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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云妮进入了空间,空间里倒是有些花盆,都是她平时顺手买的,她随手拿起一个绿色的花盆,再拿起一个小铲子,走向了药田。
  种了几年地,她的工具倒是挺齐全的,她先是往绿色花盆里装满了泥,再在盆里挖一个坑,然后用小铲子轻轻一撬,七彩仙草就被挖了出来。
  云妮轻轻地把仙草往花盆里一放,又挖一些泥覆盖住仙草的根,就大功告成了。
  她拍拍手,看了一眼即将收割的玉灵稻,叹了一口气,“四海哥还说,让我弄个城市户口就不用再种田了,他哪里知道,我被亲娘坑成种田专业户呢。”
  出了空间,她打开房门,打算把这盆草放到自己的后窗台下。
  闹闹摇着尾巴过来了,跟着她绕过云霞的房间,走到她自己的窗台下,再看着云妮把草放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它歪着头,不解地看看云妮。
  云妮却对它“嘘”了一声,闹闹又继续摇它的尾巴。
  后窗下种了很多盆栽,大部分是铁皮石斛,云妮把它种在外面是为了掩人耳目,她们自己吃的大部分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云妮看着这株草半天,才依依不舍的带着闹闹回了房间。
  关上门,她就跟闹闹嘀咕看了:“今天纯属失策,看见周大哥吐血,我一时情急,就把紫色叶子摘了给他。”
  “我傻不愣登的,就没想到给他几根参须就行了,那些参在空间里种了这么多年,只要没死透都可以救回来。”
  “唉,你亲娘吃了一张绿叶子,周大哥又吃了我一张紫叶子,这株草都不漂亮了。”
  “现在不但要拿出来展览,还得担心它被偷,你看,现在没有了绿和紫,七彩仙草变成了五彩仙草……真是太失策。”
  闹闹拿自己的大脑袋蹭了蹭云妮,发出“呜呜”两声安慰她。
  云妮拍拍他的头:“你可要好好帮我看着,给小偷偷了,我就没有这么漂亮的草了。”
  闹闹轻轻点了点头,云妮打开门,让它出去:
  “我进去干活,今晚该割稻子了,你在这等再奇哥,然后帮他开门,今晚你睡在厨房里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云妮带着李红梅和云霞去学校,在大门口,她们被一群妇女团团围住。
  “小蕊,这就是你们班长?这小姑娘长得可真俊。”
  “女娃娃,我家小伟可亏得你……”
  云妮看了一眼无奈站在外围的同学,她明白了,这些都是班里同学的家长,她浅浅一笑说:
  “各位阿姨,早上好,大家不用客气,我们都是社会主义大家庭里的一员,大家能在一个班里做同学,就应该像兄弟姐妹一样,互相帮助互相爱护。”
  ——跟着小喇叭李红梅,嘴皮子上的功夫还是学到了一点点的。
  妇女们被这一番话说得心里极是慰贴,“人家家里的孩子就是好。”
  “就是,我家娃就像一截木头,踢一踢,他就能动一动。”
  “木头也比我家这个强……”
  云妮无奈,施了一个眼色给李红梅,就拉着云霞走了:“各位阿姨,你们慢慢聊,我还要把班里的作业交给班主任丁香老师,我先走了。”
  “嗳嗳,别走哇,我们还没有感谢你呢……”
  云妮挤出重围,拉着云霞落荒而逃,李红梅急忙断后:
  “哎哟,你们感谢我也是一样的,云妮干的活都是我在打下手,不信,你们问问你们家的孩子们。”
  “……”
  云妮在教室里,把同学们放在讲台上的作业本整理好了,才看见李红梅带着一帮同学回来。
  心有余悸的李红梅拍拍胸口,“哎呀,这些阿姨太热情了,非让我们上他们家里做客,好不容易才推掉。”
  “红梅,作业本呢?我要拿去交给丁香老师了。”云妮不动声色地问,昨晚她回得晚,作业还是在空间里做的。
  “嘻嘻。”李红梅嬉皮笑脸:“你先拿去交,我现在马上写,等一下我自己拿去交。”
  云妮摇摇头:“你呀,一个星期,老师才布置这一二天作业,你还拖拖拉拉地,小心考试的时候吃亏。”
  “不怕,我前后左右除了你,都会让我看答案。”李红梅得意洋洋的说。
  “何况伟,你家妈妈也挺好的呀,多热情,多有礼貌,一看就是个国家干部。”李红梅笑眯眯地对刚刚进来的何况伟说。
  “那是因为你没踩到她的尾巴。”何况伟懒洋洋的说:“你要是让她知道了,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她马上能让你理解什么叫悔不当初。”
  “哦,原来你就是她的尾巴呀。”李红梅拉长了语气,
  “以前?以前也是你怎么对我们,我们这些女同学,哪个没有被你修理过?开学第一天,你等小妮来上学,在门框上放了什么?后来谁又在路上堵小妮的路?再后来……”
  “我错了,我错了,成不?”何况伟举手讨饶。
  李红梅“嘿嘿”笑了两声:
  “你其实不知道杨云妮有几个哥哥吧?”
  “也不算多,也就三四个,张秀丽有一天带了七八个哥哥去堵云妮的路,被云妮的两个哥哥收拾,硬是躺了几个月的床。”
  “直到现在,张秀丽的哥哥们看到云妮的哥哥还得绕道走,你说,你是多没长心眼呐,敢去堵小妮的路?”
  “幸亏小妮从来不和你一般见识, 你真是无知者无畏……”
  云妮看着何况伟被李红梅说得头都低了,她不由得感到一阵好笑。
  第二百六十九章叔侄对话
  第二百六十九章叔侄对话
  中午快放学的时候,云妮问李红梅,“你中午也跟着我回安平街吧?我估计我哥会送红燕姐姐来上班。”
  李红梅也想起来了,“对哦,我姐姐的假期就要结束了,好,咱们走吧。”
  来开门的正是三湖,云妮问他:“刚刚到的?红燕姐姐呢?”
  “在里面做饭。”三湖顺手接过云妮的背包,“去洗洗手就能吃饭了,红梅,云霞,你们也去洗手,今天有好吃的哦。”
  “哎呀,还是你哥哥好。”红梅笑嘻嘻地说,
  “我那个木头哥哥从来就不知道帮我拎过包,他现在每天都是呆愣愣的,不干活就发呆,我妈妈硬说是我把他的机灵劲都用了,我觉得我该找找老包了。”
  “老包是谁?”云妮随口问道。
  “老包就是包青天呐,他你都不认识?”李红梅一脸诧异:“《三侠五义》里不是有写?”
  “哦,这个老包呀?”云妮慢腾腾地说“我还真是没办法认识。”
  “红梅,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你还能跑到北宋去找他?”李红燕围着一条红色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了,
  “快,帮我摆桌子,吃饭了。”
  “再奇哥回来了没有?他也该下班了。”云妮随口问了一声。
  圆姑用抹布擦了擦桌子,准备拿到院子里摆上,听到云妮问话,她有些手足无措,
  “没呢,他今天早上说了一句,说下了班要去粮所去把米买回来,估计也快了,我说让我去,他又怕我拿不动,哎,我真是没有用。”
  “没事,男孩子本来就该干这种事,我到巷口迎迎他。”云妮温声劝慰她。
  “小伍同志真不错,东西不在轻重,在于他这份心意。”李红燕抓紧机会教育三湖:“你得向他多学习学习。”
  “那是,如果不是他教我,我今天还在队里挣工分呢。”三湖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回他硬要转业回来,新华同志很不理解,他觉得再奇如果在部队再待上几年,前途不可限量。”
  “人各有志,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李红梅却大大咧咧地说:“我相信小伍同志做什么工作都能把它做好的。”
  云妮走在安平街的麻石板上,闹闹也缓缓地地跟在她身边,邻居家的小娃娃在街口倏来忽往,追逐玩耍。
  斜斜倚靠在一株桂花树下,云妮静静地看向远方。
  安平街街口外面就是革新路,平时路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现在是中午吃饭时间,行人渐少,云妮轻易地便看到远处有一辆自行车停了下来。
  云妮目光微闪,身体悄悄地往树后躲了起来,下自行车的是张银根和张秀丽。
  那两人下了自行车,也不走了,竟然在那里就争执了起来。
  云妮探头看了一看他们身处的位置。
  他们背后是一扇铁门,高高的围墙,雕花的屋檐,斑驳脱漆的墙,稀疏的树枝从墙头伸了出来。
  云妮想起红梅曾经说过,这间院子的主人多年未归,早已荒废了。
  “闹闹,你自己先回去,我去那个废院子看看。”云妮起了好奇心。
  这张秀丽靠着张银根横行霸道,一向对他言听计从,闹到需要在大街上争执的地步,肯定不是小事情。
  云妮觉得自己非得听听才行,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却是不好使用千里耳,她打算绕到后门进去,听听这俩叔侄在争执些什么。
  闹闹怏怏地看了她一眼,摇了两下尾巴,走了。
  云妮站起身,左右看了一下,径直向对面那条巷子走进去。
  这条巷子破败不堪,许多落叶堆积在墙角,云妮找到了那户人家的后门轻轻一跃,便跳进了围墙内。
  院子里杂草丛生,花圃里种的东西依稀可以看出是月季,玫瑰之类的品种。
  破败的围墙,脱了漆的门窗,锈迹斑斑的铁门,云妮心里感到奇怪,这种不住人的房子,早就应该收缴了,怎么会空置这么多年?
  她一边暗暗思索,一边脚步飞快地往前门跑过去,刚刚站好,俩叔侄的对话清晰地传了过来。
  “小伍这个人,你还是不要再下功夫了,这么些年,你还不知道他?他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这是张银根公鸭般的嗓音。
  云妮心下暗奇,她觉得自己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张秀丽对再奇哥下了什么功夫?为什么要下功夫?
  “……不,我不。”张秀丽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我不甘心,我从小就喜欢他,我现在才十六岁,我还要试试。”
  “……”云妮被雷得外焦里嫩,张秀丽,她这是,想要和再奇哥谈对象?
  她从小就想和再奇哥谈对象?你有这么早熟?
  “以前我是说过让你试试,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你从小就长得好,难不成还要嫁一个泥腿子?这小伍既然行不通,那就趁早换一个呗,再过几年你年纪大了,就不好找了。”
  云妮惊讶地张大嘴,张秀丽有这种长辈,她怎么可能不长歪?
  张银根又说:“我费尽心思让你来县里上学,就是想让你好好找一个,我看那个何况伟就挺好的,为什么你又说不行?”
  “他妈妈好凶,她明里暗里暗示过我,说不会要农村人做媳妇。”张秀丽难堪地别转了头。
  张银根恨恨地踢走一块石子:“我让她看不起我,要是让我抓住他们家的小辫子,我就让她好瞧!”
  “她还对何况伟说我心眼太多,让他离我远点。”张秀丽又想起那次在随通百货大楼里何况伟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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