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小黄人累觉不爱,还是提醒:【所以你要做的是保护太子,太子现在也有潜龙之气,他现在的潜龙之命还没有暗淡,只有潜龙之气才能对抗潜龙之气。太子当皇帝,王道、霸道的大道手段打败了诚王,诚王用尽了潜龙之气、发挥了他的才干也不成功,那也就没有事了。况且他就算还有怨,也怨太子,太子才是他的竞争者。如果你真那么伟大,想要自我牺牲给太子‘挡这一刀’,我也不拦你。】
经理人其实也不是真傻,这样的阅历,对王道天道大道的感悟岂会是浅的?
只不过她目标定位是当个村长镇长,一穿来就是懈怠混日子的态度,而不去思考劳心。
系统小黄人一点拨,她也就透了。
岂止是诚王潜龙气未散的事,就像修仙渡劫一样,太子没有经过正道历练,靠她当锦鲤为他杀光了所有竞争者,他就能坐江山吗?
他这样得位,身边的人心不归怎么办?到时他手底下有没有可堪大用的人?他有没有更成熟的政治手腕?
他有能力顺利施政为天下百姓谋福吗?宗室被她杀了那么多人,造成宗室虚弱,会不会反而给野心家族改朝换代的机会?
要是太子知道是她间接断送江山,死后也要人做任务,找个经理人去来世将她掐死,想想都可怕……
可以护他、为他谋,但不可动不动就暗杀竞争者,特别是诚王。
系统小黄人再一次提醒:【你可不要再无法无天了,至少在外人面前不要给他搂篓子了,你要是把他坑成慕容复,你就当阿碧照顾他一辈子在村里的孩子面前当皇帝,或者你自己辛辛苦苦打天下,再把帝位让给他坐。】
经理人吓得虎躯一振,忙说:【好,我知道了。不过说好了,做了这个任务后,福利大大的有。】
【行啦!你记得你现在就是这个角色,不要用现代的伦理来审视这个时代和社会,不要凌驾在这个社会之上,以前你无论在什么地方、是什么身份都能做到。别因为当个小妾就是天大的委屈了。人家爹官更大的人不还是给宗室当妾?要是以现代的标准,杨贵妃不还是妾,连文成公主都是妾,这个又怎么说了?不要本末倒置,古代社会,还是皇家,妻妾没有那么重要,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务。况且,你顶着个妾的身份就会吃亏了?难道旺财咬你了?】
系统小黄人也是从来没有见哪家的经理人这么毁美男不倦的,经理人这是毁过多少美男了,啥高贵风范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到她面前都被毁了。
【那倒没有,旺财咬不到我,凭良心说,旺财人还是不错的。】
【那是你想当妻,将来当皇后呀?】
【我最怕要守规矩了,最怕要管那么多女人吃喝拉撒了,也不喜欢接受命妇朝拜,更不喜欢被朝臣弹劾不贤无子。当皇后的滋味连当皇帝都不如,鬼才想呢!我要的是逍遥吃喝玩乐!】
【所以,不要装傻不懂古代礼仪,至少在人前正常一点。不然,你坑得太子被贬成庶民,你再想完成任务,只有殚精竭虑、华发早生打下天下,再拱手让江山。】
经理人想到这条比长征还苦的奋斗路,这才瑟瑟发抖中……
……
赵清漪猛得醒了过来,却感觉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里,这个怀抱的主人很显然是男人,她本能反应出手如电点住了对方的穴道。
赵清漪从他怀里出来,说:“你要干嘛?”
郭延锦怒道:“你敢点孤的穴道!”
“你不怀好意!”
郭延锦吼道:“孤看你在地上冷得瑟瑟发抖,在梦里也呓语着,扰得孤睡不着觉,这才好心要把床让一半给你。你不识好人心!”
赵清漪:……
她若是在平时,自然不会睡着怕冷,只当是次一等的寒玉床上,玄功运,内力转源源不绝运行周天,但是灵魂在虚空识海时就不一定了。
赵清漪忙解开他的穴道,说:“旺财,抱歉,是误会。我不是怕冷,就是做梦了。”
郭延锦一边揉着被她点过的穴道,一边沉着俊脸瞄她。
自己的良媛,他也就搂了一下,就给她点了穴道,都是什么糟心事呀!还能更坑一点吗?
“你做什么梦了?”
赵清漪想了想说:“就是……梦到旺财你君临天下了,终于封我当村长,却是北边一个荒凉的地方,别说人了,连条狗都没有。我又饿又冷,你还对我这个没有人的村子苛捐杂税,太恶毒了!”
郭延锦坐在她的垫子上,盘着腿想着她的梦的场景,不由得莞尔。
他从来没有遇上过脑洞这么大的人,就算有,哪有人敢说?
“你整天都想什么?”
赵清漪看看旺财,想到自己这两天捅的快底朝天了,要是旺财威信扫地,又得了皇帝厌弃,他得去村子里登基,那可大大不妙。
或者要她给他打江山,托捧着他登基,她更要累成旺财。
赵清漪真心感慨:“旺财,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放弃呀,我就指着你将来能顺利当皇帝了。”
这四周无人,郭延锦也习惯了政治上大尺度的话题,倒没有怕,目光十分温柔,说:“我要是不能当皇帝,你就后悔嫁给我了?”
赵清漪炸毛:“旺财,你搞清楚,我没有嫁给你,我不认的。”
郭延锦说:“天下人都认,你怎么不认?”
“我就是不认!我给你当门客了就不会给你当小妾!”
郭延锦说:“我没有让你当门客,你进门就是良媛,你当门客也是你强迫我接受的,但是我接受你当门客,不代表你就不是赵良媛。”
旺财变聪明了?这个就太恐怖了。
赵清漪摇头:“你这种心理就是极度封建、自私、猥琐、狭隘的渣男的三观!如果你不爱一个女子,为什么非要毁掉一个女子的人生?如果你爱一个女子,你不是应该尊重她,让她选择自己想要的幸福人生吗?”
郭延锦还真没有听说过这种观念,他最多在书里读到过山有木兮木有枝、冬雷震震夏雨雪、孔雀东南飞之类的。
郭延锦说:“婉妍,我是不太明白你说什么,你是父皇指给我的,别说普通人家还父母之命,我们是天家,你当了我的良媛,还能改嫁不成?我不迫你也不全是你武功高,而是我没有做过强迫女子的事。”
赵清漪道:“将来你当了皇帝,把我‘病逝’掉就行了。改嫁什么的我倒是没有想过,最多当上镇长后找个押寨相公……”
“那你就别想当镇长!”郭延锦凤目闪过一道寒芒。
他到底是储君,一时威压赵清漪也感受得到,赵清漪想到两人的合作关系,忙嘴上服软:“那我不要押寨相公了,美色都是浮云,我还是当镇长。”
赵清漪也不禁心想:可能古代男人没有卡登的觉悟,让他接受曾经的小老婆当镇长还勉强,但是接受不了曾经的小老婆另寻新欢。
想想现代多少男人,见到分手后的女友甚至他追过却没有追上的女子交男朋友了,都会在一旁骂咧咧,何况是古代的男人,古代的皇帝。
这无关真正的爱情,只是一种男人的劣根性。
赵清漪也自打着算盘:等我完成任务了,其它事你也未必真管得住我。
我未必真那么好色,就算年龄渐长后正常女人的空虚寂寞冷,姑奶奶我左手找个顺眼的美男,右手装着贞洁烈女,你也未必清楚。
姑奶奶也想敢作敢当,但是你不允许,又当又立也是社会和你给逼的,怪不得姑奶奶。
屋里是点着一盏昏暗的灯的,郭延锦看着灯下的绝世美貌少女,此夜此景,自个儿的女人(他认为的),圣人都难把持。
他正血气方刚年纪,心头一荡,浑身燥热,这坑女武功太高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起身回床睡觉。
郭旺财心头的容嬷嬷把坑女扎了一千针,却只躺好入睡。
第426章 制袍子
本就是十二月了,朝廷通常没有大事,皇帝将要封笔,作为储君也会空许多。
郭延锦为了不在这时候泄露坑女那些篓子,将几个有品级的妻妾都暂时禁在自己院子里,而坑女他是禁不住的。
可怜的郭旺财只有极其严肃的命令太子妃不要抓住此事不放,但是太子妃觉得自己是为了太子好,还是一再进谏,还觉得自己在学长孙皇后似的,郭旺财一个头两个大。
他还要想个办法和平的让一些外人知道并接受坑女会武功的事,好在本朝将门虎女也不是没有,宗室贵族中的女武士也不是没有。
不然这些妻妾自有私心,抓住坑女那出格到死罪的小辫子定会联合着娘家偷偷闹事,搅动风雨目标直指坑女。
可是坑女最后肯定不会束手就擒,到时候碰撞得火星四射,那他真的是无法收拾了。
也是从储君的角度看,太子妃也算不上是古代标准上的贤妇,郭延锦从她没事也要利用林昭训咬人就多少知道,不敢将背后交给她了。
这不是太子妃的错,她也是无辜的,只是时代和社会的错——可它们犯了错不会承担,最终只有相关人来承担了。
多少女人能看透,其实皇家妃妾的礼制除了美色、子嗣之外也是巩固皇权、壮大力量的必要,除非有一股力量能补充替代联姻妃妾家族力量方面的缺失或者在制度上做更完美的建设,这和爱没有多大关系。可在古代女人看来,小妾就是来分丈夫的爱,将来的孩子是来分自己孩子的家产的。
现实的残忍的结果是太子妃的立场和他从来没有一致过,他无法相信她,这也造成他宠爱原主,虽不至宠妾灭妻,却无心在妻子身上。
因为原主性子恬淡,当时又因为不喜欢他,更是从不主动去招惹谁,从不争风吃醋,从不多说别人一句闲话、说任何人一个不好,也从不为自己争东西,她在古代标准里也是才貌双全。这竟然恰巧让男人身心上舒服,能够喘口气,特别是压力大的男人自然爱去这样的女人那。
原本太子是不知道她心里有别人,等知道时就不甘心了,可后来在他最落迫、一生无望的时候,她反而又爱他了。
命运开了个玩笑,最后他希望她活下去,如果她曾经爱的男人能念一分旧情给她一条活路,总比陪着他万劫不复好。
在太子暂时禁着妻妾的行动时,对知情的奴才和奴婢就大部分让心腹暂时打发到皇庄去,而侍卫们上了名单都收到了周桢的警告。
侍卫们多有家室或父母,明白这种皇家秘辛知道太多不但自己的命会短,还连累家人,不该说的至少没有人逼他们时他们不会说。
这天赵清漪正在自己院前练功,但觉院子太小,施展不开,还考虑要寻个大点的地方,忽见秦德盛亲自带了十二个小太监过来,那些小太监都抬着东西。
秦德盛是旺财的心腹,又是知道赵清漪会武的,甚是忌惮,所以态度倒好。
“奴才给良媛请安。”
赵清漪说:“你们这是什么阵仗?”
秦德盛回道:“奴才奉殿下旨意,给良媛送些东西。”
“啥玩意儿?”
于是秦德盛小心陪着笑,让太监们抬着几个大箱子打了开来,秦德盛介绍说:“这一箱是苏锦,这一箱是织锦,这一箱是云锦,这一箱是蜀锦,这一箱是上好的狐狸皮子,这一箱是北地的貂皮。全是太子殿下赏给良媛的。”
赵清漪负手走过去看看,暗想这些东西在现代都价值不菲,何况是生产力低下的古代,旺财出手还挺大方的。
“那好,我就收了。”说着,赵清漪想了想系统小黄人的提醒,她要做一个不捅篓子的任务者,取出一小锭银子赏了秦德盛。
秦德盛更是伏身说:“奴才谢良媛赏赐!”
“好,你下去。”
秦德盛想着来的主要任务,又恭敬地说:“良媛,奴才得您恩典,感激不尽,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清漪说:“随便呀。你要是觉得不好讲,那就不要勉强了,我也不太想知道。”
秦德盛简直要弃剧罢演,套路呢?这么不配合的演员,让同行怎么过?
秦德盛维持着笑容,说:“良媛,奴才侍候殿下十几年,奴才也一心盼着殿下和良媛好,殿下和良媛开心了,让奴才做什么都行。”
赵清漪点了点头,说:“你倒也难得忠心,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于是秦德盛终于委婉的暗示,什么太子待她不同,天气愈寒了,现在有那么多料子,良媛女红出众,何不亲手为殿下裁身袍子。
赵清漪听了一耳朵,想了足有一分钟没有说话,而秦德盛都等不下去了,说:“良媛,您觉得如何呢?”
赵清漪打个哈哈,说:“老秦,你说的有道理!做衣服绣花嘛,多大的事儿,我会!不过有料子,针线还没有……”
“奴才该死!马上准备!”
……
郭旺财日常上朝、接见臣下、处理政务、读书之余,也是天天要关注自己有没有再被坑。但天天听太监打听来的消息,赵良媛接连四天都是乖乖呆在屋里做女红,潜心为他裁衣,没有出去捅篓子,心情终于不错。
郭旺财到了她的院子里,当真不再有鸡飞狗跳之感,整个院子安安静静,只有两个洒扫太监在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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