时候,江一鸣都是他们的宝贝命根子,谁也不能用这个来伤害到他。
  ——看看最初那个小姑娘的反应,听听那几个故事,想也知道这个过去经历对任何当事人来说,都谈不上美好。
  如果网络可以查到那些嘉宾的故事,那么顺藤摸瓜的,总有人会想去了解江一鸣,与其这样,不如索性他们替那几个嘉宾把过去藏得干净利落一些。
  江家还想到了江一鸣从小就有的噩梦,他们甚至在想,或许那个噩梦的根源就和这个“过去”有关,只不过他们谁都不明白,那些村庄、大水,是怎么发生的,甚至哪怕动用了他们三家的人脉关系,也没人查得出这件事情。
  不过查不出就查不出吧,江家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们三家都查不到的事情,估计没人查得到了——江家人宠孩子一定是教科书级别的反面例子。
  等江一鸣回到家了,江爸江妈江家大哥都进入了十级戒备的状态,每晚都小心地听墙角,关注着小少爷晚上的好眠。
  要是放在以往,估计又是噩梦连连,谁都喊不醒的那种,他们咨询过不少医生,可没人拿得出什么好法子,只告诉他们,这样连续又深沉的噩梦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物理伤害。——为此,这几天江家可以说是紧张极了。
  可出乎意料的,江小少爷夜夜好眠,反而比江爸江妈江家大哥休息得都要好。
  经此一次,彻底放下心结的江小少爷,看着自家爸妈和大哥三个人的黑眼圈,茫然地问道:“你们失眠了?”
  “鸣鸣不做噩梦了?”江浔川微微张嘴,看着眼前比自己精神还好的弟弟,愣了两三秒后,高兴地一把抱住,“好了?!”
  江一鸣这才反应过来,其实他的噩梦情况……在这之前就好了不少,只是很少回家,可能只有长发公主清楚。
  而这一次……说真的,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缠绕了他那么久的噩梦,这一次居然始终没有光顾过。
  他恍惚了一下,然后笑起来,点点头:“不做噩梦了,以后都不做了。”
  第220章 装神弄鬼第二百二十天
  装神弄鬼第二百二十天
  江家这几天忽然像是雨过天晴似的,尤其是江浔川公司里的那些员工, 感受尤其直接——老大每天都给他们定奶茶喝呢!
  “是不是谈成什么大桩生意了?”
  “一定是!没看到老大天天笑眯眯的。”
  “太好了, 今年年终奖一定少不了!”
  “老大真好, 每天都有一杯奶茶喝, 我上回逛商场见过,一杯要四五十呢!”
  “那么贵?”
  顿时一群只拿死工资的打卡上班族换了一种眼神, 崇敬地看着放满前台的下午茶, 怎么说也有四五十来杯了吧?一天就是他们小半个月的工资?
  “老板真大方!”
  “老板威武!”
  ——其实奶茶只是小秘书喜欢喝,江浔川偶尔发现后,天天都买一杯来讨好小秘书。这两天也就是心情大好,普天同庆, 雨露均沾, 发放一周就停。
  “真好, 我弟弟现在不做噩梦了。”傻哥哥看到自家秘书抱着一沓文件进来, 就迫不及待地和对方分享。
  “半小时前我进来的时候, 您就和我分享过这个好消息。”严柯无语地看了眼对方, 又扫了一眼江浔川的桌面, 脸沉了沉,“同样, 半小时前, 您桌子上摊开的文件也是这一份。”
  江浔川:“……”
  “对了严柯, 今天的奶茶刚送来,去冰全糖不加料的,我给你拿进来了。”江浔川立马换了个话题, 起身把给小秘书准备好的奶茶拿来,天天一杯。
  ——他连上任女友爱喝什么都不记得,现在为了讨好小秘书,连这样细致的小爱好都记住了。
  江大哥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自己请来的秘书,自己含着血泪用。
  严柯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奶茶,再看看一脸讨好、像只小哈巴狗的江家大少爷,他眯了眯眼警告:“希望这不是您为了偷懒工作而讨好我。”
  “不是!当然不是!”江家大哥一口否认,觉得自家小秘书藏在眼镜后的那双眼睛在审视自己,让他有种危机感,他立马堆起满满的笑容,看向小秘书,“这些是公司福利,严柯你天天帮我处理那么多事物,我给你准备一杯奶茶算什么?”
  严柯挑挑眉,看着满眼谄媚一点也没老板架势的江家大少爷,他安静了两秒后,慢吞吞地开口说道:“那真是太好了,谢谢您的慷慨和体贴。”
  努力清空大脑、生怕被小秘书读出心声的总裁,挂着满脸的笑:“严柯,把文件放下来吧,我等下就看完了。”
  “您最好是马上看完了。再过半小时您就该下班了,如果您还想按时下班回家的话。”小秘书铁面无私。
  江浔川:“……”qaq
  他看看堆起来的一摞公文,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能偷懒摸鱼,好像也没做什么,一个白天功夫就没了?
  大少爷心里苦。他是创新型人才,处理公文这种枯燥的事情简直要了他的命。
  半个小时过去,严柯回到办公室里拿文件,就看到半小时前还意气风发满脸是笑的大少爷,像条死咸鱼一样坐在桌前。
  小秘书的脚步一顿,该加班了。
  小秘书转头就要走,偏偏又听见了江家大少爷的心声,简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鸣鸣呜呜呜大哥不能回来陪你吃晚饭了呜呜呜,还有好多文件怎么都看不完,太难了,我太难了……’
  被迫听总裁心声的小秘书:“……”
  江浔川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去瞥站在门口背对着自己的严柯,见对方有回身的意思,连忙收回视线,一心一意地盯着眼前的公文件,浑身上下散发着愈发浓烈的死咸鱼气场。
  严柯:“……”
  “还有多少公文?”严柯走回江浔川身边询问。
  江浔川眼前一亮,立马说道:“你标着紧急文件的都处理了,就剩一些不怎么要紧的……”
  “没有不要紧的文件。”严柯皱皱眉打断。
  江浔川立马改口:“就剩不那么紧急的。”
  严柯抿抿嘴,看看眼前可怜巴巴的江家大少爷,半晌后干巴巴地开口:“您可以明天再处理这些……”大不了他加班算了,加班费他一定会要求人事做三倍。
  江浔川蓦地站起来,狠狠熊抱住了严柯:“太好了!那我先走啦!严柯你也早些下班吧,工作的事情不着急。”
  严柯扯出一个假笑:“如果我的老板不是一个那么热衷摸鱼的人,那我一定会非常乐意准时下班的。”
  江浔川噎了噎,讪讪地摸了摸鼻尖:“明天我一定全都处理完。”
  “希望您说到做到。”
  江大少爷逃也似的下班了,有点点羞愧。
  回到家,人都已经来齐了,钟家都过来蹭了一顿晚饭。
  江一鸣才不会说,是他几天没见着长发公主,才找了个借口邀请钟家全家来吃顿饭呢。
  “哥,你脖子上……被人抓了?”江一鸣盯着自家大哥的脖子看,一道还挺新鲜的血痕尤其引人注意。
  江浔川闻言摸摸脖子,脸都黑了:“在停车场遇到一个疯女人,没事。”
  他下班取车的时候,蹿出来一个女人,他认识,一个小明星,之前见过几次面,喝过几次酒,但也仅此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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