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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主任讲得口若悬河,这家伙却在呼呼大睡!
  乔韶现在就想调座位,他不要和学渣同桌!
  等等,乔韶后知后觉地发现,怎么这后脑勺有点眼熟……
  尤其是这懒洋洋的半死不活的模样,怎么有点像那个校霸楼骁?
  不可能是楼骁,陈诉说那人是国际班的,更何况他同桌叫贺深。
  乔韶放下心来,可还是忍不住打量同桌。
  睡得真香啊,连身边坐了个人都不知道,这是缺了几辈子的觉!
  乔韶抬头看看讲台,发现老师毫不在乎,他心里有数了:看来自己这同桌是学渣中的学渣,已经被老师放弃治疗了。
  先这样吧,只要不打扰他学习就行。乔韶坐得笔直,打开了书本。
  第一堂课结束,乔韶听得认真,学得很透彻,心里美滋滋的。
  他的同桌还在睡,动作都没变一下,要不是有轻微的呼吸声,乔韶怀疑他是不是挂了。
  第二堂课是语文,课代表来收暑假作业,走到乔韶这边时,直接一声不吭走过去。
  乔韶忍不住问:“他的作业不收吗?”
  “不用不用!”课代表是个戴眼镜的女生,摇头摇的眼镜都快掉下来了,“贺深不用交作业的。”
  乔韶:“……”
  他这是个什么魔鬼同桌,连作业都不用交吗,那来上个屁的学?
  乔韶在心里又记了一笔,首先要远离楼骁,其次要远离贺深,校霸和学渣都请离他远点!
  作者有话要说:小乔你误会了,贺深他既不是校霸也不是学渣,他是个实打实的学神【捂脸】
  第4章
  语文课风平浪静。
  乔韶对文言文比较苦手,但好在这会儿学得是现代文。
  刚好是朱自清的散文荷塘月色,语文老师是位文质彬彬的四十岁大叔,为了调动气氛放了段凤凰传奇的荷塘月色。
  这歌00后们欣赏不来但基本都听过,谁还没陪爷爷奶奶去蹦过广场舞?
  音乐播放得很嗨,声调很大,乔韶怀疑语文老师是要唤醒睡梦中的同学,比如他身边这位。
  老师一片良苦用心,可惜效果不大。
  起初乔韶看同桌的胳膊动了下,以为睡神终于醒了,以为自己终于得见同桌真颜,并与其划清界限了。
  谁知他同桌背对着他打了个哈欠,继续睡。
  唯一不同的是姿势变了,本来是趴在胳膊上,现在是脑袋贴在桌面上,长长的胳膊垂在了课桌下。
  乔韶瘪瘪嘴,瞅了眼他的胳膊——就觉得有点眼熟,真的熟。
  大概这些手长腿长个子高身体结实的男生都长一个样?
  想到长、高、结实这几个词,发育有那么点点慢的乔小韶很心塞。
  罢了罢了,现在是上课时间,不宜想入非非。
  第二堂课结束,是要做课间操的。
  如果说贺深不用交作业,乔韶只是鄙视的话;那他不用去课间操,就是羡慕嫉妒恨了!
  不是乔韶想偷懒,而是他不明白,这么个睡得死去活来还不运动的懒货是怎么长这么高的!
  人比人,好气哦。
  他前桌是个笑起来有对小虎牙的男生,叫宋一栩。
  宋一栩招呼乔韶:“走吧,课间操迟到是要扣学分的。”
  乔韶瞥瞥同桌:“他呢?”校规里写着呢,学分低于一定程度是要请家长的,严重了还会通报批评,更严重了还会劝其退学。
  宋一栩笑道:“他不在乎的。”贺神随便拿个奖,学校就奖他几十分,那分多得够他任性挥霍好几年。
  乔韶当然不知实情,他想得也很符合逻辑——那睡神都弃疗了还会在乎学分?家长估计都来烦了,学校巴不得扣光分清扫门户呢!
  乔韶起身时看了眼陈诉。
  陈诉在第二排,已经先走了,乔韶便和宋一栩一起出了教室。
  宋一栩是个话痨,比一板一眼的陈诉八卦多了:走到钟楼,他神秘兮兮地说这儿是约会圣地,月黑风高时,手电筒一照全是野鸳鸯;走到高三教学楼,他说这是修罗地狱,走出来就是大罗神仙,走不出来就一命呜呼……
  乔韶听得直乐呵,两人没多会儿就到了操场。
  东区一中的操场挺大的,稳稳装下三个级部的五十多个班。
  每个级部都有一两个特殊班级,别的班都穿着清一色的蓝白校服,唯独那几个班里全是便服,而且人数仅是普通班的一半。
  乔韶心里明白,那些估计就是国际班或特长班了。
  他伸长脖子瞄了瞄,没看到楼骁。
  想也是,校霸怎么会来做课间操。
  课间操又让乔韶为难了,他根本不会。
  他身旁的宋一栩纳闷了:“你们学校以前不是这套操吗?这不是全国统一的?”
  全国统不统一乔韶不知道,反正他的学校是不做的。
  他们有击剑、马术、射击、高尔夫球等一连串必修运动,真不会再浪费时间集合做操……
  当然这话不能说,说了宋一栩得笑掉大牙。
  乔韶含糊道:“我以前身体不好,没怎么出过操。”
  瞧瞧他的小身板,宋一栩了然道:“那你现在能行吗?要不去找老师要个假?”
  “不用不用,”乔韶心虚道,“现在早康复了。”
  宋一栩热心道:“没事的,你跟着做就行,动作简单得很。”
  的确说不上难,尤其乔韶还因为转校生的缘故在最后排,前面一堆“老师”,跟着瞎比划也能对付。
  万万没想到,他们课间操回来,睡神还在睡!
  乔韶真心纳闷,这家伙都不用尿尿的吗,膀胱这么好?
  不是一般人呐!
  第三堂是物理课,这是乔韶最怂的一科。
  高一学的知识不难,但聚精会神的乔小韶听得也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
  中途有道题,乔韶读题都读的一脸懵,物理老师竟然撑着课桌说:“来个同学上来解一下。”
  乔韶瞬间紧绷,解……解什么解,这知识点还没讲呢,谁会!
  让乔韶更紧张的是,物理老师的小眼神飘到他这边了。
  不会吧……
  乔韶才认真听了三节课,距离好学生还有一大段距离,实在胜任不了这样艰巨的任务。
  “贺深。”物理老师叫了名字。
  乔韶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叫得是自己的同桌。
  睡神仿佛死了一般,连老师点名都无动于衷。
  乔韶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用手推了他一下。
  虽说要远离学渣,但也不能见死不救。
  不过推完他又有点后悔,醒了又怎样,这睡了三节课的学渣能会那道明显超纲的物理题?
  物理老师叫他上去,八成是要他出丑,顺便让他站着清醒清醒。
  “贺深?”物理老师又叫了一下。
  乔韶已是仁至义尽,不会再推了。
  本以为老师会亲下讲台,一巴掌把这货扇醒,谁知老师推了下眼镜,换了个人:“陈诉,你来解一下。”
  乔韶:“???”
  这样算了?
  叫了两声没人理,您就这么算了?
  老师您的尊严呢!拿着教鞭来把这家伙抽醒啊!
  半天功夫,乔韶学得咋样不好说,三观却是被刷新了。
  果然不管做什么,做到极致都很牛。
  当差生当到这个境界,乔韶有点服。
  最后一堂是思想政治,在全班昏昏欲睡的氛围中迎来了午餐时间。
  乔韶已经对身旁那一大坨东西视若无睹。
  反正他除了睡觉就是睡觉,乔韶仿佛没有同桌。
  下课铃响起,乔韶看了眼贺深。
  宋一栩道:“千万别叫醒他,他起床气很大的。”
  乔韶:“……”关键是叫得醒嘛!
  “没想叫他,反正睡觉又不消耗热量,也就不用吃饭了。”
  宋一栩:“嘿,是这么回事,热力学第一定律!”
  谈话间,乔韶看到陈诉的视线在这边飘了下。
  乔韶刚看过去,陈诉别开视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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