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说着违心的谎话,“没有。”
“真的?”方清梦明显不信,“他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其实心眼儿可小了,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但要是他在乎的人呀,那占有欲可强着呢……我记得他小的时候有一次……”
“妈!”
叶成蹊觉得这情景有些相似,再不制止的话就会演变成和那天见奶奶时一样的情况了。
可惜……
你永远阻止不了一个女人分享“八卦”的决心。
直接无视了自家儿子制止的眼神,方清梦兴致勃勃的对秋书语说,“就因为我抱了朋友家的小孩子一下,结果他就自己生闷气,一整天都不带理我的。”
“是吃醋了吗?”
“可不是嘛。”方清梦忍不住轻笑,“所以啊,要是哪天他小鼻子小眼儿的和你闹别扭,你别理他,晾他一会儿就好了。”
“嗯。”
秋书语听话的点了点头,想着她现在还真没觉得叶成蹊的占有欲特别重,至少没有毫无理由的乱吃飞醋。
虽然偶尔表现幼稚了点,但就当是生活的小情趣好了,倒也无伤大雅。
见过叶妈妈之后,秋书语毫无疑问又收到了一份见面礼,用一个十分精致的大礼盒装着,感觉十分高档的样子。
等到两人回了家,叶成蹊见她小心翼翼的捧着盒子放到了床头柜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好心的提醒道,“依照我对妈的了解,我建议你不要对她的礼物抱太大期待。”
“为什么?”秋书语觉得奇怪。
“……你打开看看或许就知道原因了。”他家母上大人的思维比较独特,鲜少有人能和她产生共鸣。
听叶成蹊这么说,秋书语难得被勾起了好奇心。
轻轻拆开了外面的包装,她打开盖子,发现里面装着……
一个小号的盒子。
扫了一眼,叶成蹊了然一笑,像是在说,“你看我说啥来着!”
抿唇轻笑,秋书语耐心继续拆,然后……
再小一号的盒子。
拆到第三个盒子的时候,秋书语抬眸看向叶成蹊,半真半假的问他,“你说伯母不会是送了个‘套盒’给我吧?”
“极有可能。”
“那也不错……”她笑的人心里一暖。
拆了一地的盒子,秋书语在最后一个盒子里发现了一条纯白色的围巾。
做工……
有些粗糙。
毛线的手感摸起来倒是极好,就是针法差了点,明显是人工织出来的。
而且,还是一个不擅织东西的人织的。
秋书语拿出来系在脖子上,长度刚刚好,她抬头看向叶成蹊,询问他的观点,“好看吗?”
“好看。”
她怎么样都好看……
她以为他说的是围巾,于是也微微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拿着浴巾进浴室去洗澡,叶成蹊小声说了一句“自恋”,但秋书语没有听清,否则她就会明白,他说的“好看”指的是她。
*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吃过早饭就准备去上班,见秋书语拿着自家母亲送她的围巾要戴上,叶成蹊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选择坦言相告,“书语……别系了……”
“为什么?”
叶大少爷皱眉,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太丑了。”
“我?还是围巾?”
“……”
在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两个女人中间选择,叶成蹊选了秋书语,“围巾很丑。”
“你这么说,伯母会伤心的。”她倒是觉得还好,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夸张。
“那我也只能选你。”
“嗯?”
“妈有爸宠着,而你……”你现在只有我。
可以说,叶先森把“娶了媳妇忘了娘”解释出了一个新高度。
尽管后面的话他没有明说,但秋书语还是懂了。
她想,一早上就补这么多糖,估计一整天她心里都会甜甜的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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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袜子
秋书语到剧院的时候,乔柯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系的围巾。
作为一名专业的造型设计师,乔柯觉得这条围巾和秋书语今天的这一身倒是很搭,就是……
做工粗糙了点。
“这是你自己织的吗?”这么纠结的针脚明显不像是外面买的,可她觉得依照书语的蕙质兰心,不该织出这么丑的围巾才对。
“别人送的。”
“谁呀?”乔柯下意识问了一句,眼前不禁浮现出叶成蹊冷冰冰的那张脸。
“嗯……”秋书语神秘的一笑,有意逗她,“秘密。”
说完,她径自往后台走去,留下乔柯站在原地冥思苦想。
秘密?
这么说,不是那位叶总送她的?
想到什么,乔柯匆匆跑向后台,好奇的围着秋书语转,“诶,我听经理说你预留了几个位置,是叶总要带朋友来看你演出吗?”
“他不来。”
“哦……”
乔柯的一口气还没喘完,就听秋书语语气淡淡的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是他爷爷奶奶。”
“什、什么?!”她一脸惊讶,“你见过他家人啦?”
“嗯。”
“怎么样、怎么样,他家人好相处吗?”话落,还不等秋书语回答,乔柯就自顾自的轻叹,“这个问题好像没什么意义,任何人在你面前都会变的很好相处。”
得到这么高的赞誉,秋书语抿唇淡笑。
“嘿嘿……说实话,有没有嫁入豪门的压力呀……”不过她觉得书语应该还好,毕竟原本她的家境就很殷实,背景雄厚,倒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这时江舟拎着化妆箱从旁边走过,状似嫌弃的瞟了乔柯一眼,“你老公好歹也是知名企业的ceo,你能别表现的这么头发长见识短吗?”
“你给我滚!”
两个人一言不合就“掐”了起来,秋书语淡定的笑着,对这对欢喜冤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
接下来的几天,秋书语一直都系着那条围巾,叶大少爷看着,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
这天正在公司和时倾他们几个开会呢,他偶尔分神看看手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气得口若悬河的庄衍谍肝儿疼。
“我说……你能尊重我一下吗……”放下手里的任务书,庄衍谍忍无可忍。
叶成蹊冷冷的抬眸,总算是正视他了。
“我说了这么半天,你是不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庄衍谍向后靠在椅背上,“啪”地一声扔下了手里的笔。
“听了一个字。”太子爷十分坦诚。
“……”
他想把自己吊死,谁好心帮他踢一下板凳。
“老大,你没事儿吧?”时倾关切的问了一句。
怎么感觉他刚刚一直在走神呢,不会是和书语吵架了吧?
摇了摇头,叶成蹊忽然站起身往外走,“我去个洗手间,你们继续。”
经过时倾身边的时候,他的脚步忽然顿住。
垂眸打量了时倾两眼,他沉声道,“你今天的围巾很漂亮。”
时倾:“……”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略有些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等到叶成蹊走出了会议室,时倾才戳了戳庄衍谍的手臂,“庄哥,最近有需要外派的活儿吗?”
仔细想了想,庄衍谍茫然的摇头,“没有啊。”
“奇怪……老大今天是怎么了……”时倾点了点眼镜腿,目露深思。
即使聪明如时倾也不会猜到,让叶成蹊这么魂不守舍的原因,其实都是叶妈妈的那条围巾闹的。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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