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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洛书叫来洛晴,醉仙楼进入了警戒状态。
  看似并无不同,暗处却多了许多隐匿的气息。
  洛书布置完这一切方觉舒服了不少,喃喃自语,“究竟可能是什么事情?莫非是幽冥令?”
  宁恒问道:“现在幽冥令有几块了?”
  洛书道:“八块了。”
  武当一块,他手里的两块,叶见一块,隐门两块,峨眉一块,从苗疆拿回来的一块。
  宁恒愕然,“这么快?”
  洛书摇头苦笑,“我倒是希望这么快。”
  “怎么?”
  “集齐了八块是不假,但是隐门的试着解了本应相连的两块,发现无法解出来。两块幽冥令毫无干系,根本无法拼接!”
  “难道是隐门弟子解错了?”宁恒皱眉。可是隐门是对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最了解的门派,若是他们都解不出来,还有谁能解出来?
  洛书摇头长叹,“要是真的解不出来还好,怕只怕是幽冥令中有假的!”
  宁恒直起身,“怎么会?”
  洛书道:“幽冥令外形变化多端,又复杂难解,不是隐门的那群小疯子谁会去解单块幽冥令?只要没有人解过,那幽冥令是真是假又有谁能辨别出?”
  小八雕的那小树,不就是被兴高采烈地偷走了?
  宁恒扶额,不知该说什么。
  ……
  车马劳顿,冉苍到达了承阳城。
  “皇上,原来那南风馆后来被人买下,建了一座酒楼,名为醉仙。听说里面的饭菜味道极好,您可要去试试?”
  “好,就去醉仙楼。”
  第232章
  “方子有问题吗?”
  “回皇上,没有问题,都是些通经脉的药材。收藏本站”
  冉苍临窗负手而立,听见这话转过身来,神色莫名。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想起临行前子车痕的话,此时身上竟然多了点点寒意,心中的情绪黑暗而疯狂。
  【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一种蛊,名为囚蛊。】
  【这囚蛊是一对,一红一白,红色的蛊叫生,白色的蛊叫锢。生蛊一寄生便会产卵,生出锢蛊,锢蛊将人的内力锁住,需要内力之时,便吞服药粉杀死锢蛊,内力就会暂时可以被运用,直到生蛊再次生出锢蛊禁锢内力。】
  【说来,这其实算是一种辅助刺客的工具,被寄生的人一身内力尽数锁在丹田,与平民无异。引而不发,找准时机,吞服药粉,一击得手。】
  囚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否则以宁恒的功力,区区几根锁链又怎么可能缚住他。
  哪怕这锁链里,有上好的青暖铁。
  甚至他知道得比圣手说地更多,更细。
  ——这蛊的副作用极大,寄生的过程会消耗宿主的营养气血,直到宿主死亡。长时间没有储存内力的经脉一旦被内力冲撞便会痛苦难捱,甚至会经脉断裂。
  这也是他想利用舆论,让江湖众将宁恒交出来的一个依仗。
  宁恒有内力,但是根本无法使用,他的经脉中已经五十年不曾有内力流淌了,若是强行使用他会经脉寸断,若是不使用他除了身体容貌,皆与常人无异,甚至由于当初的药物,他的皮肤娇嫩至极,身体瘦削,比一般人还要弱。
  这样的盟主对于武林来说难道不就是个废人吗?武林凭什么要死死守着一个废人?交出来,交出来他就不吞并武林,他当他的皇帝,他们当他们的江湖客,这不是很好吗?
  更何况,这盟主还沾了一个“前”字。
  冉苍将一切都计算在内,却从未想过,终有一日自己竟然会被下了囚蛊。
  想要解蛊,只有两种方法,或是找到蛊背后的蛊师,或是求一位有蛊王的蛊师帮自己解蛊。
  而解囚蛊宜早不宜晚,被下蛊人的内力宜薄不宜深,经脉不接受内力时间越长,再次接受内力冲撞时就越发脆弱,经脉受损的可能性就越大。
  算算日子,他完全不运转内力也有半个月了。
  当初给他囚蛊的人曾道,囚蛊极为难得。
  究竟是被什么时候下的蛊……
  冉苍的腰身蜷起,单手捂住了眼睛。
  是谁下的蛊?
  是巧合还是注定?
  你回来了吗?
  他嗓音嘶哑,喃喃仿若厉鬼求而不得的执念。
  “阿恒,阿恒……”
  囚蛊是在承阳城施己的分部得到的,那是不是说,阿恒曾经来过这里……甚至就在这里呢?
  ***
  洛书像往常一样,坐在大堂里听四周传来的消息。酒楼食馆青楼消息最为灵通,大堂又相当热闹,洛书自从回到了醉仙楼,闲来无事能在大堂里坐上一天。
  洛晴是又欣慰又纠结,欣慰的是掌柜的可算不到处乱晃悠了,纠结的是掌柜的回来之后好像啥也没干,工作还是一样的多啊……
  “老宁,杭城那边的吃食是不是都很甜?”
  洛书有点向往地喝了一口桂花茶。
  “很甜倒不至于,不过那边的糕点花样倒是很多。”宁恒回想了一下,道:“我只吃过蜜团子。”
  宁恒看着两眼放光的洛书,有些牙痛地捂住了脸颊,“对我来说有点太甜了,不过你吃应该刚好。”
  【小八,我想吃蜜团子!】洛书在意识海中戳戳二零八八。
  【可以,但是只能吃一个,这个含糖分太高了。】在段家的二零八八查阅了一下菜谱,微微皱起眉头。
  【好的好的!保证不多吃!】
  被控制糖分的洛书想起蜂蜜甜甜的味道,忍不住笑得眯起了眼睛,像只偷蜂蜜的老狐狸。
  “洛兄,你笑得……”宁恒沉默了。
  “老宁你说啥?”洛书奇怪地看向一言难尽的宁恒。
  “……没什么,我想到昨天剑法破绽的解决方法了,要不要切磋一下?”
  洛书跳起来,“走走走!去后院!”
  洛书一马当先往后院走去。
  此时大堂正清空了一桌食客,有小厮引着排队的人往里进。
  “客官,您里边儿请!”
  为首的男子一身苍色,身形高大不怒自威,背后负着一把长剑,他身后跟着的男子偏瘦小,面白无须。
  “爷,您坐。”
  瘦小男子将凳子用帕子擦过,却没有听见苍服男子的回应。
  “爷?”
  “这位客官?!后院闲人止步!”
  他是谁?阿恒?不对,身形不对、可是感觉明明……!!
  冉苍死死盯着那背影消失的门口,却不能再动半步。
  该死!偏偏这时候内力不能用,连一个小二都挣不开!
  冉苍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冒昧了,zh……我只是看见一个背影很像一位故人,有些情难自禁。”
  冉苍出门做了易容,掩去了过于凌厉的棱角,显得温和了很多,尤其是他目光中的忧心与激动,看得人心口一酸,周围甚至有食客帮着劝解。
  “这人也只是见着故人过于激动了。”
  “没准真是故人呢?”
  “要是真的是故人相见,也是好事一桩啊!”
  可是小二心中却一个激灵。
  他不动声色地接受了歉意,询问两人有没有什么点餐。
  “你知道后面进去的那是谁吗?能不能让我见一见他?”
  “这小的可就不知道了。”
  “后面的都是什么人?”
  “那门后面啊,那是我们楼的后院,搬运蔬果的,我们的厨子,我们这些小二,都常在后面活动。”
  “我要见你们掌柜的,麻烦说一下。”
  “我们掌柜的?”小二暗暗皱眉,心中的警惕又高了一层,“我们掌柜忙得很,您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
  一旁的孙公公自袖子中拿出一块银子,道:“麻烦小哥儿代为通传,咱们爷有急事。”
  小二皱着眉似乎是在犹豫,孙公公将银子往小二手中一塞,似乎是感受到手中沉甸甸的手感,小二迟疑道:“那我就说一下,但是能不能简单可就不一定了。”
  “小哥儿麻烦了。”
  小二像是害怕别人发现似的,将银子偷偷收到了袖子里,往柜台前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去了后厨。
  这两个人绝对有问题!必须要尽快告诉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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