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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枝上的大鸟轻轻展开翅膀,也不扇动,径直就这么晃悠悠地坠了下来,落到地上的时候,竟然像一根羽毛掉落一样悄无声息。
  云妮满意的点点头,这么庞大却能有如此的灵巧,没白白待在空间那么久。
  而那只小小鸟,毛还没长齐,居然也毫无怯意。
  它就那么直愣愣地从树枝上跳了下来,两只小小的翅膀在空中不停地扑棱。
  它那鸟爹就那么淡定地看着它扑下来,等它快掉到地上的时候,才慢悠悠地伸出了翅膀接住了这个鸟宝宝,然后还把自己翅膀上的鸟宝宝伸到云妮面前。
  “呀,好漂亮的鸟。”狗蛋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云妮双手捧着的小鹫。
  这只小鹫有公鸡那么大,全身暗褐色的羽毛,每一根似乎在发光,头上一小撮翎羽和尾巴上的一小撮尖羽都是暗金色的,看来是遗传自它的鸟妈妈。
  李红梅也凑了过来:“毛都没长齐,那它是怎么飞过来的?”
  “好像是鸟爹爹用爪子把它带过来的,”狗蛋刚才一直盯着它们看,倒是看见阿九爪子上抓了一个东西。
  “真好看,真乖。”狗蛋夸了一句。
  “咕咕……”小小鸟竟然也回了一句。
  “它怎么一点也不怕你?小妮?”李红梅觉得这世界太玄幻了
  云妮想起那天在悬崖上,她喂两只小鹫分吃了一个雪灵果,其中有一只忽然睁开了眼睛,估计就是这一只了:
  “应该是刚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我的缘故吧?听说刚刚睁开眼睛的小鸟,它会将第一眼看到的生物当做自己的妈妈,好像叫做雏鸟情结。”
  “小姑姑,你让它听我的话吧,试试看行不行。”狗蛋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对着云妮可怜巴巴地眨了又眨。
  李红梅哈哈大笑:“狗蛋,你这一招都用好几年了,装可怜也不知道用心,学点新招术了嘛。”
  云妮也眨眨眼:“小小九,你去跟狗蛋玩,我要干活了。”
  说完真的往狗蛋面前一伸,狗蛋如获至宝,伸出双手去接,这只小鹫竟然没有任何挣扎,就让狗蛋接了过去。
  “啊……”狗蛋兴奋得小声地尖叫:“好乖,不过,也好重,都赶上有杨妹妹那么重了。”
  云妮看了看天色:“你带着小小九到旁边玩,别挡我的路,好晚了,我们要赶紧干活。”
  李红梅也羡慕地看了一眼狗蛋:“我绝不会告诉你,我也想要一只小鸟。”
  狗蛋抱着鸟一转身:“不行,我的,我自己的。”
  云妮又开始捆柴:“你给它起一个名字吧,蛋蛋。”
  狗蛋陷入了甜蜜的苦恼中:
  “唔……叫什么名字好呢?它头上有一撮金色的毛,难道要叫金毛?不然就叫金蛋?不行,不行,万一人家喊蛋蛋,我应还是它应?”
  “金蛋挺好的。”在一旁捆柴的李红梅憋住笑:“一听就知道它是你的,别人抢不走。”
  狗蛋狐疑地望了她一眼:“不行,你一露出那个表情就是打算给我挖坑,我可不会上当。”
  “世上本无坑……”李红梅用一种深沉的声音缓缓地说:
  “因为需要掉进去的人太多了,才会形成坑,你不上当,我不上当,又何来坑?”
  “红梅,你就胡说八道吧。”云妮拍了她一把:“快干活。”
  狗蛋没有再理会李红梅,他试着和小鸟商量:“要不,就叫金毛?多威风,我听说有人就叫金毛狮王。”
  小鸟发出不明含义的“咕咕……”声,狗蛋高兴的说:“那么我就当你同意了。”
  起好了名字,狗蛋又问:“小金毛,咱们打个商量,你就站我肩膀上行不?我得帮我姑姑干活了。”
  小金毛歪着脑袋看了一下鸟爹爹,阿九声音低沉地“咕咕”了几声,云妮朝狗蛋说:“他爹说行,你试试。”
  狗蛋小心翼翼地把小金毛放上肩膀,小金毛的爪子立即紧紧地抓住狗蛋的衣服,李红梅张大了嘴:
  “蛋啊,你这形象可不得了,不过,等它长到他老子那么大的时候,你让它站哪呢?”
  “到时候,我站它身上去。”狗蛋想起了上次云妮从阿九背上一跃而下那种帅气,他的眼神灼热了起来:
  “金毛小乖乖,快点长大,带我飞上天。”
  “哈哈。”李红梅又给他泼冷水:“你养自己都不行,还想养只鸟,你知不知道,它一天得吃多少肉肉?就算你不吃也养不了它。”
  “我上山打猎养它!”狗蛋神情坚毅:“飞龙山上有的是猎物。”
  金毛这时又“咕咕”了两声。
  “得了,它可不用你养,它长大了自己会找吃的。”云妮这时又捆好了一担柴,她招呼阿九:
  “把柴抓到山脚你再回来,轻轻的放在地上,可别扔,一扔就得散架,避着人,别让人看见你了。”
  “小妮,你要求这么多,它能记住喽?”李红梅看不过眼了。
  云妮没回答,阿九却瞟了她一眼,李红梅气恼了:“它还会拿眼角瞍我。”
  狗蛋肩膀上扛着金毛,“那叫蔑视,红梅姑,你语文不行,怪不得上不了飞龙山,过几天,小伍叔一回来,我们就上飞龙山,哈哈……”
  “你这是要在我伤口上撒盐呐。”李红梅捂住胸口:“狗蛋,说好的做人要厚道!”
  “我是很厚道了。”狗蛋无辜地眨着眼睛:“我只说你语文不好,没有连你的数学一起说。”
  李红梅怒极反笑:“行啊,小狗蛋,我就看着你上小学,能考个几分回来,哼哼。”
  云妮看着天边:“阿九又回来了,你们俩还不加快速度?这点活都不够它干几分钟的。”
  有了做弊神器,她们砍好的柴,源源不断地送往山脚,云妮抬头看看天色:“咱们回去吧,这些柴够我们用好久的了。”
  “那么明天还来不?”狗蛋看着渐渐飞远的鸟父子,依依不舍地问。
  云妮捡起四下散落的工具,“来,今天砍了这么多,不可能全挑回去,明天早上我们上来,在山上玩半天,看看能捉些什么小动物,下午下到山脚又挑一担回去。”
  “红梅姑,山脚那么多柴,你还挑一担干什么?“狗蛋絮絮叨叨地说:
  ”咱们到山脚再挑,我爷爷说,挑多了东西身体长不高,会被压扁的。”
  “挑一担做做样子。”李红梅弯腰挑柴:“全大队,人人都知道我们上山打柴,万一有人在半山腰看见我们甩手甩脚地下山,还不让人家说我们三个偷懒?”
  第二百九十四章调度东桥
  第二百九十四章调度东桥
  日子过得飞快,云妮每天就带着红梅与狗蛋在和平山上呼啸来去。
  云霞自从那一次早起上过一次山之后,发现肩膀都脱皮了,就再不愿意去,云妮自也由着她。
  空间里不缺肉的云妮,也不需要再上飞龙山,在和平山看到猎物就打,看不到就且当上山玩,该回家的时候就在山脚挑上一担柴。
  阿九和闹闹也很是神出鬼没,它们经常会在你不经意间就冒了出来。
  有时候带了猎物,有时候什么也没有带,云妮也不在意,肉这东西,隔天吃一点就行了,再多拿回去,照李爱凤的话说:
  “狗蛋,你妈的脸原来像柿子饼,圆圆扁扁的,再多吃点肉,我看就要像个球了。”
  “大伯娘。”云妮问:“云月姐的小宝宝明天满月,你把昨天我们带回来那只山鸡拿去给她吧?虽说不摆酒,咱们也得表示表示嘛。”
  “小妮呀,难为你还记挂着这件事,我是想去,可眼看着要过年了,家里这么多事情,我实在走不开呀。”李爱凤很纠结。
  “你不去不行呀,我倒是能帮你去,但是没有长辈跟着,别人会不会小瞧了云月姐?”
  “对,是这个理,我还是抽个空去一趟吧,家里正好还有几个鸡蛋。”
  “去吧,去吧,我在家做饭,搞点卫生,后天我们家该有人回来了,队里好些在外边上班的都回来了。”
  前几天杨奶奶已经在整理杨双河的房间了,她不知道上哪里弄来一些报纸,硬是让云霞和云妮帮着把双河的房间贴得满满当当,田桂花又有意见了:
  “阿奶,双河两口子很可能一年就回来住这么几天,你还不如帖在我房间呢。”
  杨奶奶的回应是:“他哪怕一天都不回来住,我也乐意帮他把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的。”
  “人家半点也不稀罕你。”这一句话田桂花是小小声说的,没敢让老太太听见,老太太再不掌权,余威还是有的。
  最先回来的竟然是杨双河夫妻俩,随同他们回来的是一个男人,杨双河介绍说:
  “这是我们矿上的同事,是专管调度的,叫卢东桥,大家都叫他小卢同志。”
  老杨家家长杨秋生同志赶紧伸出手:“你好,你好,小卢同志。”
  杨奶奶悄悄问双河:“管调度是做什么的?”
  杨双河眉头一皱,正想配上自己惯常使用的不耐烦的语气,却被童淑英悄悄地踢了一脚。
  他立即收敛了自己的眼神,露出一个微笑:“奶奶,这个说了你也不懂,咱们进屋里说话。”
  云妮在旁边打量了这个人一眼:三十岁左右,个子大约和自己一样,也就是一米六八左右,除了腿显得特别短,脸特别黑,倒是没有其他特征。
  ——自从李红梅说过她一次,她也开始下意识地记别人的特征。
  这时云霞一脸凝重地问她:“小妮,杨双河这是要干什么?他带着个外人回来,还说要在这过年,好诡异的感觉。”
  “诡异吗?好像有点,那个人明明可以当我们的叔叔了,还叫我们爸爸做大叔,二叔。”
  云霞摇摇头:“不是,是他盯着我看了好久,小妮,我有点怕。”
  云妮给她支招:“告诉你妈去,你妈会知道杨双河要搞什么鬼。”
  “我问了,她也说不知道。”
  “那就别理他,离他远点就行了,”云妮安慰她。
  云霞扁扁嘴:“杨双河搞什么鬼,带外人回家,我们还能不能好好过年了?”
  云妮又猜测:“会不会是上次二嫂说的那个?”
  云霞愕然:“你是说……上次她跟我说的那件事?难道他就是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那个人?”
  “有可能哦,这个人确实有眼睛有鼻子。”云妮促狭一笑。
  云霞呼吸一窒,她狠狠地磨了磨牙。
  吃完晚饭,一家人在院子里闲聊。
  云妮在厨房里支使狗蛋:“蛋蛋,你去院子里听听都说了些什么,然后过来告诉我。”
  “得令。”狗蛋像模像样的敬了一个礼。
  小娃娃骑着木头做的马,全场游动几圈,就什么情报都传来了:
  “我叔公问:卢同志没到过我们这种山旮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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