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心和傅时遇坐在车里,一言不发,全听从苏恒医生的安排。
苏恒的意思是,时遇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发火了,那就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儿。
必须要尽快找到对症下药的措施才可以,不然很容易让在暗处的敌人钻了空子,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南知心看着时遇那只温暖的手覆盖着自己的手背,沉思了下,回转目光看着他:“时遇,你别担心,这事儿我们一起面对。”
“我没有担心这个。”傅时遇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他只是看到自己妻子脸上那手指印,想到了自己的岳父。
岳父能如此维护一个表面伪装的疯子女人,可见他对景文十分疼爱,疼爱到让一个原本疼爱女儿的岳父不顾众人在场打她的脸。
一定有他们都不知道的秘密。
傅时遇面色惨淡,手指落在嘴唇上,面色苍白,只是那双赤红的眼睛,让人看着十分可怜。
“我买了票,我们必须去,时遇,我也不听你的意见了。”苏恒两手落在方向盘上,眼神凛然。
傅时遇抵触很大,一点儿也不想去看心理医生,他不想让自己觉得自己是一个怪物,更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因为自己的病,担忧甚至于害怕。
诚然他了解的傻丫头向来不会害怕。
“不去!”还是那么固执。
咻的一声,疾行的车子在马路边骤然停下,因为惯性,坐在后排的南知心不注意地往后撞去。
不过傅时遇早就预料到,放在她纤细腰肢的手轻轻地往怀里一揽。
于是尽管车子多么声势浩荡,她也依然安然无恙,
她的脑袋靠在了傅时遇的臂弯里,没有磕到碰到,只是从臂弯里抬起头,她想了想,耐心地说:“不许跟苏医生吵架,他说去就去。”
那双宛若星星一般的双瞳魅惑地眨动了一下,旋即她兴致高昂地拽了拽傅时遇的袖子,“我陪着你吃住,你不孤单。”
傲娇的傅先生本来很烦躁看心理医生,可被自己的丫头那训斥人的眼神一瞪,他纵然再不想去,也只能前行了。
“好了,去。”
苏恒医生听到自己的好兄弟答应了,兴致盎然地回转过脑袋,朝着傅时遇伸出了手来,“傅太太果然高明!”
南知心听到这个称呼,兴奋不已地看着苏恒医生的背影:“你刚刚叫我傅太太了?”
“嗯。”苏恒单手落在方向盘上,单手朝着南知心耸了耸肩膀,很是无奈地问,“这很惊奇么?”
“你之前对我的称呼都是南小姐南小姐的?”南知心那仿佛在念叨的吐槽话语被苏恒不好意思地忽略了。
他笑说没有这样的事儿,他们心里边一直都特别敬重她。
“才不信你。”南知心薄薄的樱桃唇往外一扁,好不可爱。
苏恒连忙打哈哈:“是真的,太太你可是时遇捧在手心的女人,身上马甲一大堆,我们这些兄弟早已把你视为女神。”
他甚至还特意地竖起了大拇指。
南知心绷着眉头,多看了两眼,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傅时遇的脸,神情愉悦:“看见了没有,时遇,苏恒医生都已经说我是宝贝了。”
傅时遇手指轻轻地捏了一下,南知心另一边脸,“且不说丫头的才华和能力,就是你这地位,他们也不敢胡言乱语。”
“也对,我可是大名鼎鼎,温润矜贵,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二爷的太太。”她幽默地说了一长串的话,可是把傅时遇笑到了。
“你累不累?”他看着喘气有些上不来的南知心问。
“有点儿。”南知心抿着嘴角,乐呵地笑。
“你啊,我可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傅时遇伸出手,将人紧紧地拢在了怀里,眼神在扫过傻丫头脸上那手指印时,心略略彷徨。
苏恒让宋姐买的机票,人在机场外等着。
看到车泊在机场外,宋姐先一步打开了豪车车门,迈开了大长腿,她扬手:“在这儿。”
南知心瞧见宋姐送机票过来,三步并两步地飞奔到了对方的怀里,眸子里掺和了一丝欣喜的笑意,“抱抱我。”
宋姐手指抚着后腰,赶紧阻止那快要跳到身上的树袋熊:“我的腰还没好,听话。”
她放下机票,给苏恒使了一个眼神,“苏医生,你过来一下。”
“什么?”苏恒摸不着头脑,加上又因为刚和宋姐谈恋爱,有些害羞,为此畏畏缩缩地走了好一段距离。
南知心故意放远了视线,两手像放大镜一样放在自己的眼睛上。
“时遇,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么?”南知心故意询问。
傅时遇笑的眼角都是喜:“还能是什么,必定是不能言说的事儿。”
南知心手臂一甩,非常直接道:“他们在做不可描述的事儿。”
“不就是拥吻?”傅时遇拽了自己小题大做的傻丫头一把,直接把人抵在了车门上,“别人做什么,你怎么那么有心思。”
南知心手掌抬高,在傅时遇的胸膛上得意地拍了拍,很是可爱地解释:“很正常啊,八卦的人就要有八卦的心态,这样才能对得起给自己制造八卦的人。”
傅时遇的手指落在南知心的腰上,靠得太近,温热的气息如数喷在了南知心的脸上。
她不适应地盯着近在咫尺那好看的眉眼,有些害臊地笑出了声:“不是说了你别离我这么近嘛?”
“然后呢,你想做什么?”傅时遇嘴唇靠近了,南知心仰起下巴,正准备亲,对方往后一仰,将人带了起来。
没有得到的南知心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斯文败类,明明主动地靠过来的是他,结果还逗趣她。
“无聊。”她气冲冲地往那边走,“我去叫苏医生,咱们赶紧坐飞机了。”
“知心。”傅时遇豁然伸手抓住了南知心的手腕,眼里带了喜不自胜的笑,靠近时,他的唇触到了南知心的脸上。
所触的位置是南知心留下手指印的地方,辗转流连良久。
南知心才扬起头,看着傅时遇,笑得眉眼透亮,“时遇,被你亲过的脸,好像都不疼了。”
她甚至还感慨,“要是被打一次,就能被你亲,我想天天都被打。”
“傻丫头。”
傅时遇的手掌落在南知心的额头上,动作很轻,她很清楚这个傻丫头到底要表达什么。
“对,就是变相的告白,我南知心爱傅时遇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