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编?你是说,断山寨和妙仙寨如今都已经被你收编了?”
听到苏穆的话后,何佳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想当年曰本鬼子打到安平县以前,大岭山内十八路山匪,猖獗一时,惹的春安镇上的百姓不得安宁。
后来妙仙寨扯起了大旗,在两年多的时间内,几乎将那十八路山匪全部肃清,就只剩下了断山寨。
可以想象,在吞并赶跑了大岭十七个堂口的土匪后,妙仙寨的底蕴、实力,将会是多么的强大。
而苏穆竟然无声无息的就收编了这么一股子装备精良的悍匪,何佳义无法想象,这苏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小子,苏队长的手段可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到的,瞪大了眼睛好好看看吧,这一仗,队长说能赢,那就铁定能赢!”常霸山重重的拍了拍何佳义的肩膀,咧开大嘴哈哈一笑,也不再逗弄何佳义了,扛着歪把子又回到了窗户前。
何佳义这会心跳加速,有些口干舌燥,也不知究竟该说什么好了。
这一切事情所对他带来的震撼,已经达到了他所能接受范围的极限,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他必须好好的消化一番。
几人的闲谈声刚落下不久,突然的,前方便传来了密集的枪声,而且听声音的强弱及方向,很明显正在向着伏击阵地逼近。
苏穆用鹰眼一看,便知道是钻山鼠那家伙把鬼子勾过来了。
“全体警戒,准备战斗!”
苏穆一声令下,周围便响起了两片截然不同的拉动枪栓的声音,一片是特战队那边齐刷刷的,另一片,则是保安团乱七八糟的声音。
保安团的人此刻都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反应全都慢上了好几拍。
何佳义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低声喝道:“都特娘的想啥呢!全都打起精神来!给老子往死里揍那些狗日的小鬼子!”
听到这话,保安团的众人才意识到现在这是在打仗,稍一分神,那可就是生与死的差别。
于是暂且也不再去想那么多了,全都摆好了架势,聚精会神的瞄向窗外枪声传来的方向。
苏穆没有去理会保安团的人是否立即执行了自己的命令,说实在的,带着保安团的真实目的,一是为了在伏击时能够尽快的肃清阵地,二是他要让这春安镇的保安团看看,龙牙抗日特遣队到底是怎么打仗的,要让他们从心底服气,便于日后的管理。
至于火力方面,说真的,苏穆还就不差他们那几十杆步枪的协助。
三挺轻机枪以及他的m416在那架着,只要时机掌握的好,怕是一轮扫射,这五十多个小鬼子就得躺倒一片,能活过第二轮齐射的寥寥无几。
当下,鹰眼在高空不断的盘旋,紧密的注视着远方的动静。
不到半分钟,钻山鼠的身影便从前方的街角另一边转了过来。
然而,钻山鼠才刚刚转过街角,密集的子弹便已经如疾风暴雨般泼洒了过来,将钻山鼠身后的墙壁,打的烟尘四溅,那一块块青砖上,遍布着像蜂窝般的弹孔。
如果再慢上半步,钻山鼠恐怕已经被打成血筛子了。
并且,钻山鼠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各种战术规避动作,完全是靠着本能与身法,躲过了鬼子的一轮又一轮射击。
苏穆看的连连点头,这小子的轻功,还真不是吹的,以后多调教调教,必然是个高侦查的好手。
“这边!”苏穆见到钻山鼠转过街角,立刻推开窗子冲他招了招手,随即又把窗户给关上了。
钻山鼠便立刻向着苏穆藏身的方位狂奔过来,脸色煞白煞白的,显然是被鬼子的乱射给吓得不轻。
下一刻,一大群鬼子兵便顺着钻山鼠走过的街角,从后面冲了出来,一边大呼小叫的匆忙追赶,一边连续开枪射击。
不得不说,小鬼子的枪法也着实不赖,即便是在高速的前进过程中,也是打的很准。
好在钻山鼠在死亡的胁迫下,几乎将自己的潜能给爆发到了极致,借助着四周建筑廊柱的阻隔,以及他对危机的直觉本能,不断的左冲右扑,时不时的还会突然来个急停,小鬼子的子弹总是差上那么一点点,但却始终碰不到他分毫。
一路追逃之间,钻山鼠便牵着这支鬼子巡逻小队的鼻子,很快深入了伏击阵地。
苏穆用鹰眼在高空粗略数了一下,这些小鬼子果然足足有五十多个,整整一支步兵小队!
苏穆心知,看来是没有什么遗漏了,镇上负责巡逻的鬼子应该全在这了。
当钻山鼠越过一道围墙,闪身消失在鬼子的视野中时,五十多个鬼子便完全暴露在了路口中间的空地上。
这时,苏穆便一把推开窗户,端着m416猛的起身,一个短点射干掉了队列最后方的鬼子机枪手。
同时,苏穆还向着四周一声大喝:“动手!”
随着苏穆一声令下,路边几间屋子里早已埋伏多时的二十多个保安团团丁,以及特战队的队员们,便几乎同时开火。
下一霎那,在左侧商铺顶上伏击的断红绫,还有右侧茶楼二层的林虎,也是狠狠的扣下了扳机。
常霸山更是端着歪把子,站在窗子前好似发泄似的玩命狂射,嘴里还不断的鬼嚎着:“该死的小畜生们,全都给老子下地狱去吧!”
三挺轻机枪外加近三十杆栓动式步枪,还有苏穆的跨时代突击步枪同时开火,密集的子弹顷刻间就像雨点似的,呼啸着泼向处在伏击圈正中央的鬼子部队。
三个射击点,呈扇形疯狂的喷吐着火力,构织成了一张毫无死角的疯狂火力网。
这五十多个小鬼子当即就被打懵了,由于是正处在路口地带,旁边连个能够躲避的建筑都没有,这群小鬼子既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反击,也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躲避。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转眼之间,陷入伏击圈的五十多个鬼子,便大多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