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耐心有限,我再给你十息时间,如果你还不肯交代,那就对不住了,只能请慎刑司的人来处理了。”华少棠步步紧逼。
李雯琪急的快要哭出来,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要是被送进慎刑司,她绝对不可能再活着出来了。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屋内的气氛凝重的让人透不过气。
就在史院长准备收场时,病床上的李雯琪开口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华少棠面色依然沉冷,但心里却是暗松了口气,陈果儿料得不错,这个李雯琪并不难对付。
前厅里,不但李雯敏心绪不宁,杨光年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李雯琪那丫头知道多少,可别把他也扯进去。他真想问问李雯敏,她妹妹到底知道多少事,可厅中这么多人在,不好问,更不能把李雯敏叫出去问。
陈果儿将两人的窘态尽收眼底,嘴角不由的微弯,浮起一抹冷笑,现在便是求神拜佛也没用,恶事做多了,迟早要遭报应的。
不多时,史院长三人回转。
“华副院使,你来说吧!”史院长往上位一坐,面若覆霜,少有的严肃,令得杨光年胆战心惊。
“是!”华少棠拱手领命,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
“这是李雯琪签字画押的供词,她已经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李雯敏买通钟粹宫太监小路子制造意外让陈果儿受伤,又在糕点中做手脚,试图让曲如澜和陈果儿染上疫症,她不过是听从家姐教唆,并非刻意谋害。”华少棠朗声说道。
厅中众人闻言皆是震惊无比,看不出来这个温婉如水的女人会这么狠。
陈果儿略微有些失望,没能揪出杨光年吗?可惜了。
史院长盯着李雯敏,目光中透着浓浓的失望,沉声责问:“李吏目,你究竟为何这么痛恨陈果儿,几次三番要害她?”
李雯敏转看陈果儿,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恨意,她冷冷说道:“是,我恨她,恨她拥有精湛的医术,轻易就把我们这些辛苦打拼了多年的人踩在脚下,我恨她,恨她夺走了我钟爱的男子,我恨她,恨她的所有,恨不得她去死。”
堂上一片哗然,什么钟爱的男子?难道是袁阅?
袁阅眉头微拧,李雯敏已经疯魔了,如此口不择言,胡说八道,他倒是没什么,可陈果儿怎么办?女儿家的清誉是最要紧的。
陈果儿起身上前先给史院长施礼,镇定道:“院长大人,可否容属下问她几句话?”
史院长颔首允诺。
陈果儿坦然直视李雯敏那双恨意滔天的眼睛,从容不迫地说道:“如果这便是你恨我的理由,那我只能说李雯敏,你太可悲了。莫说你的医术不如我,便是在这御医院中,比你医术高明的人比比皆是,不是我说的刻薄,以你的医术,当吏目都不够格,自己不努力反倒怪别人比你强,你的嫉妒之心已经扭曲到令人发指,说我夺走了你钟爱的男子,这更是无稽之谈,你单恋袁御医很多年了吧?袁御医回应过你吗?这件事,御医院谁人不知,说到底,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费尽心机得不到又不肯承认自己失败,就想出这么个荒唐的借口,袁御医是我的老师,我对他只有尊敬与爱戴,同样,袁御医对我,也只是出于师长爱护学生心态,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就变的那么不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