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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一亮, 宋一栩大梦初醒:“我仿佛还没抄完作业……”
  解凯也醒了:“我也是。”
  宋一栩看向他:“那还等什么?”
  解凯:“走啊!”
  这俩就风一般地跑了,顺带还把自制卡牌带走, 虽然以后再用到的可能性极低。
  乔韶还有点出神, 他额头上痒痒的,想去碰一下又不敢去碰。
  亲一下有什么?
  他亲了贺深,宋一栩亲了解凯, 解凯亲了宋一栩,宋一栩还亲了陈诉……
  所以这真没什么。
  可是……
  乔韶就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有种仿佛被女孩给亲了的错觉。
  贺深是女孩吗?
  他脑补了一下贺深穿裙子的模样。
  嗯……
  乔韶韶顺利把自己给雷清醒了!
  卫嘉宇瞥了眼乔韶,心想:你现在慌了?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
  乔韶的失魂落魄被这样理解好像也没错。
  乔韶这才发现屋里少了人:“贺深呢?”
  卫嘉宇真替楼骁不值,瞧瞧这人, 心里就没有骁哥!
  陈诉已经在做题了:“他和楼骁出去了。”
  乔韶愣了下:“他俩出去干嘛?”
  来电了就不怕鬼了?贺深回家了?
  也不和他说一声……
  卫嘉宇坐起来一些,面无表情地看着乔韶:“你说他们去干吗了。”
  乔韶察觉到蓝毛的情绪不好, 好像在气什么。
  不过这小子向来别扭, 乔韶也习惯了,他道:“我问问。”
  他刚拿出手机,卫嘉宇就跳起来了:“你……你……”你还敢问!
  乔韶看他:“一惊一乍得干嘛?”
  卫嘉宇盯着他,盯了好大一会儿道:“你……”
  乔韶纳闷:“我怎么了?”
  卫嘉宇想道这小子痛踢任阔那个人渣的架势, 不禁道:“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不怕事的人。”
  明明又瘦又小,还生了副特别纯良的小脸蛋, 可干的全是大事!
  普通人要吓尿裤子的, 他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难怪深哥和骁哥都对他死心塌地的。
  卫蓝毛也是有点服气。
  乔韶听了还挺开心,谁不乐意让人夸呢?
  他也喜欢,尤其是这种纯粹的, 不带任何家庭滤镜的夸赞,让他通体舒泰。
  “也没有啦,”乔韶拍拍卫嘉宇肩膀道,“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只管告诉我。”
  卫嘉宇:“……”
  乔韶道:“我不会跟人干架,但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卫嘉宇心情十分复杂,有点感动又有点无奈。
  可不嘛,您不需要出手,您的两个蓝朋友能驱散所有牛鬼蛇神!
  卫嘉宇叹口气道:“提前谢谢你了。”
  乔韶的事他还是别去瞎操心了。
  他帮谁都是对不起另一个,看乔韶这胸有成竹的模样,肯定是心里有谱的。
  “皇上”不急,他这个“太监”也歇歇吧,太他娘的累了。
  他俩的谈话,陈诉也听到了,他抬头看过来,犹豫了一下。
  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不会问,可是今天他问了:“卫嘉宇你让人欺负了?”
  卫嘉宇像那受到威胁的猫一般,立刻回头:“我会被人欺负?”
  扬起的尾音里全是心虚。
  陈诉也是看透他了。
  只不过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用嘴坏来遮掩自己的别扭精而已。
  所以这蓝毛的话得过滤着听。
  陈诉把手头整理过的笔记放到他桌子后道:“现在是学习的年纪,别去招惹那些有的没的。”
  卫嘉宇毛了:“你懂什么!”
  陈诉看向他:“我不懂,但我也不会看着你被人欺负。”
  卫嘉宇:“……”
  乔韶搭话道:“对啊对啊,我们这么好的舍长,哪能让人欺负了。”
  一句话可是把卫嘉宇给暖到了。
  他心里暖融融的,面上还在装:“可拉倒吧,我才不会被人欺负。”
  说着他又看向陈诉道:“还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是谁被霸凌了半年多!”
  陈诉:“……”
  卫嘉宇说完又后悔了,可让他说软话又说不出,他粗声粗气道:“总之你以后就给我补习,我成绩好了还会给你奖金,到时候谁再说你穷,你就把钱砸他脸上!”
  陈诉笑了下,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睛有着以前没有过的光泽。
  那是他终于放下了自卑,捡起自我的最好佐证。
  楼骁和贺深没离校。
  来电后的校园也比以前静谧些。
  他们出了宿舍楼,楼骁摸出一根烟。
  贺深看到了说:“给我根。”
  楼骁一愣:“不是戒了?”
  说着他拿出烟盒轻倒了下。
  “嗯,”贺深一边抽出烟,一边道,“心跳得太快。”
  需要个东西平复下。
  楼骁:“……”
  至于吗!亲个额头至于吗?
  你们更糟糕的事不都做过了?还是说在同学面前比较不一样,更刺激?
  校霸无语地把打火机递到他面前。
  贺深凑过去点了烟,只吸了一口就放下。
  他胳膊抵在栏杆上,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动作是显而易见得熟练。
  楼骁却是重重吸了口,吐了个烟圈道:“我说你……”
  他没说完,贺深就接话了:“有这么明显吗?”他反倒问起楼骁了。
  楼骁毫不客气道:“非常明显。”
  简直毫无遮掩!
  贺深是,乔韶也是,亏了他俩都是男人,这要是一男一女,他是不是就该当楼叔叔了!
  贺深轻笑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是该收敛下。”
  楼骁道:“好歹在学校里老实点。”
  贺深盯着指间的火星道:“嗯。”
  楼骁觉得他在敷衍,决定说得更透彻些:“他和你不一样,真闹开了,学校里没人会责怪你。”
  但是会责怪乔韶。
  无论在哪儿,都是弱肉强食。
  贺深不管做了什么事,他都有足够的实力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可乔韶只是个普通学生,他受得住吗?
  就像正常高中生早恋,学霸和学渣的待遇是截然不同的。
  学习好,老师会千哄万哄;学习不好,是会被打入万丈深渊的。
  贺深道:“我知道。”
  如果不是想到这些,他早就和乔韶坦白了。
  楼骁顿了下,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以后打算怎么办?”
  贺深有些出神:“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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