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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亲王同样没有半分变化,还是同往常一般闭门不出,除非必要之事,否则轻易不出门,一门心思在府上含饴弄孙,好不自在。惹得瑞王都要怀疑暗一是不是说了谎,然而在楚潇用尽一切撬开管家的嘴后,瑞王便彻底打住了这个念头,根据暗一和管家的交代,暗中着手准备查一查廉亲王手中的死士和隐藏的势力。
  这一切,苏婉灵都无知无觉,只是暗暗奇怪,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听到廉亲王获罪的消息?
  然后就被楚潇鄙视了一回:“你以为定一个亲王的罪是轻而易举的事?一个弄不好,便会让所有宗室心存不满,这帮家伙虽然没什么大本事,真凑到一块儿,也够皇伯父头疼的。”
  苏婉灵忍不住撇了撇嘴,一把拍开楚潇的手,沉着脸出门找王妃说话去了。身后的忍冬和白画连忙跟上,白蕊因为上次失言之故,苏婉灵也没再让她进内室伺候,虽然还挂着一等丫鬟的名号,待遇却大不如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画顶了她的位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到了王妃院门口,苏婉灵这才发现王妃院里的气氛貌似有点凝重,每个人都一脸严肃,细看之下还有几分慌乱,苏婉灵顿时神色一凛,提高了声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母妃怎么了?”
  院中的下人见了苏婉灵,连忙行了礼,苏婉灵心下着急,加快了步子就往内室而去。
  进了门,见王妃好端端地坐在主位上,苏婉灵这才松了口气,对着王妃行礼笑道:“刚刚看下人们一脸慌乱,还以为母妃这儿出了岔子,可吓死我了!”
  王妃轻笑着冲苏婉灵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眉眼间却是一片冷色,不带任何情绪地开口道:“确实出了点事,有人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你来得正好,陪母妃一同审一审那个弄鬼之人。”
  苏婉灵忍不住睁大了眼。下意识地开口道:“世子也在府上,把他也请过来吧!”
  “不用请,我已经来了。”
  苏婉灵话音刚落,门口已经传来了楚潇的声音,随后进来的是面色冷淡的瑞王,没过多久,李侧妃一行人也来了。苏婉灵不由挑眉,果然,王府中,没有谁是真正的聋子和瞎子,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在看到楚蓉时,苏婉灵还对着她笑着点点头,换来楚蓉一个温柔的笑容。楚薇见状,登时冷哼一声,然而见瑞王和楚潇全都在场,楚薇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能暗中瞪了苏婉灵和楚蓉一眼,这才恨恨地站在李侧妃身后不再出声。
  王妃冷冽的眼神四下一扫,语气莫名地开口道:“既然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也无需我再差人去请你们。红玉,让人把贼人带上来!”
  一直恭恭敬敬地站在王妃身后的红玉姑姑沉声应了一句,而后,苏婉灵就见一个身着一等丫鬟衣裳的婢女被人拎着进来,顿时吃了一惊,进来的人,竟然是暗一?再一看暗一手里头拎着的人,苏婉灵不由偏头看了楚蓉一眼,微微皱眉,这人她认识,上次去陈侧妃的院子,一直跟在陈侧妃身后悉心照顾她的,就是这个被暗一拎着的婢女。
  楚薇同样认出了这人,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看了楚蓉一眼,嘲讽道:“原来是陈侧妃的贴身丫鬟抱琴啊,母妃说的贼人,不会就是陈侧妃吧?”
  “你信口胡言!”
  “闭嘴!”见二人马上要吵起来,一直沉着脸的瑞王立即暴怒地拍了桌子,不耐烦地冲着两人吼了一句。他这会儿正为廉亲王的事儿烦心,楚薇和楚蓉的声音又极为尖利,直嚷得他脑袋疼,哪还会给二人好脸色。
  楚薇二人立即闭了嘴,苏婉灵也松了口气,就听瑞王冷声道:“把陈侧妃叫过来!”
  “父王,母妃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用不着你多嘴!”
  气氛一时凝重,瑞王的怒火根本不是楚蓉一个小姑娘可以承受得住的,不只是楚蓉,就连李侧妃身子都微微发抖,不敢在这个时候继续给陈侧妃上眼药。
  陈侧妃来得极快,温柔地看了楚蓉一眼,又将眼神放在王妃身上,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大礼,这才笑着问道:“当时我曾听世子妃说过,王妃有意为蓉儿挑选一个品貌俱佳的夫婿,不知这话,现在还做不做数?”
  这话一出,王妃陡然长叹一声,眼神复杂地看着陈侧妃,冷声问道:“你不为自己辩解一番?”
  陈侧妃轻笑,气势之盛,即便是跪在地上,竟是让人有种不敢逼视之感,转头看了一脸震惊的楚蓉一眼,陈侧妃这才温声道:“以王妃的本事,我也没想过能在你手中顺利脱身。不错,红玉去毒害暗一,确实是听了我的吩咐。”
  王妃的眉头皱得更紧,“以你的手段,做事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的疏漏,这回,你是故意出手让我抓住的?”
  陈侧妃爽快地点头:“就算我不主动暴露,以王妃和世子的手段,揪出我不过是早晚的事。索性我自己出手,倒也能落个清净,这些年,我早就累了。”
  李侧妃却捂唇一笑,故作惊讶道:“原来当年暗害王妃和世子的人是你啊,亏王妃还一直疑心于我,今儿个,可算是让我洗清冤屈了。”
  陈侧妃含笑看了李侧妃一眼,眉眼却是一片冷淡,脸上的表情几乎同王妃毫无分别,不屑地讥笑道:“蠢货,脑子不灵光,就别随便开口惹人发笑。真以为你当年做的事情没人知道?最开始定的那个产婆,以楚泽三人的性命发誓,你敢说你没动手脚?”
  李侧妃顿时一噎,低头不敢再看瑞王和王妃的神情。倒是王妃眉眼微动,看向陈侧妃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当年暗中提醒我产婆有问题的人,是你?”
  陈侧妃垂下眼,轻描淡写道:“就算我不提醒你,以你的本事,发现那个产婆的问题,也是早晚的事。”
  王妃更是不解:“你不是要害我,为何又要帮我?”
  陈侧妃摇头轻笑:“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害过你,不过是当个探子,将王府的动静告诉主子罢了。当初动手的是何管家,我并未插手,看在我提醒过你产婆有问题的份儿上,请多照看蓉儿几分。”
  苏婉灵顿时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陈侧妃。”
  陈侧妃抬眼看了苏婉灵一眼,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柔,“世子妃啊,你的心,太过柔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又偏头看着王妃,遗憾道:“其实我们两个才是一类人,有时候看着你,就像看着我自己一样,我都能猜到你接下来会走什么棋,用什么计。只可惜,我们从一开始就是敌人。若是换一种身份,宋芷兰,说不定我俩还能成为手帕交。”
  王妃还没说话,一旁被陈侧妃骂了声蠢货的李侧妃立即跳了出来讽刺道:“手帕交?可真是笑死人了,谁会和手帕交共侍一夫?”
  陈侧妃的眼神更为嘲讽,冷漠地看了瑞王一眼,轻嗤道:”这样三心二意冷心冷肺的男人,也只有你把他当成宝了。不对,应该说,只要拥有瑞王这个封号的人,你都会把他当成宝。只可惜,你生的儿子随了你,同样是蠢货,当不了世子,你也成不了瑞王太妃。”
  瑞王脸色铁青,被陈侧妃指着鼻子骂也就算了,这会儿连太妃都出来了,摆明了是在咒他死,不由暴怒道:“闭嘴!”
  陈侧妃从善如流地闭了嘴,眼神眷恋地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楚蓉,无声地对她做了个口型,“好好活着”,而后又恭敬地对着王妃连着磕了三个头,低声道:“我所做的一切,蓉儿并不知情。即便我罪该万死,她也是王府血脉,千金之身,若是被人轻贱,瑞王府同样面上无光,王妃历来公正严明,请给蓉儿谋个好归宿,不求大富大贵,但求此生无忧,一生平安。”
  苏婉灵被这一连串的变故给惊呆了,忍不住低声开口道:“你既然这么担心大妹妹,应该自己替她挑个好夫婿,看着她出嫁才是呀。”
  楚潇同样皱眉,“你这是何意?凭你的心智手腕,一直藏到大妹妹出阁后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何会这么贸然出手?”
  陈侧妃苦笑一声,温柔地看着楚蓉,低叹道:“来不及了,我若是不动手,他们就该找上蓉儿了。蓉儿虽然有几分聪明,却还不是那帮人的对手,为人母者,哪能看着孩子受苦?”
  苏婉灵心下地不祥预感愈发浓烈,蓦地喊道:“别做傻事!”
  陈侧妃嘴角却已慢慢沁出了血迹,竟是带了几分黑色,看着极为骇人,吓得苏婉灵顿时捂嘴,将到了嘴边的尖叫忍了回去。
  倒是楚蓉彻底崩溃,哭喊着跑到陈侧妃身边,抱着陈侧妃大哭:“母妃!你别吓我!父王,你快点救救母妃吧!世子,世子妃,求你们了!”
  陈侧妃紧紧握着楚蓉的手,强笑道:“没用的,这毒我已经吃了几十年,早已毒入肺腑,神仙难救。如今能用我的命换你的安全,已经是赚了。蓉儿,不要记恨,一切都是母妃的错,你绝不能怪任何人,好好活着,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听到没有?”
  “听到了!蓉儿听话,母妃你别离开我!”
  陈侧妃却不再看她,艰难地转头,祈求地看着王妃。王妃神情复杂,半晌才点了点头,陈侧妃终于满意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向王妃,手臂刚刚抬高,却骤然落了下去。
  楚蓉立即凄厉地大喊一声:“母妃!”
  陈侧妃却永远地闭了眼,再也无法应上一声。
  瑞王和王妃对视一眼,半晌才道:“以侧妃之礼葬了吧,这事,以后别再提!”
  其他人纷纷点头,屋内一时只剩下楚蓉崩溃的哭声。
  瑞王极为冷静,沉声吩咐道:“将那封信拿过来!”
  等到那封信被人呈上来之时,旁边一只素白如月的手蓦地伸出,将这封信截了过去。
  瑞王猛然扭头,就见到王妃那张不悲不喜的脸。王妃脸色淡然,仿若当瑞王不存在一般,动作优雅地拆了信,眉眼微动,“这是,府上暗桩的名单。”
  瑞王闻言,连忙将信接了过去,粗粗一扫,脸色便是一片漆黑,咬牙怒道:“都是些在王府待了十多二十年的人,果然好本事!”
  苏婉灵好奇地瞟了那张纸一眼,虽然看不大真切,却也能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怪不得瑞王会发这么大的火。
  再看看抱着陈侧妃痛哭的楚蓉,苏婉灵忍不住叹了口气,悄悄捏了捏楚潇的手,暗中冲他使了个眼色。
  楚潇的脸色同样凝重,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陈侧妃和楚蓉,这才转头对瑞王说:“信什么时候都能看,先把陈侧妃的后事办了吧!”
  楚蓉感激地看了楚潇和苏婉灵一眼,复又抱着陈侧妃大哭不止。
  苏婉灵见她哭得眼睛红肿嗓子哑得不像样子,心下不由发酸,到底也就是中学生的年纪,突然遭逢大变,委实可怜。
  瑞王的脸色也不好看,看着肖似陈侧妃的楚蓉心情极为复杂,半晌才道:“全都交由王妃处置吧。”
  陈侧妃的丧礼过后,楚蓉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苏婉灵同样沉默了许久,却被王妃叫去帮忙,陈侧妃供出的暗桩可不少,光是处置这些人,都让王妃花了不少精力。见苏婉灵似乎被陈侧妃的事影响到了情绪,王妃索性将王府的中馈全都交给了苏婉灵打理,免得她闲下来就胡思乱想。
  这可把苏婉灵给忙坏了,哪个院子的份例多少,该送多少东西,让谁送,都是让人头疼的事儿。刚接手的苏婉灵即便之前跟着王妃学了许久,也觉得有几分焦头烂额,不觉也忘了陈侧妃的事给她带来的影响。
  楚潇一直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继续配合孙神医的治疗,药浴针灸挨个儿轮了一遍,一个月后,苏婉灵终于听到了孙神医亲口说出的好消息:“世子的顽疾,彻底根治了!”
  苏婉灵顿时欢呼一声,顾不得孙神医还在场,一把搂住楚潇的腰兴奋道:“太好了小哥哥!你终于没事了!”
  府里沉闷了这么久,可算是听到一个好消息了!
  楚潇揽着苏婉灵,轻笑着挑眉道:“我的身子彻底好了,咱们的账,是不是该算了?”
  第25章 算账成功
  苏婉灵一听这话, 立即缩了缩脖子,而后一脸无辜地看着楚潇, 茫然道:“算账?我们有什么账算?夫妻一体,我都是你的妻子了, 你的不就是我的?这还能算账?”
  楚潇低头, 见苏婉灵强撑着维持住脸上严肃的表情,眼中的心虚却出卖了她, 顿时戏谑地挑眉笑道:“现在知道怕了?前些日子折腾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
  苏婉灵的表情更茫然了, “有吗?夫为妻纲, 做妻子的哪有那个胆子折腾丈夫?你可别冤枉我!”
  楚潇都要被苏婉灵这打死不认错的行为给气笑了, 见孙神医正一脸八卦地看着自己二人, 楚潇脸皮再厚, 也没到能在其他人面前拿闺房之乐来逗弄苏婉灵的程度, 只能无奈地瞪了苏婉灵一眼, 而后对着孙神医拱手道:“这些年多谢神医费心,若不是神医医术精湛, 我怕是早在多年前便已入了土,哪能等到身子痊愈的这天。”
  孙神医是个实在人,闻言立即摆手道:“这功劳,老夫只能领一半,这段时间给你用的药, 药性与往常也差不了多少,却让你彻底除了病根,委实是一大奇事。世子这般美誉, 老夫受之有愧!若世子真要感谢老夫,不如想办法为老夫多寻几本医学孤本,让老夫能救回更多人的性命,这才是一桩美事。”
  苏婉灵这会儿也顾不得装傻了,偏头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孙神医,只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心下不由感慨,这就是真正的医者仁心吧?这份悬壶济世的大爱,委实令人尊敬。
  楚潇同样收了眼中惯有的嘲讽,认真点头道:“请神医放心,我一定让人多多留意!”
  孙神医满意地捋了捋胡子,识趣地告辞:“既然如此,老夫就先谢过世子。最后一碗汤药世子已经服下,老夫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孙神医便转身往院子外头走,到了门口,又忽而回头,语出惊人道:“世子,要不要老夫再给你开一剂八味地黄汤?你旧疾初愈,有的事情怕是力不从心啊!”
  楚潇脸都黑了,立即忘了刚才自己对孙神医的钦佩,恨不得将这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打个半身不遂,怒吼道:“滚!”
  孙神医说完那句话就知道楚潇要发火,不等楚潇开口,孙神医早就麻溜地大笑着滚了,留下铁青着脸的楚潇站在原地生闷气。
  苏婉灵的目光也诡异了一瞬,孙神医刚才说的药方,貌似有点耳熟来着?还没穿越之前,电视里三天两头打广告的六味地黄丸貌似跟他刚刚说的药方名就是一字之差?那个六味地黄丸,是治什么来着?
  回想起六味地黄丸功效后,苏婉灵也忍不住憋笑,满含深意的眼神不断扫过楚潇的肾,男人这个地方不好,那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楚潇的脸色越来越黑,低声咒骂了一句随便胡说八道的孙神医,而后沉着脸转身,一把抱过苏婉灵,二话不说直接往内室而去。
  苏婉灵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断在楚潇怀里挣扎,低声道:“大白天的你干嘛呢?”
  楚潇一边紧紧扣着苏婉灵一边道:“你说我要干什么?总要让你知道,我好得很!”最后“好得很”三个字,楚潇几乎是一字一句从牙齿里挤出来的,额头青筋直跳,满脸怒火地瞪着苏婉灵,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说完后,楚潇似乎又想起之前苏婉灵故意折腾他的事情,火气更旺,声音已经带了点微喘:“再说了,我们上回那笔账,刚好也能一起算一算。你说是不是,嗯?”
  最后的那个“嗯”字拖得格外长,配上楚潇低沉喑哑的嗓音,莫名让苏婉灵心下一颤,挣扎的幅度微微小了几分。
  然而反应过来楚潇的意思后,苏婉灵连忙慌乱地求饶:“别呀小哥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事实证明,招惹一头饿了将近二十年的狼,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尤其是在自己各方面都不敌的情况下。想当然耳,苏婉灵被楚潇折腾得极惨,到了最后,连开口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在楚潇怀里,眼睛半闭,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屋外的忍冬和白画早在最初之时就红了脸,呆呆地站了半晌,听着屋内越发明显的动静,脸红都能烧鸡蛋了,一时间都不敢看对方的表情。
  良久,还是忍冬稳重些,慢慢恢复了寻常的脸色,只耳朵上还留着一抹艳红,故作淡定道:“我去吩咐厨房准备热水。”
  白画伸手拍了拍脸,微微点头,怕惊到里头的主子,轻声道:“你快去吧,这里有我伺候。”
  好在院里单独有自己的小厨房,若是去大厨房要水,怕是瞒不过府上其他人。虽然夫妻敦伦乃天经地义,但这青天白日的,难免会让人觉得苏婉灵轻浮。自己院里的小厨房就没这个问题,忍冬乃是一等大丫鬟,随意说个理由吩咐下去,谅他们也不敢瞎碎嘴。忍冬心下早已转悠了无数个念头,脚下却比平时快了许多,端着大丫鬟的架子走去厨房让她们烧火去了。站在原地的白画看着忍冬匆匆离去的背影,又看看紧闭的房门,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早前白蕊说的话来,莫名溢出了一声叹息。
  有个得力的婢女果然省心,苏婉灵懒洋洋地眯着眼窝在楚潇怀里,听着他一连串的吩咐声,更觉得乏困无力,半睡半醒地被楚潇抱进了浴桶。
  舒适的温水让苏婉灵的神智恢复了不少,罢工的大脑开始逐渐运转。回想起楚潇刚才一系列的吩咐,苏婉灵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坐直了身子,抓着楚潇的手咬牙低声怒道:“刚刚……忍冬她们都听到了是不是?”
  楚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一边轻柔地为她清理,一边随口道:“听了便听了,这有何妨?她们乃是婢女,伺候主子本就是分内之事。难不成你还想自个儿去烧水?”
  苏婉灵崩溃地直锤楚潇,半晌才一脸生无可恋地开口道:“我这可真是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