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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
  “哼,大师兄,我的消息慢也就罢了,老头子想参看武林大会,为何不直接找你,反而是找的五师弟呢?”
  “自然是因为师父顾念我筹备劳碌。而二师弟才该反思一下,为何师父不令你带路。”
  两人互瞪一眼,默默地转身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曲青邪看向洛书,怨念几乎要变为实质,洛书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窗户被敲响,打开窗,曲青邪的贪狼抓着一只胖鸽子飞了进来。
  洛书凑过去看,胖鸽子咕咕咕叫着,慌乱的扑棱着翅膀,脚上还绑着一只竹筒,看来还是只信鸽。
  曲青邪把纸条拿了递给洛书,洛书展开一看,是小三子的字迹,字字铁画银钩,上书——
  师父,父皇欲入武林大会。
  作者有话要说:  洛书:阿痕的汤药简直要人命。
  阿痕【冷漠脸】
  阿筹:我觉得没有……
  洛书【打断并递汤药】:来尝尝~
  阿筹:……师父你们先喝着我走了
  阿痕【冰冻脸】:呵,塑料兄弟情。
  洛洛怎么说呢,虽然有点对不起洛洛,但是还要大声地说出来——
  洛洛是个上百岁还没泄元阳的单身狗!他不单是情欲寡淡是压根没有!
  哪怕这次做梦都没有让洛洛脱离纯纯的童子之身【托手】
  第121章
  师父,父皇欲入武林大会。
  洛书看见小三子给自己的信,下意识地看了宁恒一眼,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虽然不知道宁恒和冉苍当年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却清清楚楚的知道,宁恒被冉苍囚禁了五十年,体内还曾被下过蛊来控制。因此洛书心里对冉苍的没有一点好感,事实上他要不是小三子的父亲,他可能就干脆把冉苍拍死了。
  武林大会,江湖事。他一国帝君来什么?
  莫不是终于忍不住想把武林一锅端了?还是……
  洛书想起了宁恒,微微沉下了眸子。
  老宁逃脱,冉苍定然会四处追捕,老宁可是前任武林盟主,还是一个负责的武林盟主,遇到这等能横观武林局势的大事定然不会错过。
  况且,若不是宁恒先遇见的是洛书一行人,体内现在还种着囚蛊,武林大会奇人异事皆聚于此,在这里最能找到解除身上蛊的方法。
  而事实上,宁恒确实要与他们同去。
  这可真是……
  洛书揉揉眉心,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侧头看向宁恒,将纸条给众人传阅,宁恒读完,一派风轻云淡,“无妨。”
  就好似全然不在意一般。
  既然如此,那倒是不用再考虑那么多了,洛书就不信,他与宁恒的武功在整个江湖都排的上名号,两人联手,难道还怕谁不成?
  “洛兄,我先回房了。”宁恒依旧是淡淡笑着,眉目间却带着一闪而过的凌然杀气。
  “唔,好。”看来老宁也不是不在意,
  “有什么需要的和房里的小厮说就好。”洛书笑嘻嘻地眨眨左眼。
  传言当今圣上极为宠爱先皇后,爱屋及乌,对太子也是宠爱有加,甚至在先皇后去后,极少宠爱后宫。可是仔细算算,小三子失踪的那一年,就是宁恒被囚禁入宫的那一年。
  小三子之前说过,害他母亲的是现在的皇后德妃,但是一个贵妃,是用了什么手段害了被皇上宠爱有加的皇后呢?
  洛书摸摸下巴,挥毫泼墨,冲着胖鸽子招招手,显然是留下深深心理阴影的胖鸽子哆哆嗦嗦,洛书将回信放进竹筒,将鸽子放了出去,贪狼还坏心地叫了两声,吓得胖鸽子差点掉下去。
  真是,简直过分。
  洛书正气凛然地狠狠摸了一把贪狼,把贪狼吓地飞向窗外,看得曲青邪嘴角抽搐。
  到底是谁更过分啊……
  洛书撸完了雕心情颇好,又想起了阿痕。
  阿痕摘下了面具和斗笠,便露出了脸上的胎记,血红的胎记自额角到面颊,在瓷白的脸上更为狰狞。
  洛书托着脸笑道:“阿痕,用用为师的冰肌膏如何?”
  子车痕沉默了一瞬,脸上的不自在一闪而过,轻声道:“好。”
  在几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洛书将子车痕待到了自己房间。
  洛书的屋子是二零八八挑的,醉仙楼最大的一间,几乎占了一整层,中间用屏障隔着,外面朝阳,阳光盎然,清风习习,里面背阴,幽暗舒适,令人昏昏欲睡。
  洛书从柜子里翻了翻,又从空间里找了找,终于找到了那瓶“冰肌膏”。
  当年洛书为了解开子车痕的心结用了不少方法,其中就有这瓶冰肌膏,便是用来去阿痕脸上这块胎记的。
  ……
  但是阿痕始终没有答应。
  “师父,我想留着。”
  “可是阿痕不是不喜欢吗?”
  “不喜欢。”
  “但是等我不在乎的时候,我才有去掉的资格。”
  ……
  洛书将瓶中的粉末与药水混合,将作出的膏状物体挑了些抹在自己手背上,这就是冰肌膏了。冰肌膏带着微微的凉意,是雪一样的白,淡淡的中草药味,其中掺杂着不知名的花香。
  过了片刻,洛书见自己手上没有什么异样,又如法炮制给阿痕的手背上也摸了些。
  ……
  “师父你说过,当人足够强大,便无人胆敢置喙。等我将医术练到极致,善人待我态度如一,而恶人有求于我,再不敢多说半句。”
  “……没错、没错!不愧是我的弟子!等阿痕一日名扬天下,这处胎记也会一并被人追捧赞扬!”
  ……
  过了半晌,洛书将阿痕手上的药膏抹去,见他并无不适,便用纱布沾了些,一点点地涂到阿痕脸上,将那块胎记一点点地覆盖。
  哪怕他和阿痕都已经明白,这件事已经无关紧要。
  ……
  “阿痕,等你有朝一日不再在意,那岂不是有没有胎记就可有可无了?”
  “师……”
  “你别看为师啊,为师觉得阿痕去不去都行,反正都是为师的徒儿~”
  小阿痕轻轻“啊”了一声,眨了眨眼睛。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已经不在意,而师父也不在意,这胎记是否去除便无关紧要了。
  那这块面具,便可以真正地摘下来。
  ……
  阿痕的皮肤很白,像瓷,像玉,也像是初冬的雪,面容清冷,目若寒星。这样的长相如天上谪仙,最是干净出尘,容不得半点雕琢,因此脸上的血红的胎记便越发狰狞恐怖,就像是白壁上的瑕。
  洛书一点点涂过去,直到涂过整张,最后敷上纱布。
  这倒是和阿筹一样了。
  洛书笑眯眯地顺手扎了一个蝴蝶结。
  阿筹把太多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哪怕阿痕不介意,他却对当年的事情有着近乎偏执的歉意,就好像当年洛书送阿筹上崖的前一天,阿筹拿着千金难买的生肌膏问他,有没有什么药膏,可以去除人的胎记。
  阿痕自己不在意,也看不得阿筹在意,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将胎记抹去。
  让阿筹慢慢开始相信,从今往后,无论是皮囊还是内里,他的哥哥都无人敢置喙。
  “好了。”
  洛书揉揉子车痕的脑袋,左右看了看,“去看武林大会赶路就要半个月,估计就去了。你和阿筹可算是患难与共。”
  子车痕摸摸脸上的绑带,低头笑了笑。
  不仅是患难,还有欢喜。
  ***
  “怎么样宁前辈,有问出师父怎么了吗?”子车筹问道。
  宁恒想了想,苦笑:“有所觉。然而我略作试探,洛兄全盘否认,况且洛兄好像对昨晚的事情全然不记得。”
  兰追的脸哪怕被面具遮了半边,都能让人感到脸色一黑。
  师父一喝多就断片,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说了多少次怎么还记不住!
  众人各自沉默,还是被楼下大厅中的人声唤回了意识。在场的都是功力高深之人,哪怕醉仙楼的木材不错,但毕竟也是普通的酒楼,不是特制的隔音密室。
  “今日好像格外的兴奋。”曲青邪单手执扇,轻轻敲在左手,突然道,“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他常年漂泊武林,对市井间的节日已经忘却了大半。
  然而曲青邪是如此,几人都是如此,就在面面厮觑之时,洛书便从楼上下了来。
  “今天怎么回事,感觉大家都很兴奋啊。”
  洛书奇怪地问着,边向楼下走去,面上已经带上了凑热闹似的笑容,“我去看看~”
  语气轻快,显然是谁都阻挡不了洛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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