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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嫌弃乱……”楚俏进了屋,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一眼瞟去地上隐约躺着好些人影。
  楚明曦无奈,没想到她动作那么快。
  “阿俏……”楚明曦有些紧张,心跳加速。
  楚俏硬生生地愣在原地。
  她吸了吸鼻子,憋出涌上来的泪意。
  “阿俏……”楚明曦有些手足无措。
  “哇”得一声,楚俏扑进楚明曦怀里,再一次痛哭流涕。
  她憋不住了,呜呜呜。
  “你别怕,他们都死了。”楚明曦拍了拍她的后背。
  楚俏哭得更大声了。
  就是死了才怕的。
  为什么她老是撞上凶杀案现场。
  楚明曦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她哭,心里莫名其妙有些开心。
  楚俏怕的是死人,不是怕她。
  楚俏哭了好一会,等到哭累了,她抹了抹泪,声音沙哑地抬头问道,“八姐,需要我帮你埋尸吗?”
  “???”楚明曦。
  作者有话要说:  黑衣人:得手了得手了【卒】
  楚俏累泪目qaq:八姐,我帮你埋尸,我有经验!
  楚明曦:???小老弟,你怎么肥四。
  带带带太监:biubiubiu~带带很眼熟留评的大宝贝们哦,你们的评论我都有认真看哒~
  不过带带今天要鞠躬道歉,因为今天很忙很忙,所以可能今天只有一更qaq 但是也可能会有第二更叭 等我把手头的事忙完了就可以mu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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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昏迷
  天蒙蒙亮的时候,楚明曦就醒了。
  身边的人一直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楚明曦伸手摸了摸楚俏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从手心传来。
  “阿俏,”她唤了一声。
  “唔。”楚俏脑袋昏沉沉的,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冷得不行,心口闷闷地钝痛,像一块大石头压着胸口,呼吸不畅。
  “八姐...我难受...”楚俏蹙着秀气的眉毛,一张漂亮的小脸皱巴巴的,显然是疼极了。
  “应该是染上风寒了,别怕,我去给你找大夫。”楚明曦替她掖了掖被子,利索地翻身起床穿好衣裳,又将绸杏和玉珠都叫醒去照顾楚俏,而后兀自出了门。
  “姑娘。”绸杏一听楚俏感染风寒,心里发紧,连忙跑去照顾楚俏,用浸湿酒精的帕子给她搽脸降温。
  起先楚俏还能好好同她们说话,冲着玉珠撒娇说想吃甜的。
  玉珠被她馋嘴的样子逗笑,连忙去听月轩取回前些日子做好的蜜饯,回来的时候楚俏却陷入昏迷了。
  “姑娘。”
  玉珠声音发颤,蜜饯罐子掉在地上碎了一地,她哭着过去,“怎么就昏迷了呢?呜呜,姑娘。”
  风寒顶多是让姑娘卧床修养几日罢了,怎地会直接昏迷不醒了。
  守在床边的绸杏脸煞白,姑娘晕过去之前同她说了症状,这症状倒有些像楚俏十年前的病症。
  可是...不是已经被神医治好了吗?
  “三老爷。”绸杏忽得起身,“快些让人给三老爷写信,说姑娘的病又犯了。
  “我这就去。”玉珠立刻答应,她腿有些软,被门槛绊住摔了一跤,玉珠咬了咬牙,忍着疼爬起来连衣裳上的灰尘都顾不上拍,立刻去了三夫人的院子。
  “姑娘,你可不要出事。”绸杏握着楚俏冰凉的手轻声喃道。
  这是她世上唯一的依靠了。
  她被卖进伯府时签的是死契,父母亲戚只当没了她这个人,她不像那些家生子,在府里都有自己的依靠,好在她命好,能够服侍楚俏,她早就把楚俏当成自己亲人了。
  正如姑娘说的,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已经是亲姐妹了。
  虽说她身份卑微,可她也想能照顾姑娘一辈子,就像……姐姐那样。
  ......
  紫宸宫殿内。
  裴晋垂着头毕恭毕敬地半跪在台阶下。
  中垣帝听了他的话激动地起身,他的唇瓣颤了颤,在殿内来回踱步,转身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陛下。”
  “好...好...”中垣帝哈哈大笑起来,眼眶湿润,“就按皇儿说的做。”
  他是真的高兴。
  裴晋抬头看他,眼底藏着复杂的情绪,“殿下说,他想自己选。”
  “好,朕都依着他,他想选谁,不管是哪的贵女,朕都成全。”中垣帝擦了擦泪,手微微发颤。
  “殿下想要的,只是个庶女。”裴晋犹豫了一瞬道。
  “庶女怎配我皇儿!不行……”中垣帝皱了皱眉头。
  “殿下说,他活不长了,只想有个人能临死前陪陪自己,他太孤单了。”裴晋一向薄情的眼眸里藏着一抹隐痛。
  中垣帝原本反对的心思一瞬就灭了,他的笑意渐失,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朕不会让他死的。”
  “他要什么,朕都依着他...”
  …………
  出了紫宸宫,裴晋抿着唇骑着马径直赶往昭月山庄。
  在金角巷的时候,沈钰芸一眼就看见了他,连忙一挥马鞭追了上去,拦在他的面前。
  沈钰芸伸了伸手,那张芙蓉面明艳似火,眼睛下的泪痣更添了几分妖艳。
  “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东西该给我了吧。”
  “郡主。”裴晋拉住缰绳停了下来。
  “东西。”郡主不耐烦地强调了一遍,若不是闵汐手上捏着她的把柄,她也不至于被人役使。
  不过也算了,只要东西拿回来就是了。
  “郡主没有遵守承诺。”裴晋摇了摇头。
  “你胡说什么!在亭台的时候本郡主已经护过她了,她在本郡主的晚宴也没出过意外,更没有谁再去欺负她,你耍我?”城阳郡主眯了眯眼睛,露出几分危险的气息。
  裴晋摇了摇头,将朝昀同楚俏见过面的事说了,“殿下很生气。”
  毕竟楚俏被吓哭了,还是抱着楚明曦哭的。
  裴晋不懂闵汐气的到底是哪一样……或许两样都气,后者更甚。
  想到楚明曦,裴晋又意外地挑了挑眉,那天晚上派去的人一个都没有活着回来。
  这个楚明曦,倒是有些古怪。
  “这个朝昀!”郡主气地咬牙暗骂一句。
  要杀人就杀得干净利落些,做什么非要去惹小姑娘哭。
  “所以东西还是下次交给郡主吧。”裴晋拱手告辞,一甩鞭子,马嘶鸣一声后飞奔起来。
  到了山庄后,裴晋脱下大氅进了屋里,原是打算汇报,但一进屋子,便看见地上一滩触目惊心的血,塌上的人也已经昏迷过去,脸色白得透明,虚弱得像一片纸。
  裴晋心下一紧。
  “这是怎么回事?”他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沉声问道。
  “殿下是听说了楚俏昏迷的消息。”一旁躬着身子的人答道。
  裴晋攥紧了拳头,青筋迸露。
  “派人去救她。”裴晋冷峻的面容上生了一抹怒气。
  “裴大人,药已经送过去了。”
  “我明白了,都下去。”裴晋一声令下。
  “是。”
  裴晋守在闵汐的塌边上,用帕子细心地替他擦了擦唇角溢出的血迹。
  昏迷中的人眉眼都柔和下来,再没有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憔悴得让人心疼。
  “殿下,您得好好的,楚俏才能好好的。”
  “您若是死了,属下会让她陪着您的。”裴晋眸子沉了沉。
  “属下一定不让您孤单。”
  裴晋紧紧地抿着唇,他已经很多次...想直接杀了楚俏。
  杀了她,殿下就不会受这么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