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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武侠仙侠 > 顶级神棍妻 > 第319节
  沈陵宜本来还想追问他到底看出了些什么,可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陶潜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连身后的椅子被他带翻了也没留神。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怎么可能?怎么会?”
  俨然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
  沈陵宜觉得吧,他之前闭目对着他们念经的样子虽然很欠揍,可也比这失魂落魄、连走路都不稳的样子要强吧?
  他转头望着聂棠,奇怪道:“他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像受到很大打击一样?”
  聂棠翻过手心,按在他的手背上,微笑道:“因为这位大师也有灵眼——嘘,这是他的秘密,他一直都用自己擅长八卦算法来遮掩,我们就不要揭穿他了。”
  她凑到沈陵宜耳边,低声说:“刚才,他在接触我的手心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我的过去,也就是说,他看到我是从古代来的,然后就受到惊吓到了呢。”
  ------题外话------
  这里开始就是最后的结局部分了,聂棠的第二次“死亡”马上就要出现了,好期待!
  第507章 正文大结局01(万更)
  聂棠从蜀城回到江城之后,就开始进入一种非常令人迷惑的忙碌状态。
  如果说,玄门的任何一个人在知道自己已经被谢沉渊盯上了,不是心理防线瞬间崩溃,就是拼命修习各项技能,以增加自己活下来的概率。
  可是聂棠并没有再研究她最擅长的符篆。
  她甚至像完全放弃了似的,开始亲手编织一只又一只的竹篾灯笼。
  在编织灯笼的同时,她还在练习画技,光是废弃掉的画纸叠在一起,都差不多有一块砖头的厚度了。
  沈陵宜不懂她到底想干嘛,便问了出来。
  聂棠竖起一根手指,架在唇边,神神秘秘道:“不要再问了,你就当我最近沉迷于手工制作就好了。”
  沈陵宜:“……”
  反正他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很快,又到了开学。这是大四最后一个学期,他们都必须开始准备毕业设计和找工作。
  聂棠学的专业是古代文物鉴定与修复,这学期已经没有课了,就只需要在家写写毕业论文,到时候去学校进行论文答辩。
  结果沈陵宜一看她的论文选题,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选择的题目居然是《古代民间手工艺的发展与鉴赏》,绕了半天,还是跟她正在编制的灯笼相关。
  “所以呢?你现在是沉迷手工制作不可自拔?符也不画了,阵法也不练习了?”沈陵宜严肃地问,“你之前改良聚灵符的构思非常好,你就不打算继续精益求精了?”
  她在精英训练营可是凭着一个改良版的聚灵符,把周围的灵气全部聚集到她这里,制造出了一个充满灵气的空间,最后利用威压碾压了苏源景,得到了他的一分。
  他觉得这个思路不光很讨巧,还特别适合她的情况,明明可以沿着这个思路继续改进符篆,可她却完全荒废了!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聂棠低着头,十指翻飞,把竹篾从不断地抽出来又重新编织进去,说话的语调也是漫不经心:“可是我突然发觉,只有做手工才能带给我平静。”
  沈陵宜一听她这句话,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的体温,觉得她应该还在正常的人类体温范畴。
  明明也没发热,却开始说胡话,难道是她最近压力太大了吗?
  他弯腰,从背后搂住她,顺便把她手里的半成品灯笼扔到一边:“棠棠,其实减压并不只有做工手这一种办法,咳,其实我可以的……”
  聂棠迷惑地望着他:“你可以?可以什么?”
  说到这一点,沈陵宜就有点气,不知道是不是她被叶渐离传染了什么奇葩的怪癖,又或者是她在谢沉渊布置的空间里受到了什么刺激,反正她出来之后,就不再撩他了。
  尤其是回到江城以后,她每天沉迷于灯笼的制作,变得非常沉默寡言,更不用说主动跟他有什么亲密的接触!
  沈陵宜虽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想,可是她现在这样,连晨间和夜晚的拥抱都变得如此敷衍,简直就像提前进入了两看生厌的老夫老妻状态。
  他不开心!
  聂棠一脸茫然地跟他相对片刻,又恍然大悟:“哦,你是觉得我最近冷落你了吗?”
  “……”沈陵宜哼了一声,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在意这点小事!”
  聂棠歪了歪脑袋,脉脉地望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颊,温柔道:“你不在意就好了。我就喜欢你对我包容的样子。”
  说完,她还主动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可是一转身,又重新捡回了那只编到一半的灯笼,继续沉醉于她的手工制作新事业去了……
  沈陵宜陡然有了一种危机感:他从前都不担心聂棠会变心。
  他觉得她特别爱他,爱他爱得简直如同呼吸一般难以割舍。可是现在——
  他咂摸了一下这滋味,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等她的手工制作完成了大半,她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去浴室洗澡。
  沈陵宜在内心煎熬之下,偷偷摸摸地拿起了她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
  聂棠一直都不太能熟练使用这种现代通讯工具,从来都不知道要在手机设置解锁密码和指纹锁。
  可以说,她的手机,谁拿到了就能直接打开来看,根本没有根本任何障碍设置。
  可是当沈陵宜按下屏幕解锁键时,意外发觉,从来都不设置手机密码的聂棠居然设置了指纹验证!
  如果是密码,他还能破解一下,如果是指纹,他又不可能把聂棠的指纹早早做成模型带在身边准备着。
  而就在这时,她的屏幕上跳出了一条微信,署名是叶渐离:“如果你明天没什么事的话,我想约你喝茶。”
  沈陵宜紧紧地捏住了她的手机:“……”
  在这一瞬间,他真的手痒想揍人!
  ……
  聂棠从浴室里出来。
  她在洗过热水澡后,就显得气色很好,脸上粉扑扑的,就像柔软的棉花糖,引诱人去咬上一口。
  聂棠一边用手指梳理着刚刚吹干的蓬松长发,一边好奇地朝他走过来:“你站在这里干嘛?”
  沈陵宜没好气地回答:“叶渐离约你明天去喝茶!”
  聂棠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嗯,我知道了。”说完,就从他手里拿过手机,用指纹解锁,打开微信回复了起来。
  沈陵宜又追问:“……你会去吗?”
  如果是他,就绝对不会跟异性去喝茶。刚开始就只是喝茶,谁知道最后演变成什么?
  聂棠一边打字一边回答:“嗯?哦,我应该是要去的,他现在突然来找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她回复完,发觉沈陵宜还是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自己看,又想了想,觉得自己明白了,立刻抓住他的手腕摇晃了两下:“别吃醋好不好?我真不喜欢他,就只喜欢你啊。”
  沈陵宜突然一把将她按进怀里,语气不善地警告:“这可是你亲口说过的话,以后别想反悔,更别想把叶渐离那个奇葩领到我面前,告诉我你们突然在一起了。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聂棠好奇地问:“你是要打断我的腿吗?”
  “……”沈陵宜愤愤道,“我打断他的腿,打你有什么用?”
  聂棠顿时被逗笑了,还直接笑倒在他的身上。
  她笑完之后,就抬起头,一本正经地保证:“真的,我去喝茶就只是为了正事,绝对不是去撩骚的,我敢出去乱撩,你就打我好不好?”
  沈陵宜揉了揉她的长发,忽然道:“你最近是不是真的压力很大?其实压力大,最好的排解方式是运动。”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运动也有很多种。”
  聂棠这回终于跟他的脑电波对上了频率:“哦——”
  沈陵宜板着脸,就像在讨论什么学术难题一般,严肃地问:“你想不想?”
  聂棠顿时笑得很灿烂,然后伸长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轻声说:“我走不动了,非要你抱才行。”
  ……
  叶渐离跟她约定的是一家古风茶馆,离启大不远。
  聂棠提早十五分钟就到了,可是到了预定好的雅间一看,叶渐离比她到得还早,他坐在茶桌前面,脱下来的大衣挂在椅背上,袖口卷到手肘,一丝不苟地泡着功夫茶。
  当她掀开竹帘走进雅间,叶渐离已经把第一杯茶摆在了她的位置上。
  他今天总算没有再扮女装,而是穿着一件米驼色的高领毛衣,这种温暖的颜色将他身上那股锋利的锐意给暖化些许。
  当他抬起头,朝她露出一个微笑的时候,只会令人想起“陌上公子如玉,足风流”。
  他伸出手,朝她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坐吧,我以为你会迟到,毕竟迟到是女孩子的权利。”
  聂棠坐下,伸手捻起了面前那只小小的茶杯,放在眼前静观了一下茶色,又闻了闻茶香,这才浅酌了一口。
  “你突然找我,是不是已经查清楚自己的身世了?”
  隋老板给的资料,都是白纸黑字,字字分明,明眼人只要一看就知道不可能作假。可为了慎重起见,叶渐离还是亲自去调查了一番,得出的最后结论,当然还是那一个。
  他的亲生父母是死在谢沉渊手上。
  谢沉渊才是造成他被抛弃在福利院、颠沛流离的罪魁祸首。
  叶渐离放下放下茶壶,茶壶底落在茶桌上,响起了一声轻响,这响声一直传入心底:“你有什么打算?我会配合你的。”
  聂棠用指腹摩挲着手上那只紫砂茶杯上雕刻着的兰花纹路,轻声问:“告诉我,谢沉渊藏起来的另外一半魂魄,是否就藏在那座汉代陵墓中?就是新秀大赛复赛时候出土的那座汉代侯爵墓?”
  她之所以会猜到那座侯爵墓与谢沉渊有关,是通过两次佐证。
  第一次,她跟谢沉渊的因果契约逐渐变得稳固,就在精英训练营中,她的神识突然跑到了谢沉渊身上。
  她亲眼看到他跟叶渐离走在一个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方,谢沉渊提过一句他曾经“手握兵权,独揽权势“。
  第二次,则是谢沉渊用沈正沛的身体混入沈家,被识破后自爆,就在他们用神魂交战的一瞬间,她接收到了谢沉渊的许多记忆。
  原来谢沉渊在东汉初年位高权重,登上过国师之位,可他最终引起了皇帝的猜忌,在一次酒宴之后被直接活埋。
  当时他是以侯爵的规制下葬的,并且皇帝还特别忌讳此人,正好暗合了复赛时候那座以“乾卦上九位”设计的东汉陵墓。
  “乾卦上九位”预示着盛极而衰,试想,一位富贵泼天的侯爵,怎么可能会配上这种陵墓设计?
  这样的陵墓根本就不像赐给有功之臣的,反倒是有镇压住这位陵墓主人运势的意思!
  这时间对得上了,那个被谢沉渊制作成幽魂的盗墓贼也对得上,商洛推荐庄景梵去买的发簪能对上,就连墓地设计的寓意都能对上。
  这四点都能严丝合缝地契合,要说这座东汉陵不是当年活埋了谢沉渊的那座,她都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合!
  叶渐离沉默了一阵,最终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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