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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吗?”
  冰冷的瓷片说着喉管描绘着,激起了她一声鸡皮疙瘩,孟锦绣抖着唇:“你……你别乱来……”
  孟回没理会她,自顾自的继续说着:“薄薄的皮肉之下,这里藏了一根莹白的喉管,这地方不好割断,得来回好几下才断的了……”
  “疯了,你疯了……”
  孟锦绣吓得跌坐在地,双腿不停蹬着,试图躲她远点。
  眼中全是惊恐,她在笑,可她在她眼里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温色,全然都是冰冷,她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只随手就可捏死的蝼蚁。
  她怕了,脑子里全是她刚刚的话,她不觉得那些话是吓她的,若是没有亲手做过,亲眼看过,怎么可能说出那种骇人听闻的话来。
  人真的是她杀的。
  她会不会杀了自己?
  孟锦绣慌了神,急急否认:“与我无关,你别找我……”
  “与你无关?”
  孟回冷笑着向前两步。吓得她惊声尖叫起来:“别过来,你别过来……”
  “装委屈挑事,让你娘过来找我麻烦的不是你?利用孟锦月想让我出丑的不是你?还有普光寺发生的事,后又让人散步谣言,还有这一次,那一次没有你的手笔?”
  孟锦绣愕然的看着她,随即否认:“不知道你听谁说的,可真的不……”
  “蠢就是蠢,千万别把自己想得太聪明,以为事事都能算计,事事都能如意,会吃亏的。”孟回十分好心奉劝了一句。
  话被憋回去,青黑着脸的孟锦绣,暗暗瞪了她一眼。
  也心虚。
  她知道?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有一件事,你应该还不知道。乔家……”孟回突然面带古怪的笑了笑。
  乔家?乔二公子……
  孟锦绣瞬间扭曲了脸,嫉妒的看着她,怒道:“你别得意,你真以为你可以嫁进乔家,嫁给乔二公子?也不掂量掂量你那破名声,乔家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乔家确实没看上我……”孟回截断了她的话,笑意却不减一丝。
  满是戏谑的看着她。
  “与乔家说亲的又不是我,人家不需要看上我啊。说你蠢,还不信,啧!”
  “噗,可不是嘛!与乔家说亲的是咱大公子,与我家姑娘有何干系?锦绣姑娘莫不是发了癔症?怎的胡言乱语起来了!”
  一旁的冬青,噗嗤一声笑了,说的话却让孟锦绣恨不能挠死她。
  “你说什么?”孟锦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与乔家结亲的是大哥哥,不是孟回?怎么可能她得到的消息明明是老太君想撮合孟回与乔二公子,怎么会这样。
  不对,消息是松柏院流出来的,侯府其他人就连母亲都还不知道这事,怎么偏巧就让她知道了?孟锦绣瞬间清醒过来,目眦欲裂,怒吼道:“你害我,果然是你害我,啊啊啊啊啊,你故意设下套子,骗我上钩,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怒火腾腾的她,理智尽失,破口大骂着。再顾不上什么仪态教养,浑然就是个市井泼妇。
  见她有脸把罪名都赖自家姑娘头上,刚进来的露秋不干了,插着腰骂了回去。
  “呸,若无害人心,你又怎么会自食恶果。这一切可都是你自己的安排,你有今日这结果,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与我家姑娘何干?不要脸……”
  “你害我,就是你害我,你个贱人,毒妇……”淬了毒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孟回不放,咬牙切齿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孟回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淡送她一字:“滚!”
  手中的碎瓷片飞了出去。
  碎瓷片落在孟锦绣脚边,割开了裙摆上的薄纱。
  孟锦绣吓了一跳,惊叫怒骂着。
  甚至想捡起地上拿瓷片与她同归于尽,可到底胆怯了。
  她怕死。
  她们主仆三人,自己一个,打不过。
  孟锦绣见她拿起了茶壶,勾着唇朝自己笑着,生怕她下一刻就把茶壶砸她脸上。
  她还不敢把事闹大。
  怕了,怯了,也心虚着。
  孟锦绣灰溜溜逃跑了。
  ……
  亲事谈定后,刘老太太便带着不满的二媳妇离开了侯府。
  老太君回了松柏院。
  一回到松柏院,齐嬷嬷便把孟锦绣到孟回屋里撒泼的事说了。
  听罢,老太君也只是摆了摆手。
  并没有去追究这事,也没有去追究她为什么找回丫头,更不想知道她为什么口口声声的说回丫头害她。
  左不过是背地里做了什么,被回丫头还了回去罢了。她不追究是因为事已至此,且回丫头稳当无事。否则,单只孟锦绣敢在她大孙好日子里作妖,她就不能轻易饶了她。
  好在,与刘家的亲事已经敲定,如今又破了身,她不嫁也得嫁。刘氏养的白眼狼,且还给她刘家好了。
  ……
  另一头。
  长宁侯夫人处理好手边的事,便去了孟锦绣的院子。
  却不想院门前碰见了正失魂落魄,一脸死灰的孟锦绣。
  “儿啊,这是怎么了?”
  长宁侯夫人一脸心疼的扶住了她。
  见是她,孟锦绣瞬间崩溃大哭。
  “娘,孟回害我,她害我,呜呜呜……”
  口中一直来回重复着这话。
  可问她孟回怎么害她,她有缄默不语,只是哭得伤心。
  孟锦绣晕了。
  太激动再加上昨夜刚经历了情/事,还是在那等无节制的情况下,颠鸾倒凤了一夜。她再也支撑不住,脚一软就晕了。这可把长宁侯夫人急坏了,忙让人把她扶了回去。
  本打算让人去请大夫,又怕大夫诊出个什么,坏了她女儿的名声。
  顾虑再三,到底没有派人去请大夫,好在她身边的婆子懂点医术。
  说只是太累了,睡一觉便能好,她这才松了口气。
  当天夜里孟锦绣便醒了,长宁侯夫人一直陪着,见她醒了,人没事了,她便也放心下来。
  安慰了她一会儿,见天色已晚,长宁侯夫人又吩咐了下人仔细照顾好孟锦绣,这才起身离开。
  人一出院子。
  屋内候着的几人便突然跪了下去,不停磕头求饶。
  孟锦绣冷冷的看着她们,面容扭曲一会儿,瞬间又恢复平静。
  又问了她们几句,得知自己一夜未归她们不找的原因。
  孟锦绣沉默了。
  父亲恼了母亲,两人分房而眠,母亲心中难过,她时常会过去陪她。若是晚了,有时便会宿在母亲院中的侧间,昨夜有人来报说母亲留她在正院。
  因为不是头一回,她院里的人也就没有察觉不对。
  孟锦绣苦笑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抬了抬手让她们先下去。
  又过了几日。
  心惊胆颤了几日。
  也是风平浪静的几日。
  孟文瑞早前被放出来后,就被逼着去了书院,没敢再胡闹,侯府发生的事,他也还都不知道。
  孟锦绣安安静静的在自己屋中待嫁,似乎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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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章 真心相爱
  日子过得很快, 离孟锦绣出门子的日期也越来越近。
  长宁侯夫人看着正在绣花的女儿,纠结再三,还是面带愧色的开了口:“锦绣, 娘对不住你。”
  孟锦绣眸色闪了闪:“娘,您这是怎么了?您永远也不会对不住女儿什么,是女儿该感激您,才是。”
  她这么说,让长宁侯夫人更是愧疚几分。
  “老太君发话说你大哥哥他们未娶, 你这亲事又急,所以……只能以干亲的身份送嫁。”
  长宁侯夫人一边说一边看着她, 心有不忍。
  孟锦绣身形一僵, 很快又低下头:“娘没有对不住女儿, 是女儿辜负了娘, 是女儿的错……”
  说着小声抽泣起来。
  委屈又无辜。
  长宁侯府夫人看得一阵心疼:“乖, 不哭了。你放心, 即便是以干亲的身份送你出嫁,娘也不会让他们亏待了你……好了, 不哭了, 你这一哭,娘心里更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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