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说来也不大,南知心后来想了想,可能是自己打着石膏的手疼得要命,还被迫接受那种没有准备好的体验。
对此产生了意见。就一直矫情上了。
那斯文败类递来的苹果,她拒绝。
那斯文败类放到跟前的坚果,她还是拒绝。
那斯文败类专门叫人送来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她还是拒绝。
傅时遇没办法了,修长的腿叠在膝盖上,看着南知心,突然眼眶就有些湿润了:“知心,你要让我认错到什么时候?”
“一万年。”南知心回他。
话语落,他的电话就在这个听起来十分荒唐的时候响起来。
南知心心口一跳,完了,他又要去忙工作了。
好不容易及时回来,还被自己骂,这下可能出去处理工作不会回来得及时了。
那她会孤单的。
还是想让他陪着的。
心口另外一个自己在那里坚定不移地发表意见,南知心豁然伸出那只好手,紧紧地搂着傅时遇,额头狠狠地砸在他的怀里。
“你刚回来,不准走,你要是答应,咱们下次换个方式试试。”
虽然试试就逝世,网络术语都这么说,但跟自己爱的人在一块,时光都是美的。
傅时遇握着手机的手还没不知道怎么安放,就瞅见了那个在怀里蹭来蹭去的傻丫头。
听这话的意思是,她看到自己接电话,想着自己肯定是要离开,心情不好。
所以也不管是不是在和自己生气,就主动求和,然后伸出一只手把自己抱着,拿自己的脑袋狠狠地蹭自己,示意就这么结束吧,算了吧,别吵架了?
是不是这样?他低头,盯着那个蹭了两下,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的女孩子:“不想让我离开?”
“嗯。”单手抱着傅时遇腰的南知心,眼神哀怨,神色迷茫,她嘟囔着嘴,“你别走了,你说了陪我的。”
傅时遇反笑:“我给你不是找了两个护工么?”
那两个姐妹后来是来过了,但是姐妹哪里有老公可以陪着自己好,心情不好了,还可以做点什么,想吃什么了,不管不顾就去给自己买。
她作为一个千金大小姐,就这点出息,没办法。
“没有你好。”她卖萌。
傅时遇蹲膝,手指捏着南知心的下巴,满脸狐疑地问了:“奇怪了,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软糯糯的?”
“可能是太喜欢你这个斯文败类了。”该死的,自己脱口就出了。
傅时遇嗯了一声:“斯文败类?”他又靠近了一些,“说的是我?”
按照南知心这脾气,她铁定看看四周,然后来一句,你现在这种有什么企图的脸,不就是斯文败类?
可是那些话在脑海里过了一圈后,她的唇被堵住了。
她空着的那只手想伸手去推,结果手腕被人直接给按住。
这就很伤人了。
无处遁形啊。
南知心脸红得飞快,傅时遇放开她,都发现她的后颈都跟着泛红了。
“不是吧,傻丫头,你这表情看起来好像很享受。”
享受个屁。
她是想这么说的。
可回头一想,算了,别把人气走了。
于是有了她的主动交流,傅时遇这几天都没有走,一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妥妥的一个“女皇”。
女皇说,啊,我饿了。
然后她身边这个长相和身材完美的家伙,立马就去买了一大包东西。
零食和水果。
南知心捏自己的手腕:“我最近想吃什么,你都给买,还不说我胖了,为什么?”
傅时遇把翘着二郎腿的脚轻轻地放地,眼神哀怨:“大概是因为你受伤了吧?”
“可是我这点儿伤,你就对我这么溺爱,总感觉有些猫腻儿。”南知心躺下,左脚搭在右脚的膝盖上,慢悠悠地晃,“虽然你一向对我很好,但我感觉你总归是有企图的。”
傅时遇叹口气,用那一种你老真睿智真可怕的表情望过去,很坚定的口气:“因为我太想你变胖,然后输给我。”
据说输给了谁,在那方便谁就更加主动,南知心可是相当得聪慧。
在她和傅时遇说话聊天的时候,就听见了走廊里的脚步声。
先到门口的是一大束鲜花,随即才迈开了脚,那男人走进来,花还没拿开,南知心就捂着肚子咧嘴笑:“喂,哥,妹妹我可是在生病,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南郁深把花放到了桌柜上,坐在南知心的旁边,长腿往前一放,笑得得意:“知心,知道么,哥哥我撞见了一出好戏!”
“什么好戏?”南知心贴过耳朵,盯着哥哥的脸。
南郁深拍拍心口,恣意妄为地回答:“南玉离跟一个陌生男人进了酒店。”
“真的?”南知心撑着腮帮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嘀咕,“你没看错?”
“哪里能看错?”南郁深把自己的拍的照片拿出来,递给了妹妹南知心。
接过照片,画面清晰见底,她一瞅,伸手拨开屏幕放大:“那哥哥,你别光有画面,过程呢?”
南郁深结巴了,两手磕在后脑勺上,脸色疲惫:“不是,这种事儿,我也不可能一直跟着啊。再说,我也不是偷……窥狂。”
“郁闷!”南知心单手撑着下巴,好像因为错过了这么一场好戏,而心生遗憾。
前世南玉离可是为了拆分她和沈夜,多次污蔑自己和陌生男人在一起。
若非自己聪明,早有证据,她只怕要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傅时遇把报纸合上了,盯着南知心的脸颊打量:“你好像很失落?”
“嗯。错过了收拾心机女的大好机会。”南知心回想着南玉离的可恶,单手一掀被子,就拾掇着拖鞋站起来,“她既然下海,那定然不止一次,我要去守株待兔。”
“站住!”傅时遇抬起大长腿,挡住了她的路,“你去凑热闹做什么?”
“能让南玉离和沈夜不痛快,我就很痛快。”南知心俏丽地盯着傅时遇,满脸的笑意,仿佛涂了一层胭脂。
“说你机灵,你又傻乎乎的。”傅时遇转眸打量了南知心好一圈,说自己媳妇愚笨吧,她马甲多的冒泡泡,“手还挂着石膏呢,去什么去,不许!”
这倒是,自己怎么讲都挂着石膏呢,万一闹到了父亲那里,她这还更加麻烦?
“那倒是。”她坐在边缘,扬眉又看着两个人,“你们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