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怎么会在的?
就在她好奇的时候,大哥南郁深笑起来:“妹夫带了礼物回来看爸的。”
时遇考虑事情真周到。
一进屋,就瞧见时遇在同父亲说话。
南中远瞅见了南知心,抿着唇说:“去哪里了,现在才来,时遇都陪我聊了一个小时的天了。”
“我有重要的事儿来晚了。”南知心看着南中远,就着沙发坐定。
南中远手指示意身旁坐着,温润矜贵的傅时遇:“我刚还在跟时遇说,平时在公司里要好好看着你,不要惹祸。”
“我没惹祸啊。”南知心那抹红唇微微仰着。
“你以为你在傅氏集团的事儿,我不知道?”南中远问了傅氏集团的人,打听了很多有关女儿知心做的事儿。
“反正我没有惹祸。”南知心抱着傅时遇的胳膊,祈求得到傅时遇的帮衬,“时遇,你告诉爸,我是不是很听话,没惹祸。”
傅时遇还真就懂事体贴地顺着她的话说:“爸,知心真地没有惹祸。”
只要是知心张嘴的事儿,即便是一只大尾巴狼,也照样会听从吩咐变成所谓的忠犬。
“没惹祸最好。”
南知心翘着二郎腿,言笑晏晏地看着南中远:“爸,你出车祸了,我家时遇就特地跑过来探望你,你是不是应该……”
听这口气,怕是有事求自己。
南中远态度温和,点着手里的烟,“你说。”
“我听说你给沈夜和南玉离准备了一份特大的奖金。”虽然没有回家,但南知心在南氏集团里早就有了自己的眼线。
公司发生的事儿,她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想说什么?”南中远拎着烟说,“沈夜和你玉离妹妹替公司完成了一项合作,那是我奖励他的。有问题么?”
“偏心。”南知心抱着手臂说,“什么样的合作啊,你还奖励那么多?”
“你如果可以替公司排除万难,爸也奖励你。”南中远身体后仰,翘着二郎腿的脚徐徐地放地,脚尖在光滑的地面上轻轻地蹭了蹭。
南知心看着他的眼神,毫不畏惧:“好啊。”
这分明是父女之间的赌气。
大哥南郁深和傅时遇是十分了解的,可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
“我把乡下建的几所学校交给你玉离妹妹去处理了,她善良体贴还懂事,名声也高。”
这是爸重用南玉离的理由。
他还说,景文阿姨闹得不行,还是南玉离帮忙,细心照顾的。
“景文阿姨,什么人不可以照顾,非得让南玉离照顾?”南知心不悦地抿着唇,眼神冷傲地要吃人。
傅时遇手掌落在南知心的肩膀上:“知心——”
“本来就是。”
“不是玉离照顾,我还不知道可以找谁呢。”
最近几天,景文在家里,一直闹别扭。
吵吵闹闹地,佣人们都急地不行,若非玉离这孩子,他只怕必须在家里照顾景文了。
以前亏欠了初恋景文的,自然不想看着她不开心。
“原来是这样。”南知心一听到父亲表扬南玉离,心里气地不行,“难怪绿茶也能飞上天。”
傅时遇和南郁深对视一眼,以防他们之间的火药味更大,为此急急忙忙地找了话题。
“兰姨,可以开饭了么?”
厨房里的兰姨探出脑袋,毕恭毕敬地说:“马上就开饭了,少爷。”
南郁深拉了妹妹南知心一把,催促着大家先上桌。
如此,那差点就点燃的火才抑制在了那顿晚饭里。
在南宅里坐了一小段时间,南玉离便回家了。
兰姨开心地打开门,冲着里面的南中远喊了。
“老爷,玉离小姐和景夫人回来了。”
南中远从沙发上,着急地起身。
慢步走到了景文的旁边,“玉离,这一次又辛苦你照顾你阿姨了。”
“爸,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
南玉离温柔地回复了一声,再回头,瞧见南知心和傅时遇,“姐姐和姐夫回来了,你们怎么不打声招呼?”
“废话,我回自己的娘家,凭什么给你打招呼?”
南知心盛气凌人地看着她,表情冷冷淡淡。
南中远温言,又跟着劝解:“你这孩子,怎么一回来,就跟你妹妹吵架。”
“心情不好,先回去了。”南知心握着傅时遇的手,郁郁寡欢地离开。
拉开车门,刚刚坐进去,她头就疼了。
傅时遇坐在副驾驶上,想起刚才南知心的执拗,忍俊不禁,“平时冷静自持,一回了家里,就跟一个辣椒似的。”
“如果不是环境所致,谁愿意做辣椒?”南知心烦闷地解释。
旁边的傅时遇撑着下巴,偏头盯着她的脸,不惊讶,不纳闷,不狐疑。
时间长了,也就对自己这小丫头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我都这么生气了,你还一声不吭地看我笑话。”她撅着红唇,额头砸在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
傅时遇挠乱了她的发丝,声音温和:“我的错,我不该只是看笑话。”
他的手停在头发上,如风一般的声音。
轻地像风铃在响。
“傻丫头,任何时候都要淡定应对,控制不好情绪,很容易被人握住把柄。”
话虽如此,但南知心却想起了别的:“那时遇呢,你曾经在面对着我离开后,情绪不照样失控呢。”
傅时遇佩服傻丫头口齿伶俐翻旧账的功夫,所以后路都找好了,“所以啊,傻丫头,不要学我,学我没有前途。”
南知心确实被逗笑了,抬起脸,歪着脑袋看了傅时遇,她才微笑着说,“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启动车子,驱车返回。
——
沈夜担心再一次被人盯上,秘密地换了住所。
搬进新家,才感到安心。
未曾料到,雨姑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到访。
拉开房门,沈夜盯着到来的人,脸僵着。
“雨姑找我有事?”
“不是找人跟踪你,我都不知道你已经换了地方?”
雨姑兀自坐在沙发上,瞟着沈夜,言简意赅,“这个南知心已经在跟踪我了。”
“她跟踪你?”沈夜很意外,南知心怎么会注意雨姑,“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你好像很关心她,沈夜。”雨姑戳破了沈夜深藏在内心深处那一点点异样的情愫,“还是说,你心里的天平已经歪了。”
沈夜摇头,握着手说:“没有。”
雨姑抬手,身旁的保镖出去。
她近到跟前,手指落在沈夜的俊脸上,唇微微移动了半分,“沈夜,我说过了,你是我的人,只能为我效命。”
沈夜立着没动。
“我允许你利用南玉离,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
雨姑踮起脚尖,在沈夜的唇角上点了下,随即冷声吩咐,“对付南知心的事儿,好好地琢磨琢磨。”
翌日。
早上九点,白雾不散。
沈夜和南知心昔日旧闻飞蹿,在帝都新闻各大报刊上连番上演。
短短半天,已经有众多网民在看傅家少爷和太太的笑话。
南知心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注入病毒,连番冲击着傅氏集团所有电脑的照片和视频。
她禁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