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昊天撇到那块板砖时,站起身出了厂。
山路真不好走,一路走来磕磕绊绊的。
等她穿过这片林子,她就自由了。
她才不会等帝昊天来救呢!
等帝昊天救完了肖蕊,想起她的时候,说不定她已经一命呜呼了。
以前口口声声的霸道之语言犹在耳。
可真到了生死关头才能真正的看清一个人,和他在意的那个人。
唐宝想着,是不是自己以前想走的心不够坚定?
毕竟她就逃跑了一次。
后面都是在原地踏步。
如果她天天逃跑,帝昊天就会放手了吧?
“唐宝!”
唐宝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稳住后,转身。
帝昊天便站在离她十米的距离处,那么注视着她。
明明距离也不近,可唐宝还是一眼就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眸。
那么清晰,仿佛多远都能看到。
帝昊天朝她走过来,唐宝愣愣地站在那里不动。
因为她在帝昊天的眼皮子底下是绝对跑不掉的。
一直到帝昊天站在了她近在咫尺的距离,一把搂过她,裹在他结实强壮的胸膛上。
唐宝感觉到帝昊天的臂力是那么结实,那么紧,心跳都比平时加快了。
让她的心跳被感染了,加快着。
唐宝知道,至少她现在已经安全了。
“已经没事了。”帝昊天低沉如哑的声音落下来。
唐宝从帝昊天的怀里抬起头,直起身,看着帝昊天幽深温热的眼神。
“你来救我,我真是太开心了。”她说。
帝昊天粗砺的手指摸上她的脸,将她脸上的灰尘擦掉。
仿佛就算没有受伤,沾染灰尘也是不允许的。
唐宝乖巧的一动不动。
帝昊天以为她被吓着了,手指勾住巧丽的下颚,低声说:“不用害怕,绑架你的人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活着的机会。
“我到现在才知道,你对我这么好。”唐宝感动地说。
一双水眸潋滟着光泽,迷离漂亮。
帝昊天的手指摩挲着唐宝的下颚,薄唇情不自禁地想要压下去。
就在即将要接触时,唐宝手上的板砖举起,对着帝昊天的脑袋就砸下去——
“嗯!”帝昊天闷哼了声,倒地,昏过去了。
唐宝扔了砖,站起身,对着闭着眼睛的帝昊天两手叉腰,像只愤怒的小鸟:“我就不信拍不到你!肖蕊是你唯一的妻子?那你去啊!跑这里来干什么?救完了肖蕊才想起我,谁稀罕!没有你我一样能逃!”
唐宝又蹲下身体,盯着帝昊天,愤怒的声音也随着低了下来:“你要是不把话说的那么好听,我也不可能会拍你。我本来一个人读着书过自己的生活很开心的。就是因为你的出现,让我的人生乱七八糟。谁这么早结婚啊?结婚就算了,你还将替身这种事演绎得淋漓尽致,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所以,再见了,你有你的真爱,我也不缺!”
说完一通话后,唐宝就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想想不解气,走回来,抬起脚朝帝昊天的身上就要踹下去。
然而,拎起来的脚停在空中,没有落下。
唐宝担心,万一一脚给帝昊天踩醒了怎么办?
还是不要了。
收回了脚,唐宝抬手看到指间的漂亮粉钻。
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两下后,将其摘下来,扔在帝昊天身旁的地上。
“八亿还给你!”
何绝他们处理了事情过来,就找到躺在地上的帝昊天。
“帝少?帝少!”何绝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帝昊天被人袭击了。
帝昊天墨眉蹙了下,睁开眼睛,立刻坐了起来。
身旁只有保镖手下,没有唐宝。
帝昊天的脸色顿时阴沉得可怕。
他居然一时不察被唐宝给拍晕了。
该死的!别让他找到!
何绝见帝昊天脸色阴鸷的可怕,忙问:“帝少,谁袭击你了?少夫人呢?”
帝昊天准备起身,手一下子摸到硬硬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情绪顿时差到极致,阴冷着脸:“还不去找人!”
唐宝有点火大,走出树林很久了。
明晃晃的大道也在面前。
怎么就没有一辆车经过呢?
唐宝可不想被醒来的帝昊天找上。
现在平静下来想想都有点不安。
帝昊天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她的手给废了?
拿钻头拍别人唐宝可从来没有后顾之忧。
这也就是帝昊天而已……
一辆车驶入视线范围。
蹲着的唐宝立马站起身,开心地招手,人还站在马路上拦截,生怕对方不停车。
毕竟这种偏僻的地方,有车子过来本就是奇迹。而且人家不知道你是好人坏人,不载你也是很正常的。
车子越来越近的时候,唐宝怎么觉得这车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车头在前面稳稳地停下,透过挡风玻璃,唐宝看清驾驶座上的人了。
帝均白开门下车,讶异地看着唐宝。
“你怎么在这里?”
唐宝的讶异不输帝均白。
“均白哥?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唐宝问。
不会是帝昊天让帝均白来抓人的吧?
“我有事经过这里。”
“我……我也是有事到这里来的。”唐宝嘿嘿笑。
帝均白往别处望去,并没有看到任何店面房子之类的人家。
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说:“上车吧。”
唐宝赶紧打开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
随后车子就离开了。
唐启山在接了那么电话后,就一直打不通唐宝的电话,打到学校里,学校说唐宝早就离开学校了。
那人是去哪里了?
唐启山心里不踏实。
一直在客厅里转来转去。
唐如意和周向婷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她们都在这里半天了,唐启山愣是没有看她们一眼。
周向婷掩下不适的情绪,朝唐启山走去:“你别担心了,唐宝那么大的人,肯定不会有事的,她肯定是贪玩,一时忘记时间了。”
“唐宝虽贪玩,但是有责任心,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地不接听电话。而且刚才的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是一个陌生男人接听电话的?还问了那样奇怪的话?”唐启山越想越觉得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