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阿姨成了家里的常客,南知心感觉怪怪地。
在南知心走到景文跟前的时候,想要近距离地看看时,那阿姨吓得往桌子底下躲。
“知心,你做什么了,怎么把人吓成那个样子。”南中远听到初恋大喊大叫,误会女儿吓唬她。
南知心特别无奈地摇摇头:“不是,爸。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就是看了她一眼。”
她只要往那阿姨跟前走两步,对方就会抱住双腿,蜷缩在桌子下。
一旁的南玉离从旁帮衬:“爸,阿姨是您最重要的人,姐姐就算再不喜欢,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肯定是你误会了。”
“但愿吧。”南中远走到桌子底下,把人哄着劝着送进了卧室。
南玉离凑到南知心的旁边,又跟着歇斯底里,“姐姐,你不喜欢阿姨,妹妹理解,但他是爸爸喜欢的人。阿姨精神状态不好,要是她受刺激了,那就不好了。”
在爸的跟前,她这么一套说辞,在自己的跟前,又一套说辞。
大哥南郁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南玉离的所作所为了:“南玉离,我妹妹有没有做什么,你心里很清楚。不用在这儿阴阳怪气,胡言乱语。”
“就是。”南知心给南玉离翻了一个白眼,没什么好兴致。
南家因为这个陌生女人的到来,家庭氛围也跟着变了。
这日,南郁深向妹妹吐槽:“知心,我最近发现,南玉离在照顾那女人的事儿上特别地尽心尽力。”
“讨好了那女人,就可以讨好我爸。”南知心表示,这是必然的趋势,要淡定。
南玉离这个人手段会得挺多,甚至比闵青青,段位还高。
能让自己前世毫无察觉地沦为他们计划的棋子,不是那么简单的。
“哥,你最近可要小心了。”南知心最近眼皮一直跳,“我感觉这事不可能这么简单。”
南郁深听了哈哈大笑,看着南知心,眉眼眨动:“我能有什么事,你哥哥我可是一直都很聪明。”
但离奇的事儿来了。
当天晚上十点,傅时遇被一通电话吵醒。
他起身,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什么事?”
“封夜被抓进局子里了。”那边白宁心力交瘁地解释。
傅时遇神情微滞,握着手机,冷声打听:“为什么?”
“好像是为了南家大少爷。”白宁跟着一起到了局子里,“二哥,这事儿不简单啊,都惹出人命了。”
“人命?”傅时遇吓坏了。
“封夜是为了南郁深背的黑锅。”白宁在局子里已经打听过了,封夜是为了南郁深不出事,主动顶罪的。
傅时遇从阳台进屋,慢步走到了床畔,看着熟睡的妻子。
“时遇。”南知心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他在旁边坐了两分钟,宽阔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南知心的手背,看她状态好了,才盖好被子,换了衣服下楼。
局子里。
到了一打听,才知道了整个过程。
原来南郁深谈完工作后,和陌生女人在一个房间。
醒来时,身旁的女人已经死亡。
封夜正好去找他,所以为了南郁深脱身,帮忙顶了罪。
——
“放开我,放开我......”
南玉离在睡梦中,一醒来,就被南郁深当场掐住了脖子。
“南玉离,你这个恶心的女人。”
南玉离手掌用力地拍打着南郁深的胳膊,希望他松手,“郁深哥,放开我,咳咳。”
看到这个家伙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她还挺诧异。
不应该已经被送进局子里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少给我装糊涂。”南郁深双瞳带了恨意,食指定着南玉离的脸,“你说,是不是你找了人打晕了我,然后祸害我杀人的?”
南玉离依旧装无辜:“哥。你不要冤枉我,我可是一晚上都在家里的。”
“还装,我明明看到了你从酒吧出来,就和林虎去了酒店。”这件事,南郁深记得很清楚。
自己之所以会进酒店,就是因为看到了南玉离约见林虎,一时好奇所致。
谁想到这南玉离还有后手。
眼下自己虽安然无恙,但好友封夜却背上了杀人的罪名。
这让他恼羞成怒。
南玉离看到南郁深的表情,心里痛快了,可面上还是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
“大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一直都在家里,哪里都没去啊。”她哭地愈发伤心。
南郁深握着拳头,大为震怒:“你这个绿茶,装什么装。”
屋子里的响动惊醒了南中远,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兰婶。
兰婶着急地劝说南郁深放松:“大少爷,您先松开玉离小姐,有什么事慢慢说?”
“兰婶,你不懂。这个女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恶心至极。”
“你给我放开玉离!”南中远气郁地吼了一声。
南郁深苦着脸:“爸,你不知道,南玉离到底做了——”
啪。
响亮的一巴掌落在了南郁深的脸上。
南中远看着身后梨花带雨的女儿南玉离,略觉心疼,随即打听情况。
“爸,你别骂大哥。大哥肯定是误会我了,所以才会对我这么凶的,才会想要杀了我。”
听着这奇葩的话语,南郁深那一刻才恍惚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有多歹毒。
南中远转身,看着儿子,气怒地问:“大晚上,抽什么疯!”
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说。
“爸。你别凶大哥,大哥只是误会我在酒店,误会我找人打晕他,让他背上了杀人的罪名。”南玉离哭得期期艾艾地。可话里强调杀人二字,却格外刺耳。
南郁深心里淬骂了一声,我靠,他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两面三刀的女人。
难怪妹妹知心会看不惯,容不下。
“什么,杀了人?”南中远不清楚情况,看着儿子南郁深,斥责的话语里带着不安,“你小子,你说,你到底做什么了?”
“爸,你别被这个绿茶蛊惑。我没有杀人。”南郁深努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南玉离呜咽痛苦,脖子上一道掐痕,更显楚楚可怜:“爸,大哥冤枉玉离算计他,可是玉离什么也没有做啊。真的。”
“你敢说你昨晚没有出去过么?”南郁深说出关键。
南中远目光望向兰婶,找了一个证人:“兰婶,玉离昨晚出去过么,您作证?”
“没有,老爷。昨晚我和玉离小姐一直在照顾景夫人。”兰婶搀着南玉离,语重心长地说明。
“兰婶,这个女人心眼多,也许在某个时候溜出去了呢,你好好想想。”
兰婶在家里是向着南郁深和南知心的,突然这么回,南父当然会相信。
“听见了么,臭小子,你玉离妹妹昨晚六点没有离开过家,你......你这是冤枉你妹妹,你、你给她道歉!”
南郁深咬着牙,倔强固执地回复:“我南郁深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南知心。哼,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