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几个人发愣,大家都不明白,包厢反锁了,是怎样给打开的。
可是她们完全不清楚,这包厢的大门是系统设置,如果得不到房卡,可以摧毁系统,直接打开密码。
显然南知心有这个本事,将房门打开。
这不,门一开,她便是一踹。
那震耳欲聋的动静,想不引起注意,也不行。
“问姐,谁打了宁先生?”
李问手指定着眼前的胖子,南知心讽刺,狠狠地踹了那胖子两脚。
在胖子怒骂时,她咬着牙说:“这两脚算轻的了。”她低头,拎了把椅子坐在宁渊的旁边,看着那两个手掌印,气恼地把桌上的茶杯给扔到了地面上。
“你这个贱女人——”他骂着,起身,刚要靠近。
水果刀直接扔出去,恰好扎在对方的腿上。
血水满溢,胖子吓得瑟瑟发抖:“血,有血啊。”
“嗯,是有血。所以赶快去医院哦,要不然血流光了,你就死定了。”南知心两手捧着腮帮子,又嘀咕了一声,“哦,还忘记说,宁先生的人已经来了,如果你们不赶快走,也许到走廊就会被人打一顿哦。”
这话一说,几个人着急地搀扶着胖子,就往外跑,可是走到拐角,好像又被人打了,哀嚎痛哭。
赌场的人越来越多,都簇拥着去看,南知心关上门,不为所动。
“宁先生,你的脸……还好吧?”她瞅着那张俊脸,怅然若失地叹气,“问姐,必须去给他买点儿药啊,要不然就破相了。”
宁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南知心,嘴角上那丝笑,玩味有趣,却未曾嘲讽,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还透着情韵。
是跟别的女人不同的。
她自信,理智,有想法。
宁渊侧过脸,继续抽手上的烟,没有说话。
南知心看他那苦相,满是不解:“喂,被打傻了啊。你这副表情?”
宁渊依旧没有说话。
对方又跟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哪,被打了又不是丢脸的事儿,再说了,你这是忍辱负重,要不然不可能任由他们打的,这道理,谁不懂?”
宁渊听着她的话,又看见她给李问使眼神,“问姐,你说是不是啊?”
李问在旁边打哈哈,帮衬着圆场:“是啊,宁先生聪慧睿智,我们底下的人都知道。”
“你先出去!”宁渊回头看着李问,“我有事要跟她商量商量。”
李问走的时候,南知心还拽着她的袖子,主要不是怕宁渊,就是担心宁渊这个家伙阴晴不定,问东问西。
可李问无奈,宁渊先生看中人才,显然,她不是。
“我在外面等你们。”
房门拉上,南知心单手撑着下巴,欣喜若狂,“宁先生,我又救了你一次,你应该感到高兴。”
“你来或不来,都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宁渊没有领情。
就没有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男人,南知心一把抓着她的手臂,眼神冷淡:“喂,宁渊,你下一次要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也没有必要再把我留下,做你的助理了。明明是老板,还给我找事,真是可恶。”
她气恼地要走,却被宁渊拽住了手腕,随即便听到了两个字。
谢谢。
这不近人情的家伙给自己道谢了,南知心好兴奋地凑到了跟前,难以置信地抚了一把耳朵:“等等,你跟我说什么,谢谢,你真跟我说谢谢么?”
宁渊抬起那张喜怒参半的脸,看着南知心,没有说话。
“哈,有我在,宁先生放心,不会有人再打你巴掌了。”这家伙最喜欢找自己不痛快,既然现在救了他,那可得先立下一个规矩,“不过我是你的手下,保护你可以,但你必须对你的手下好,要是随便找茬,分分钟,我直接走开,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宁渊还出奇地答应了:“好。”
“那行吧,咱们回去吧,我都困了。”南知心打了一个呵欠,叫了宁渊起身。
宁渊跟在她的身后,出去的时候,南知心把自己脖子上的丝巾,拿下来,递给了宁渊,“拿这个包住脸,隐隐约约,就看不见你脸上的红印了。”
宁渊原本是不打算接的,可看南知心递到跟前的丝巾,他心里那点晦暗,像是闯进了一束光。
没有光的人,一旦有光,就手足无措。南知心就是这样一束让宁渊手足无措的光。
这边酒店里的夏森虽然急切,但态度温柔,米森都沉迷其中,无可自拔,不知是精力太好,还是别的。
夏森在一个小时内,做完该做的事儿,就拿着手机匆匆忙忙地赶到赌场。
结果台阶上狭路相逢。
“夏森?”宁渊惊讶,回头看南知心。
南知心吐吐舌,一脸无奈,“我让他来了,我跟他聊一会儿,你们在车里等我。”
宁渊没阻挠,跟着李问走到了停车场。
至于台阶上的夏森,那领带都没有扎好的样子,看起来甚是狼狈。
她犹豫了一下,走到了对方的跟前,在嗅到对方身上一股女人的香水味时,忍俊不禁:“我说,你现在才来,该不会和女人在玩吧?”
夏森握着手掌,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所以,你是嫌我脏。”
“诶,别偷换概念啊,我想说的是,你没有及时来,一定有急事。”她看了夏森一眼,嘀咕道,“是我打扰夏先生了,抱歉。”
“打扰?”夏森抱着西装,看不远处宁渊在看,拽了南知心,蹲在了台阶上。
南知心看他神神秘秘的,碰了碰他的胳膊肘,“我说,你是不是去的正规场所啊?”
“是。”夏森解释。
“那……那你记得做措施,万一有病,呵呵,那你可就完了。”南知心单手撑着脸颊,在认真地跟对方说这件事儿。
夏森提了烟,递到了南知心面前。
她拒绝得很快,“不用了,谢谢。”
“你今天这么着急给我发消息,就是为了救宁渊?”夏森感觉大题小做,南知心看他的表情都看出来了。
不过她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莫名其妙:“你肯定认为我在做无用功,毕竟宁渊是什么人啊,s城的一个大佬啊。可是你大概忘记了,米森和雨姑不一定非要亲自出手,也可以像今天那样,随便找个人来将人暴打一顿,只为了警告对方。”
夏森平静地抽着烟,看着远处的广告牌:“米森和雨姑为什么要警告宁渊?”
“很简单啊,因为米森看到了我的黑客技术,想让我做她的手下,可是我呢,拿着鸡毛当令箭,夸了宁渊一通。米森和雨姑认为我是一个人才,自然不会为难我了。”南知心拍拍膝盖,就站起身,“反正就是这样,好了,不跟你聊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