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时遇家里的亲戚实在是太多了,南知心对于二叔这个称呼,感到有些无力。
“这样显得你好老。”南知心憋着嘴巴,自言自语。
“好老么?”傅时遇偏偏听见了,好笑得凑过了脑袋,“有多老?”
南知心看靠近了的帅气脸庞,被蛊惑地咧着嘴巴,微笑摇头:“不老不老,我瞎说。”
“我真的很老?”傅时遇转过眸子看向白宁和云野。
两个兄弟就喜欢逗趣自己的二哥,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好,特别老。”
傅时遇单手撑着鼻子,眼神黯然:“我还很年轻。”
南知心插科打诨的哄了:“对对对,时遇年轻,非常年轻。”
对方看着她那张脸上带着的一丝调侃,郁闷到了心坎儿里。
后来两个人去安福酒店的楼上转转,傅时遇直接在走廊里把妻子桎梏在墙壁上,恼羞成怒,宛若啄木鸟治病一般疯狂。
他想着云野跟自己说的话,眼神透着冰雪一般的冷意,冷不丁地低头,看着人:“丫头,给你三分钟,纠正你的言辞。”
这沙雕可笑的模样,用在时遇的身上,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噗嗤——”南知心哈哈大笑起来,她两手捂着嘴,脸上得意。
傅时遇翻了一个白眼,突然破功了:“又不是没有亲过,知心至于这么得意么?”
“我只是好想笑。”南知心抬起食指戳了戳对方的胸膛,一脸得意地问了,“时遇啊,我问你哦,刚才你这个壁咚的动作,是谁教你的?”
傅时遇松手,往外走:“这需要人教?”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去。
“当然需要了。”南知心抓着傅时遇的袖子,整个人尾随着一路,良久,皱着眉头问,“时遇,你刚才那么霸道的一面,是谁教你的啊?”
傅时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问的却是别的:“那你先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
南知心两根食指碰了碰,垂着脑袋回答说:“很喜欢。”
“你说说你,明明是大佬,还喜欢这样的方式。”傅时遇看着自己妻子那伪装出来的可爱的脸,想着之前跟自己作对的脸,那简直是判若两人,“被你这张脸骗了那么多次,我啊,才不相信我的丫头是那种文雅柔弱的女人。”
之前把南玉离打到地面上的凶残样,啊……真是太英姿飒爽了。
“你不能老是想着我的不好!”南知心掐傅时遇的腰,很不厌烦地说,“你应该想一些我比较好的地方。”
“比如说?”傅时遇微微垂头,看着南知心的脸。
南知心轻声回答:“比如说我可爱乖巧又懂事。”
“懂事?”傅时遇蹲身,贴着南知心的耳朵嘚瑟,“嗯,在某些时候就不是很懂事。”
“哪些地方?”南知心偏着脑袋,看着人。
“比如你求饶的时候。”傅时遇兴奋不已地大笑起来。
南知心羞涩地拍打在对方的脸上,手指落在傅时遇的下巴上,阴沉着脸,“我说,时遇,这样欺负我,你完蛋了。”
傅时遇一点儿都不畏惧,还偏偏嗯了一声:“那你打算怎么还回来?”
“我吃了你。”南知心跳到了傅时遇的身上,像个树袋熊一样挂着,嘴唇轻轻地靠在对方的脸颊上,狠狠地咬了好几口。
傅时遇一边托着人,一边无奈:“我的半边脸上不仅有口红印还有你的口水,丫头,你打算不让我出去见人?”
南知心玩心大起,又在对方另外一边脸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了口红印和口水。
看两边挺对称,她瞬间满足了,“真好看。”
“我这恐怕没法见人。”傅时遇把脸贴近了,很忧伤地哄了,“快给我擦干净了,不然一会儿有兄弟找我,那就完蛋了。”
“不会的。”南知心两手捧着傅时遇的脸,微微地眯着眼睛,“我们两个人这样,有人看到肯定会闪身走人。”
“二哥——”白宁刚好上楼,准备叫人一会儿去打游戏,好巧不巧,一上来,就看到二人黏在一起。
他连忙背过身,羞红的脸上还挂着一丝不可琢磨的苦意。
南知心两手搭在傅时遇的肩膀上,心里绷着的那根弦突然紧了:“完蛋了。”
傅时遇虽然没有说话,可因为自己身上这个丫头那三个字完蛋了,瞬间感觉没皮没脸了。
这真的是什么都没做,还被人误会了。
“我的小惹祸精,现在咱们也不好下去了。”傅时遇盯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继续劝了,“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咱们换一个地方,怎么样?”
南知心歪着脑袋想了想:“换一个什么地方呢?”
“安福酒店这里,你不是投资人?”傅时遇邪魅地打听。
“我是。”南知心思忖了一下,想起一个好地方,“哪,时遇跟我来。”
她把之前宋姐给自己分的那间住房找到,然后从提包里拿出了钥匙链,“走,有地方了。”
傅时遇盯着钥匙:“投资人的休息室。”
“算是吧。”
门打开,二人拥吻着,从门口到沙发,再到卧室。
在给婆婆办生日聚会的这段时间,这对夫妻俩,真会给自己找时间“休闲。”
——
两个人从楼上出去时,南知心还在擦脖子上的痕迹,她愁眉苦脸:“我不该穿这件裙子的,根本挡不住。”
看向自己的老公,他的白衬衫直接挡住了那些不想让人知道的标记,“时遇,你真好。”
傅时遇看傻丫头那无奈丧气的苦样,噎了噎,“丫头,我可是比你惨多了。”他盯着洗手间里那面仪容镜,“我的脸颊上都有清晰的牙印。”
南知心呵呵笑:“不清晰,看不见。”
“你的口红,我在想……要怎样洗掉?”傅时遇以前听自己的兄弟们说,女人的口红越是防水,越是可怕。
这意味着他们吃掉口红危害生命的同时,还可能会影响出门。
就像……现在。
南知心捧着自己的脸,抬起手指,触了触傅时遇的脸,卑微地解释道:“我刚才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单纯地想亲老公你啊,谁让你的脸这么帅气,看见就忍不住啄一口。那蚊子要是看见了,还比我厉害,还要吸口血呢。”
傅时遇两手叉腰,哈哈大笑,许久,低头,瞧着怀里的人说:“所以丫头承认自己是蚊子了呗?”
这一看就是自己被套路了的意思。
她蹙眉,接受了:“好吧,我就是一只时遇爱到骨子里的小蚊子。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