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上梁不正下梁歪?
明明就是她自己。
章慧丽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好过。
不让她进苍洪,那就谁都别好过。
章慧丽回去后,就把红七的事情跟章国槐说了。
袁雪晴很吃惊的样子,“会不会搞错了?红七那么清高的人,不至于做这样的事情吧?”心里得意,还好意思说她是小三,自己的女儿不也是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是真的,苍洪里面的人都知道,红七就是秦漠的情妇,现在秦漠想要孩子了,就让红七给他生,没有名分的,生完孩子红七就没有价值的这种。”章慧丽在这里添油加醋,朝章国槐看了眼,说,“我还以为她有多能耐呢,不过是表面清高,内心迫不及待地去做别人的情妇罢了。像她这样的人品会在背后踹我一脚,我都不稀奇。”
章国槐脸色有些不好看,“她现在已经跟我没关系了,跟我讲这些做什么?”
“可是别人知道她是你女儿啊,就算是断绝关系,人家少不了也对你指指点点的。”章慧丽说。
袁雪晴走到章国槐面前,问,“要不然这样,你去家里看看,问问情况。做做样子还是需要的,万一别人说你这个父亲不好呢?你知道,当初断绝关系,所有人都说是红七母女的问题,没说你。为了和邵家的合作,还是要做点什么的,你觉得呢?”
章国槐想想也对。
所以,他隔天就去找章母问这个事情了。
但是巧的是,红七也在。
因为她想回娘家玩玩,老是在家里烦闷。
所以,秦漠干脆就家里,章母家,婆家,苍洪,四处轮着安顿她,免得让她无聊,换换环境换换心情。
但是红七没想到章国槐会来。
刚才还和母亲说说笑笑,现在脸色没有表情。
章国槐的视线一下子落在了红七的肚子上。
“你还真的怀孕了?”章国槐带着不敢相信的语气问。
章母可不管他是什么语气什么态度,赶人是她唯一的态度,“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快给我离开这里。”
“我来这里做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章国槐带着父亲的姿态来训她,“我虽然和红七断绝了父女关系,但是她总算是身体流着我的血,是我的女儿吧?你到底是怎么教的,把她教成这样?和别的男人未婚生子,这就是你惯出来的好女儿!”
红七皱眉看向章国槐,眼底有怒火,“章先生。”
这一句‘章先生’就是在提醒章国槐,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有多陌生。
“红七,我就算是对你再不好,你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掉入火坑!”
红七微愣着,然后笑出来,看向章母,“妈,你看他在说什么,你觉得好笑么?章先生,你这是在说我什么呢?未婚生子?如果我没记错,当初袁雪晴也是这么干的吧?找到你这么个有钱人,就赶紧地扒着,哪怕是这男人家里有老婆孩子。不过你是没法和秦漠比了,人家没有老婆孩子呢!”
章国槐被说得脸上挂不住,“我不管之前的事,我就问你的事情,立刻跟秦漠分开,把孩子打掉。”
红七脸色难看,冷笑地看着他,“你可真让我恶心。”敢这么说她的孩子,谁都不行。
“你骂我什么?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章国槐上前,“现在就给我去医院,把孩子给我拿掉!”
什么?红七简直不可思议。
但是章国槐就是上前来拉她了。
被章母一把推开,“你给我离红七远一点!”
“你看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把她惯成什么样了?”
“对,是我惯的,我乐意,我高兴,后果我承担,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养过她一天么?你不是只有一个女儿章慧丽么?你来这里找什么存在感呢?红七说的一点没错,你就是让人恶心。还有,想把红七肚子里的孩子拿掉是吧?好,那你先去把章慧丽给弄死,我就答应你!”
“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章国槐用力地推开章母。
章母的力气怎么可能抵挡得了章国槐,一下子给推倒在地。
“妈!”红七急得站起身,去扶章母,“没事吧?要不要紧?”
“没事,你别乱动,我自己起来。”章母担心红七肚子里的孩子,硬是靠着自己的力气站起身来。
红七手指指向章国槐,“你做什么?给我滚!”
章国槐被指,还被自己的女儿这么说,哪里忍受得了怒火,上前一把拽过红七,“给我上医院,我现在就要你把孩子给拿掉!”
章母吓坏了,“你放开她!章国槐,那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外孙,你不能伤了他啊!你给我放手啊!”
“这样的孽种我章家不需要!”
红七内心是害怕的,她第一次觉得害怕,因为肚子里有孩子,而章国槐根本就不顾她的死活。
红七看到旁边茶几上的水果刀。
拿起,直接狠狠地割向章国槐的手腕。
“啊!”章国槐手痛,一松。
红七补个不稳往后倒,直接摔在了地上。
“红七!”章母魂都要吓没了。“红七,你要不要紧?红七,你不要吓我。”
红七坐起身,感受了下肚子,好像不痛,说,“我应该没事。”
章国槐的手上血直流,气得他失去理智,他从来没有见过还有女儿要父亲的命的。
他走过来,凶神恶煞。
章母立刻拦在他面前,“你干什么?章国槐,这可是你亲生女儿,你不能这么对她!”
“这样的亲生女儿,我宁愿不要!我今天要不打死她,我就别活了!”章国槐上前就是一脚,但是章母挡住了,踢在了章母的肚子上,章母哪里承受得住成年男人的一脚,痛得浑身发抖,脸色发白。
“妈!”红七哭出来。
“你别动,让他踢我,大不了被他踢死!我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会嫁给他!”章母痛苦地说。
“我才是作孽,会娶了你这种愚蠢的女人,生下这么个孽障!”章国槐准备再次朝章母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