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连蒙带骗终于把付行天给说通了,韩迎春也没有剥夺许胜讨好付行天的机会,让他陪着付行天还有付傲雪在京城里玩了两天,借此机会,好好陪陪付行天,也尽尽女儿的孝心。
由于小五王爷的到来,早朝也被迫取消了,兵马大元帅还没回来,少了他开,不合适。
沉淀了两天,一大早上,皇上就再也忍不了了,一定要现在,马上去见他五哥。
暮白看了韩迎春一眼,没有说话, 没有意见。
韩迎春想了一下点了下头:“去倒是可以,不过咱们大家得都去。”
“不用。”天启皇上摇了摇头:“去这么多人干啥,五哥只带着百骑回来,咱们只是去见他,去祭拜五皇娘,去人多不好,好像要咋咋地了似的,这样小春子和傲雪跟朕去就行。”
三个人换上便装,骑着骏马,出皇城,向西直奔凤凰岭。
凤凰岭并不是一个山岭,而是有四小一大的山岭群组成,五座山岭上全是枫叶,一到秋天,火红一片,在远处眺望,犹如一支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所以,被古人取名叫做凤凰岭。
如今在凤凰岭的最高岭的山顶,皇上建了一座皇家园林,小五王爷的母后就安葬在了园林里。
鸟语花香,登高远望,又很有寓意,足见皇上对此是煞费苦心。
由于凤凰岭都不高,也不陡峭,皇上为了祭拜方便,还修了一条山路,所以,三人也不用在山下下马,直接骑着马就上了山,距离山顶还有五百米左右的距离,三人便下了马,将马拴在了这里,然后步行上山,以示尊重。
来到山顶,经过一片园林,在园林的正中间,看到了一个构造简单,却不乏皇家庄严的坟墓,在高大的汉白玉碑文前,跪着一个一身甲胄的将军,此人正是小五王爷。
天启皇上对付傲雪和韩迎春示意了一下,置身一人走了过去,来到碑文前,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工工整整地跪了下来,行三拜九叩大礼。
作为天子,皇上,能够如此对待,简直就是最大的尊重了。
小五王爷整整在碑文前跪了两天两宿,滴水未进,一表孝心。
这也就是他,放一般人早都虚脱,晕倒了。
其实皇上三人上来,小五王爷就察觉到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动,就连皇上行如此大礼,他也没有阻拦,因为在他心里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磕的头都出血了,天启皇上连擦都没有擦,两个人也没有说话,就这么跪着,从早上跪到了中午,从中午又跪到了日落。
皇上虽然也学了些武功,身体也很健康,可是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腿麻木都是小事,主要是一天啥都没吃,一口谁都没喝,又一直跪着,要不是毅力坚持着,早就不行了。
可是再有毅力,生理上的受不了是控制不住的,正当他要晕倒的时候,听到小五王爷淡淡道:“起来吧。”
小五王爷的话,仿佛有魔力一般,迷昏的眼睛一下子瞪圆,看了慢慢站起身的小五王爷,皇上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来,双手支地,腿上慢慢用力,刚起来一点,因为双腿麻木,又跪了下去。
尝试了几次,皇上才站起身来,一边晃动这双腿,一边跟着小五王爷去了在山顶最高峰的一个亭子。
来到亭子里,小五王爷并没有坐下,而是站着看京城方向,天启皇上也来到他的身边向外眺望。
“四年前,我带兵出征西北,刚到不久就得到了母亲被害的噩耗,然后就是你登基的喜报,只是草草几句话,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说法,只说他把所有人都杀了,只留下你们母子两。”
“悲痛,愤恨,不解,让我癫狂,我的脑海被仇恨占据,却因为不解而和那份只能深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而不能报仇!我就把所有的怨气统统都发在了反叛军的身上,一年不眠不休,将西北所有反叛军全部斩杀。”
“没了敌人,我闲了下来,问题又重新回到了我不再那么冲动的头脑之中,悲痛淡了,愤恨淡了,不解却重了,他为什么这么做,我不能理解。”
“但,这一切的一切的发生,获利的只有你们二人,你能说没有任何关联 ?你敢说你们就是清清白白的?你敢说这里面没有她对他的谗言?”
皇上同样皱紧眉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天夜里,皇宫喊杀一片,我和幕后也瑟瑟发抖地躲在被子里,眼看着外面人影晃动,眼看着他们在我们的房门前驻足了一会,可是他们没有进来。”
“第二天,就得到了父皇把所有皇家的人都杀了的消息,我当时就在现场,深夜的哀嚎,哭喊,那血腥的场面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悲痛和不解甚至比你还重!”
小五王爷冷笑:“也许当时你什么也不懂,可是后来呢,你当了皇上以后呢,难道你的母后没有和你说些什么吗?”
“父皇为什么这么做,当时你不懂,难道你现在还不懂!那不就是为你,为你门开路吗?复杂的事情不用去考虑过程,只需要知道结果就一目了然了!”
“我这次回来,就两个事,一个是祭奠母后,另一个就是知道真相,既然你来了,你就原封不动的把事情说明白,这里罪魁祸首是他,但是已经死了,我拿他没办法,但是有些人我必须带到母后面前,给她一个交代!这也不是你想要的吗?”
天启皇上吃惊地看着小五王爷:“哥,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五王爷看着天启皇上心虚的样子,鬼魅冷笑:“什么意思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
天启皇上不解地看着小五王爷:“哥,我把知道都告诉你了,你怎么不信呢,从小你就陪我玩,照顾我,你我兄弟情,比亲兄弟还亲,不然我也不会如此,你我之间难道这点信任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