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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该向他学习,努力迈出一步,也许生活会是另一副模样。
  他们这会儿来得也有点晚了,排队的队伍小了很多。
  乔韶如今明白自己的“参照物”有问题,可惜也改不了了。
  他好不容易给了陈诉一些安慰,再暴露身份的话,陈诉会怀疑人生吧!
  所以乔韶不止要做个普通学生,他还要做个家庭情况很不好的学生。
  这事的难度暂且不提,重点是这样算长久之计吗?
  他总不能瞒陈诉一辈子吧?以后总会拆穿,到时候……
  乔韶很愁。
  因为一路在胡思乱想,所以当他站在楼梯口时,诧异道:“去哪儿?”
  贺深一手托着他的餐盘,一手扶着他道:“二楼。”
  乔韶是知道的,餐厅二楼是“有钱学生”的天下,各种“昂贵”的菜品层出不穷。
  他一个“穷苦”学生,去那地方干嘛,他立刻摇头:“不去!”
  贺深道:“我的饭菜都在二楼。”
  乔韶:“那你上去,我自己在一楼吃。”
  贺深垂眸看他,说了句仿佛不相关的话:“其实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拎上二楼。”
  乔韶:“!!!”
  贺深微笑:“试试?”
  试个鬼啊!
  以乔韶对他这四十八小时的了解,他干得出来!
  “我去二楼干嘛?我都打好饭了……”乔韶在心里腹诽。
  他们已经到二楼了。
  一上来就碰上了楼骁。
  楼大爷目中无人的站在那儿,同学们都离他十万八千里。
  楼骁掐了烟:“怎么这么慢?”说着看了眼乔韶,“这谁?”
  身为资深睁眼瞎,三米外人畜不分。
  乔韶对他的成见已经降到谷底,一想到这校霸冷酷无情的模样是因为眼瞎,他竟有些想笑。
  随着两人走近,楼骁又来了一句:“哪来的小孩?”
  乔韶不想笑了,他想为尊严而战!
  贺深放下餐盘,揽住乔韶肩膀:“我家的。”
  楼骁好凶的眼睛,一眨就有点破坏气氛:“哦,是他啊。”
  他大约看清了,是厕所里的“小姑娘”,瘦胳膊瘦腿的转校生。
  乔韶掂量了一下自己和校霸的身高差,暂时忍了。
  一个两个的都长这么高,东高伙食催人长吗!
  乔韶想想自己比他们大一岁还矮这么多,不禁心更塞了。
  这时一个惊讶声响起:“骁哥?”
  是蓝毛。
  楼骁转头看他。
  “你竟然……竟然,”蓝毛脱口而出:“这么快的吗!”
  这语气十分复杂了,其中包含着一点点幻灭的成分。
  楼骁一无所知:“怎么?”
  接收到贺深眼神的蓝毛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赶紧摆手道:“没、没什么!”说完溜之大吉。
  楼骁纳闷:“刚那是卫嘉宇?”
  贺深:“嗯。”
  楼骁:“他说我什么事那么快?”
  贺深从容道:“谁知道呢,他成天大惊小怪的。”
  “也是,”校霸不疑有他,“吃饭吧,等半天了。”
  旁边的乔韶:“……”
  有点心疼校霸怎么办!!!
  莫名背了个偷偷带女友回宿舍干坏事的锅也就算了,还又背了个一分钟解决战斗的惊天大锅!
  乔韶默默离贺深远了些。
  校霸都如此惨兮兮了,他怕自己迟早被这芝麻馅的坏家伙吃干抹净!
  贺深伸手夹了他餐盘里的肉。
  乔韶像看魔鬼一样看他。
  他这四块钱一份的菜,统共就三块肉,他一筷子就去掉了三分之一!
  乔韶还想长个呢!
  贺深道:“还挺好吃。”
  乔韶没好气道:“这是我的!”
  贺深道:“这么小气干嘛。”
  外号散财童子的乔少爷万万没想到“小气”二字有天会落到自己头上。
  乔韶干巴巴道:“我才不是。”
  贺深毫不客气地抢过他的餐盘:“那我再吃点。”
  乔韶急了:“这是我……”
  早说他就打两份啊!
  贺深把自己面前的排骨米饭推到他面前:“你吃这个。”
  乔韶一愣。
  贺深道:“不想吃?”
  乔韶看向他:“你这份不是肉更多吗?”
  四五块大排骨,一碗白米饭,比他的四块钱套餐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贺深道:“偶尔想吃素。”他已经完全霸占了乔韶的餐盘。
  乔韶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拿不准。
  贺深是故意把排骨米饭让给他吗?
  这家伙会这么好心吗?
  嗯……
  他嘴巴坏还恶趣味,但心挺好的。
  乔韶戳了下排骨,竟体会到了久违的有点馋的感觉。
  要知道在家里,吴姨为了让他多吃哪怕一口饭,都会费尽心思。
  可惜他……
  乔韶用力咬了一口排骨,肉香味唤醒了全部味蕾。
  贺深见他吃了起来,嘴角微扬,慢条斯理地吃着餐盘里四块钱一份的学生餐。
  晚饭后,乔韶回去上自习,贺深和楼骁先走了。
  出了校门口,楼骁道:“你不是宁愿饿死,也不吃一楼的猪食吗。”
  没错,他们管那四块钱一份的饭菜叫猪食。
  贺深道:“偶尔尝尝也不错。”
  楼骁看他一眼:“芹菜也很不错?”
  贺深最嫌弃的就是这种菜,见了都吃不下饭。
  贺深幽幽道:“不感人吗?为了哄小矮子吃肉,我付出得还不够多吗。”
  吃了一盘芹菜,他想想都反胃。
  楼骁低笑一声,点了根烟道:“我说你不会真想和那小子谈恋爱吧。”
  贺深:“想什么呢。”
  楼骁扬眉。
  贺深道:“我又不是禽兽,哪会对那么个小孩下手。”
  楼骁顿了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直到他去了酒吧,一杯酒下肚后才反应过来。
  重点是个子小吗?
  难道不该是性别问题吗!
  可惜贺深早回家了,他也没处说去。
  晚自习,乔韶听课听得很投入,最后一节因为走读生都走了,他更是坐到陈诉旁边,和他一起做卷子。
  陈诉果然厉害,一张练习卷只错了半道题!
  乔韶看看自己刚刚及格的卷子,心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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