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站在原地,本来是看着丈夫的,可不知为什么,就向着秦文婷的方向看了过去。
突然,她的目光捕捉到秦文婷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把餐刀!
在疯女人拿着餐刀,朝着沈宇琛的方向捅过去的一瞬间,洛筱棠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挡了过去。
疼痛钻心而来,秦文婷用的力气很大,餐刀戳穿了她的手掌。
沈大总裁震惊地抬起头来,瞳孔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慌。他将妻子抱在怀里,声嘶力竭地喊出来,“陈真!”
会场一瞬间乱成一团,不止是陈真,几乎是所有人,都跑了过来。
洛雅芝身体之前就不好,这会儿一阵虚弱,竟然起不来。
坐在她身边的,还有沈娟。
“去医院!”查看了小女人手上的伤势之后,陈真当机立断地开口,“沈总,咱们快走。”
“好!”
陈真的话音刚落,沈宇琛就将妻子抱进怀里,“筱棠,别怕。”
洛筱棠疼得脸色苍白,但她还是笑眯眯地看着丈夫,“我没事的。”
“怎么没事。”沈宇琛的声音第一次这么失控,“我带你去医院。”
“那婚礼怎么办?”洛筱棠额上疼出了冷汗,但还是问了一个相对不那么重要的问题。
今天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婚礼,主要是还有哥哥们啊。
“改天办。”沈宇琛抱着她,大步地向着会场外面跑去,“你最重要,婚礼想办几十次都行。”
哥哥们也聚在一堆:“筱棠,别紧张,我们会陪着你。”
就在一家人跑到了会场门口的时候,会场里面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糟了,洛家大小姐。”
“我的天,好多血啊。”
小女人猛地瞪大了眼睛,挣扎着要从沈宇琛身上下来,“我大姐……”
沈宇琛皱了皱眉,抿唇紧紧地抱着怀里挣扎着的人儿,转身朝着会场里面跑过去。
会场的正中心,遍地是血,洛雅芝靠在洛谨言的身上,她的腹部被捅了一刀,鲜血不断地往外冒。
而她身边,沈娟手里拿着刀子,被孟叔死死地扣住了脖子。
孟叔用的力气很大,沈娟的唇色已经泛白。似乎只要他再用点力气,此人就死定了。
洛筱棠震惊的从沈宇琛的怀里跳出来,“大姐。”
疼痛到快要昏厥的洛雅芝,心疼的看着小妹满是鲜血的手,“傻丫头,赶快去医院。”
“大姐,”洛筱棠满眼含泪地握住洛雅芝的手,“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这是洛家的大喜事,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咳咳!”沈娟被孟叔掐着脖子,连说话都很费力,但她还是冷笑着,“你们洛家根本配不上沈家,记住,这就是报应。”
“你闭嘴!”
孟叔用力扣住她的脖子,手刀一砍,老女人便晕了过去。
救护车来了,三人都被抬上了担架。
医院抢救室的门口,孟叔头一次点了一根烟,淡淡看着沈宇琛,“我家大小姐如果有什么事,你那所谓的表姑也逃不掉。”
他抬起头,看着沈宇琛那张阴沉的脸,“这些年,我亲眼看着大小姐是多么艰难的一路走来,她要是有事,我这老头子都不会放过罪魁祸首。”
沈宇琛坐在长椅上,双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我明白。”
他怎么会不明白?
洛家大姐是筱棠最重要的人啊。
沈宇琛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搅动着一般地难受。
“醒了!”抢救室的门打开,护士如释重负的跑了出来,“三位都平安了。”
孟叔兴奋的站起身来,冲过去看着被推出来的洛家大小两位小姐,“太好了,太好了。”
最后一个被推出来的,是沈娟。
沈宇琛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已经无碍的筱棠和洛家大姐,又瞥了一眼沈娟的身边。
他必须要问清楚情况。
“表姑。”
沈家表姑虚弱地连话都说不清楚,但在看到表侄子走向自己的时候,她还是试图开口,至少要拉沈家人在统一战线。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你的法律责任,我会亲自追究。”
伤害他心爱之人的家人,这份罪名必须追究。
……
洛筱棠醒来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姐。
她晕倒之前,最后见到的,就是大姐浑身是血地被抬上担架的样子。
“放心,大小姐没事。”
孟叔站起身来,拿起枕头,垫在洛二小姐的身后,让她舒服的靠在床头,“沈家那位并没有刺中要害,大小姐这才脱险了,二小姐,您喝水吗?”
“嗯。”小女人长舒了一口气,刚想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水杯,却发现手已经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孟叔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淡淡地摇头笑笑,起身站到二小姐的身边,拿着水杯,一点一点地给她喂水,“这样可以吗?”
“嗯。”小丫头点了点头。
孟叔这些年伴随着洛家一路走来,就像是他们的亲人一样。
他将水杯放下,“大小姐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她的身体之前就很虚弱,现在还在住院观察,还不确定是否真的脱离危险。”
洛筱棠点了点头:“那我能看看她吗?”
“等明天再看吧。”孟叔淡淡地冲着她笑了笑,“二小姐您放心,我不会骗您的,大小姐真的没有大碍,如果她有事的话,我就不会有时间站在您的旁边了。”
某洛抿了抿唇,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勉强的相信了老管家的说法。
“我大哥呢?”
“在陪着大小姐呢。”孟叔淡淡地笑了笑,拿起另一个杯子,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叹气,“三位少爷看了您的情况并无大碍之后,就都去守着大小姐了。”
“大小姐昏迷的时候,三位少夫人也很担心,到处想办法。”孟叔很懂人的心思,若是不把洛家嫂嫂们的情况说清楚,恐怕二小姐还是不会放心的。
他索性就全部说出来,也好过让二小姐一个个追着问。
洛筱棠抿唇,同样叹了口气,放下了心,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想问沈总?还是想问杀人犯?”孟叔淡淡地摇了摇头,二小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某洛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低下头,“他们怎么样?”
她问的是他们,有关沈家的一切,她都很在意。
这种在意不是仇恨,而是另一种关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