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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
  “回家?你不是要留下陪柳勤吗?”
  “你自己陪就行。”
  “我怎么陪?喂!别走!”
  但回答姜越的,却是甩上防盗门的声音。
  “……”姜越。
  “……”柳勤。
  柳勤突然开始头疼了,也不知道是发烧感冒引起的,还是姚香林引起的。
  随后,两人便开始尴尬。
  姜越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的话,刚退烧的柳勤没人照顾,人家大夫都说了,柳勤的温度虽然控制,但难保不重新发作。
  留的话……两人也无话可说。
  柳勤叹了口气,躺了回去,“姜越你继续玩游戏吧,一会雨祁他们也快放学回来了。”
  “好。”姜越虽然答应痛快,但声音满是尴尬。
  姜越还能玩得下去?那心得多大!?
  左手放在键盘上,按着asd键,右手握着鼠标,姜越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突然耳机里一声巨响,原来是他所操控的赛车撞在墙壁上。
  看着身旁擦肩而过一辆辆程序赛车,姜越却没有丝毫赶超的欲望。
  心如……死灰。
  突然,有敲门声。
  柳勤惊了一下,“是谁?”
  姜越也冲了进来,到柳勤的房间,“会不会是……?”
  两人的想法不约而同,他们都猜想会是要柳勤命的人。
  “我不知道……”柳勤很慌,突然庆幸姜越留下。
  姜越也觉得自己留下是个正确的选择,“开门还是不开门?”
  柳勤垂下眼,“你去门口听听,不要吭声,我们先装不在家。”
  第533章,现在让你求着喝(一更)
  “好。”姜越跑到了门口。
  敲门声继续,“姜越,是我!”
  听起来好像张希铭的声音。
  姜越眼神闪了闪,低声道,“你找错人了,这家没有姜越。”
  张希铭在门外轻笑,“当然没姜越了,姜越家住在双阳小区。”熟稔心理学,很快便猜到姜越在提防什么。
  姜越这才肯定是张希铭,便小心翼翼地开了门。
  门外,确实是张希铭。
  张希铭进来,不仅背着书包,手里还拿着一堆水果。
  “柳勤情况怎样?”
  “还好。”姜越闷闷道。
  张希铭一愣,“你怎么了?怎么这个语调?姚香林呢?”
  姜越侧过头,没吭声。
  张希铭便猜到了什么,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我自己留下就行,你回去吧。”
  姜越如释重负,“好。”说着,到房间里和柳勤打了个招呼便离开。
  姜越走了,躺在床上的柳勤开始紧张——整个房子里只有她和张希铭两个人!
  两个人!
  个人!
  人!
  !
  怎么办?一会张希铭进来后会不会奚落她,会不会刁难她,会不会给她出难题,毕竟自己早晨强吻了人家。
  所以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贪恋男色,终有一天要报应。
  越是担心便越是忐忑、越是忐忑便越是担心,柳勤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然而让柳勤意想不到的是,张希铭竟没进她房间,房外静悄悄的,不知他在做什么。
  又等了一会,柳勤终是扛不住好奇心,艰难地爬了起来,头重脚轻地摸了出去。
  出了房间门,柳勤才发现张希铭在厨房。
  张希铭敏锐的发现,“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躺着。”
  柳勤才不听他的,“我出来看看你忙什么呢。”说着走了过去。
  张希铭作势就要把柳勤拖回房间。
  “不想躺着了,我想看你……在做什么。”只觉得头晕晕乎乎,连听力都不大好用。
  实际上张希铭也希望柳勤在自己身边,于是便说服自己:病人久卧也不是好事,干脆搬了张椅子放在厨房门口,把柳勤扶着坐了下来。
  刚靠近厨房,柳勤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姜味,当时心里便大叫不好,“你……你该不会是要熬姜汤水吧?”
  “对呀。”张希铭回了厨房,继续切姜。
  柳勤嘴角抽了抽,“拜托,这都什么年代了,返璞归真也别趁生病的时候玩呀。医疗那么发达,有口服药也有吊瓶,你弄姜汤做什么?”
  “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能丢。”
  “……”柳勤被气笑了,“就因为这古怪理由,就逼着我喝姜汤,也不管好用不好用?”
  张希铭将姜片扔到锅里,加水、加红糖,点了火,确保开始煮了,才来到柳勤面前,一本正经地解释,“华国历史几千年,中医也有几千年的历史,难道因为认证了西医所以便抛弃中医?中医是经验医学,换句话说就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经验所得,祖祖辈辈都有用,到你这就要否定?”
  “……”柳勤。
  张希铭却突然诡异一笑,“你是怕喝姜汤吧。”
  柳勤闭口不言。
  张希铭已经确定了,“刚才便觉得奇怪,按我对你的了解,就算看见姜汤也不会阻拦,大不了当暖身子的饮料。你一再和我讲道理只说明一点——你怕喝姜汤。”
  “谁不怕?”柳勤终于承认了,“拜托,你问问班里的同学,有几个人能愿意喝又辣又难喝的姜汤水?人家都是人,难不成我就不是人了?人家可以讨厌喝姜汤水,我为什么就不能讨厌?”
  “我没说你不能讨厌,但就算讨厌,也得喝。”张希铭声音温和,但语调却是坚定。
  柳勤都快哭了,“求你了,我生病已经很难受,你还雪上加霜?”
  “我也讨厌姜糖水。”张希铭微微皱眉,“不信的话,明天你可以问香林,我只要看见姜汤就想吐。小时候我爸经常熬姜汤给我喝,每次都是痛苦的回忆。”
  “既然你讨厌,为什么还逼着我喝?”
  “因为每次喝完,都见效了。”
  “……”这理由无懈可击,连柳勤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反驳。
  柳勤垂下眼,喃喃道,“你说的有道理,难喝不难喝能怎样?早一点把发烧感冒治好,才能早一天上学,不能再这么借病耽误课。”
  张希铭哭笑不得,“你都发烧到39度多了,这不叫借病耽误课。”
  “我觉得这就是借病耽误课,”柳勤挣扎着要起来,“我回去看一会书。”
  “我陪你。”张希铭道,“现在先陪你看书,一会陪你喝姜汤。”
  “呃?”
  张希铭轻笑,“笨蛋,你回想一下,早晨你受冻的时候我在做什么?”
  “你也在受冻。”
  “对,所以今天我的头也晕,现在嗓子紧。”
  柳勤急了,“这是感冒前兆!你快吃药!”
  张希铭点头,“放心,我买药了,在书包里,但对我来说,姜汤比西药好用。”
  柳勤释然,“一会我们一起喝姜汤。”突然发现,姜汤也不是那么难喝了。
  “好。”
  于是,两人便回了柳勤的房间。
  柳勤坐在床上,张希铭坐在书桌前,两人一人拿了本书看。
  房间里静悄悄,两人仿佛看得专心致志——当然,只是仿佛!
  十五分钟后,张希铭放下书,出房间去看姜汤,柳勤这才趁着张希铭离开大口呼吸。
  真是紧张死了,两个人就这么在一个房间,她能看进去书就怪了!
  少顷,张希铭回来,“再小火熬十分钟就可以了。”
  “好。”柳勤继续埋头看书。
  第一次发现,读书是这么难熬的事,突然有些体谅姚香林。
  十分钟。
  九分钟。
  八分钟。
  七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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