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心都不想搭理她,说着说着就直接往外走。
闵青青着急了,“傅太太?”
“看嘛?”南知心手指帅气地捋了下长发,“你说说你,我跟你隔着深仇大恨呢,你不把救你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还寄托在我这个仇人的身上,你也太愚蠢无知了。”
“好好,你等等,我告诉你那个秘密。”闵青青也预料到不会说服南知心,于是只能把报仇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没有再犹豫,直接把之前从那个神秘人的嘴里说出来的秘密告诉给了南知心,“兰姨,对,你们南家的兰姨,跟南玉离是母女关系。”
听到这个匪夷所思的消息,南知心呆住了,她回转头,盯着椅子上的闵青青,还不肯相信,“你在逗我吧,这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那个人确实提到了南玉离,还说兰姨就是南玉离的母亲。”闵青青面色苍白,望着南知心,继续说,“我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哦。”南知心听了这个消息,面上平静,只是内心起了一丝波澜,但还是保持镇定自若。
闵青青一阵意外:“你听到这个消息,为什么不好奇?”
南知心转过脸,平静的面容下,带着讥讽:“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傅太太,我其实不爱傅时遇,我对他没有什么兴趣。”闵青青说这些话的时候,手指还在哆嗦,“我想要的,不过是傅家的财产。”
“我上辈子都知道了。”南知心丢下这句话时,面上带着讥讽的笑意,良久,走出审讯室。
傅时遇和陆沛行就在外面,他们两个人都听到了南知心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你们……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南知心傻笑地打听。
“不久,就在刚才。”傅时遇温声回答时,目光在南知心的脸上过了过。
南知心只能敷衍:“我刚才……跟闵青青斗智斗勇呢?”
陆队长两手放兜,看着她:“闵青青说兰姨和南玉离是母女?”
“对。”南知心点头,继而想到了上次婆婆在金瑟酒店办生日聚会时的场景。
她撞见兰姨和景文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立马采取了行动。
本想当着众人的面拆穿景文的真面目,可兰姨一个回马枪,让她猝不及防。
如果……如果兰姨是南玉离的母亲,那么替对方说好话也就存在了合理性。
南知心抬起头,和傅时遇对视了一眼,“上次兰姨护犊子的举动,让人很是怀疑。”
傅时遇走到她的跟前:“或许我们可以跟兰姨直接摊牌,问一问?”
南知心叉着手臂,很无奈:“我倒是希望,但是兰姨会说么?”
一旦这个秘密捅出来,父亲那边肯定会为此打探其中的原因。
到时候家宅不宁。
但不问清楚也不行,这相当于在身边放了一个临时炸弹。
“我们找人调查一下兰姨。”南知心看着他们,说出自己的看法。
陆沛行就勾着唇笑了:“还是别去了。”
“不去?”傅时遇和南知心二人都转眸看着陆沛行。
看他那般自信,傅时遇貌似明白了,他出声:“该不会你已经调查到了吧?”
“嗯,已经调查到了。”陆队长叫了二人去自己的办公室。
有关兰姨最近的行踪,陆沛行找人拍了照片。
南知心拈起照片一看,惊讶不已:“兰姨去祭拜了我的母亲?”
“是。”陆沛行跟着递出一叠个人资料,“你再看看这些。”
南知心伸手,握着那些文件,抬起来一看,不觉深思起来:“兰姨和她的丈夫是第二婚啊?”
“没错,我们找到她老家,打听过了,兰姨和她的丈夫是二婚,而且她现在这个丈夫的孩子都不是她的。”陆沛行握着钢笔,示意他们坐,自己则去给二人倒了一杯温水。
“确实有些口渴了,谢谢。”南知心握着杯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傅时遇看她口渴,把自己水杯也递过去。
“谢谢。”南知心也一口气喝光了,还打了一个嗝儿。
陆沛行惊诧地看着对方的脸,若有所思地问:“傅太太,水多的是,你慢慢喝。”
南知心看着他,很可爱地点头:“谢谢。”她起身,重新倒了两杯,等着凉却。
陆沛行两手敲打着桌面,眸光深沉:“傅太太,你有什么想法?”
“我啊?”南知心手指撑着太阳穴,很坦然,“兰姨跟着我母亲很多年,她们关系好,导致我跟我哥哥也很喜欢兰姨。如果这是真的,我想我应该找兰姨谈谈。”
对于兰姨,南知心深以为,她是长辈,也没有做过对南家不利的事儿。
她相信自己母亲识人的眼睛。
陆沛行没有说出自己强制的措施,很正经地笑了:“那好,这件事儿就交给傅太太去办了。”
“可以。”南知心爽快答应。
傅时遇还在意别的事儿,他问:“那陈煜怎么样?”
陆沛行看他们问,仰天大笑,“我说,你太太也真厉害,让我找这么一个理由,把陈煜带走。”
“不然的话,那我们身后的恶人还以为我们害怕了呢,肯定会看我们的笑话啊,凭什么让她看笑话去。”南知心交叠着腿,单手撑着下巴,“只是这个理由最多让你关他几天,不是长久之计。”
陆沛行手指撑着下巴,辗转思量后,问南知心:“你们希望关他几天?”
南知心伸出了一个食指。
陆队长猜测:“一天啊?”
“不是,一周。”南知心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在放陈煜前,自己必须去见见雨姑。
这个女人究竟为什么要针对他们,一直是一个谜。
两个人正说着,就见到封夜拎着一个女人来了局子,身后还跟着南郁深。
傅时遇和南知心打死都没有想到在这里还可以见到大哥。
“大哥,你们……你们怎么来了?”眸光狐疑地落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你这是做什么呢,她是谁啊?”
封夜面容高深,冷言冷语地解释道:“这个女人是一个骗子。”
女人的衬衣衣领被冷面的封夜紧紧地拽着,浑身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南知心看得一脸纠结,“话说这究竟是闹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