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不要,可姑娘冷的不行。还是接了。
有了暖炉,安宁多少好了点。两个丫鬟的心都吊着。紧赶慢赶的进了城门。三宝飞下去,到自家的店铺去接郎中。
四宝则护着安宁入了侯府。此时安宁已经烧的不省人事了。
骆馨兰哭成了泪人。女儿好好的出门。回来就倒下了。她怎么能不心疼!
安侯爷劝慰了半响才止了哭声。
“夫人莫哭了。这是意外。”安正辰揽住妻子。
“意外?妾身却不信。”
安正辰不信也不能此时再与妻子说。
“宁儿是为了救薛丞相的女儿。明珠公主亦受了伤,包括月国的公主。这件事怕是到此为止了。让宁儿多养些日子。小来小去的应邀就莫去了。”
骆馨兰点点头。有皇家人的地方是非岂会少。宁儿有善良,再聪明也没在那个圈子里呆多久。弯弯绕绕的一时那一理清。想到这不禁又叹了口气。
安正辰知道妻子的想法。忙安慰“莫自责了。宁儿没事的。”
骆馨兰点点头。“好啦,咱们回去,大夫说了,要静。你这金豆子一掉。宁儿梦里都心疼呢。”
“你——”
“我是心疼你。又心疼女儿。回了,有丫鬟守着。”
夫妻俩回了院子。李玉珍刮风似的来了一阵。被三宝与四宝给请走了。老太太也派人过来嘘寒问暖一番。
二宝干脆在门口等着。堵着没让一个人进来。横竖这是不是姑娘静养呢。
只一个人二宝没拦住。那便是戎爷。
戎爷顶着雨。身上有些湿哒哒的。看的几个丫鬟一愣。
“爷只看一眼就走。”
几个丫鬟赶紧让路。戎爷说话算数。果然来的快,走的也快。
——
退烧之后紧绷的身子酸啾啾的。安宁口渴的不行。
四宝忙递上水。安宁喝了些。缓缓神。
“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姑娘可还难受?”大宝忙问道。
“好些了。玉姐姐那里怎么样?”
“姑娘还顾着丁姑娘呢,自己都躺下了。丁姑娘没事,老太太请人叫了魂。早起三老爷那边来报,已经能下地了。”大宝给主子盖好了被子。
挑了挑暖炉。
“那是哪里来的?”安宁一眼看出不是自己的东西。
“三宝说是月国的太子给的,当时您发着热。冷的不行——”
“扔了。”安宁冷声冷气。
“啊,姑娘——”
“丢到没人找的见的地方。”安宁又说了句。她现在还不想让风昔来察觉她认出他的事来。发现了炉子就露了馅。
风昔来。不管你是哪个,本姑娘都不想与你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大宝不知道主子为什么对月国太子的炉子这个态度,哦,炉子就如同人,可姑娘与他之间应该没有交集才对,为何——难道是怕戎三公子多心?有可能——急急忙忙的出去找个妥当的地方把炉子给扔了。
安宁哪知道丫鬟想左了。她心烦了一阵。才渐渐的静下来。
侯府上下不见动静不见得是好事。说明老太太那边已经稳住了神。哪怕是自己拿出所谓的证据。也动不了根本了。卢嬷嬷和宋媚儿现在已经是死人。只能拿住更多的错处。眼下他们着急的事有两件,一是安雅的婚事,二是想让安庆为侯府世子的事。
这两桩算盘若是打得响,想要搬倒老太太与李玉珍就更不容易了。她是可以杀了他们,但是却不适合这朱门里的弯绕。况且死的痛快都便宜他们了。
正想着事,安颜了门。没等见着人,只听鼻音浓浓的。
第207章 来自哪里
“银子,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喂,哪里来的炉子?捡这么个东西做什么?”金子见银子自袋子里拿出个炉子。不知搞什么名堂。
“瞧着是风昔来用过的。”银子拿在手里端详下。
“风昔来的炉子有什么好看,咱们爷用的是特制。”金子上了一眼。
“是侯府的丫头扔出来的。”银子把东西重新装好。
“哪个侯府?”
“宁安侯府。”银子喝了口水。
“感情你这一早上没敢别的事,丫鬟扔个——等等,哪个丫鬟?”金子把炉子倒了出来。
“二宝。”
“你能不能一溜说整齐,快告诉爷去,银子,要说你今天的事儿啊,做对了。等着爷赏吧。”金子拎着炉子奔了戎渊的书房。
守门的小厮忙相迎让道。
“爷,您瞧这是什么?”金子把炉子一举。
戎渊放下笔,抬眼。
“一个炉子,稀奇个甚。”戎渊拿起笔继续写。
“哎呀,爷这是风昔来的。安姑娘的丫鬟扔出来的,银子捡着了。”
戎渊顿了顿手。阴沉了几分。“他脑子倒是好使。砸了。”
“哎,爷放心,妥妥的。”金子知道自家主子心里憋着气呢。
那个风昔来可没少近便安姑娘,虽说安姑娘女扮男装,爷知道了来龙去脉,心里不舒服,一直拧着个疙瘩。这炉子送的,岂不是说风昔来也知道的安姑娘女扮男装的事。爷就更介意了。
银子在后头。见金子屁颠地处理炉子去了。
“可有什么变故?”
“回爷,无事。”
“嗯,今儿你立了一功。想要什么只管开口。”戎渊慵懒靠在椅子上。
“属下在爷跟前。什么都不缺。”银子笔直的立着。
“你和金子真个对比。爷知道你缺什么。回头给你娶上一房媳妇。就齐全了。”
“属下愿一生追随爷。”银子的脸红了。
“追随爷也得娶媳妇,爷那嗜好的幌子可是假的。你和金子又不是不知道。得了,别是把心真给了爷吧。”戎渊绷着笑。
“不是,是——”银子眼皮子跳了几跳。支吾着。脸更红了。
戎渊坏笑一声。“不是就给爷娶了。相中了哪家的,只管说话。别让金子抢了先,那小子可精着呢。”
“是。”银子只得应声。脑袋有些大。晕乎乎的闪过一个身影。又暗自晃了晃头。
戎渊瞧着他那别扭样,也不逼着他。
“去吧。你这榆木疙瘩也开开窍。把这个给你家夫人送去。”
银子接过来。忙去完成任务。
戎渊却寻思开了。丫头聪明着呢。说明已经知道风昔来的身份。扔炉子,说明要远着风昔来。做的不错。值得奖励。
这丫头是如何发现的?
他从匣子里拿出那个在桩子上伤了马的暗器。这个东西他倒是想起来了。现代的时候他见过。牵扯了一宗案子。虽不是他经手的,但出于同一门。他没袖手旁观。
年头多了,他都快忘了前世的事。记得有这么一个标记性的东西。与这个不完全吻合,也酷似。他不认为这是巧合。这个月国的太子也是穿越的?应该是了。这个认知错不了。
百里风行,联系这样东西。他倒是想起了前世里有这么个人。
这可有意思了。不知那位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这么苦心的经营。野心昭然若揭。倒是没有污了前世的头脑。前世的他好像是什么集团的首脑来着。
今世托生为太子。待遇还不错。
总比自己强。苦哈哈的熬了这么多年。若不是宁儿救命。指不定又投生到哪儿去了。
宁儿又来自哪里呢?那丫头把那些山寨的兵可是训练的不差。据说还有什么阵法。真不知道都从哪里学的。
——
“姑娘,该喝药了。”大宝端着药碗进来。
“怎么又喝。我都全好了。扶着我起来到门口透透气。见天的熏香,认谁都架不住。”
“姑娘,您去磨徐嬷嬷吧,奴婢不管用。回头夫人怪罪下来奴婢顶不住。您当成全可怜奴婢,把药喝了吧。”大宝苦着脸。徐嬷嬷的叨念咒,夫人的眼泪,哪一样都够呛。
让姑娘喝药是最难的事。按说姑娘通药理。明病宗。只对这喝药是深恶痛绝。哪一回稍好一点都咽不下去。差不多磨破了嘴皮子。
安宁对喝药的抵触从现在带过来的恐惧。那时候她体弱。汤药一副接着一副,从小喝到大。直到遇上了师父才甩了药罐子。
捏着鼻子把药喝了。打了个寒噤。大宝忙塞过来一块蜜饯。
吃着还不错。“这个蜜饯哪里买的,回头再买些。”
大宝忙应了。且没说是哪里买的。安宁只随口问问。
“还有两罐子,够姑娘吃一阵了。”
安宁又吃了两块。“你们几个也分分。娘亲那里有没有也送过去一些。还有敏妹妹。”
大宝头疼了。这蜜饯哪里是买的呀。是戎爷命人送过来的。也没说让别人吃。
她只得硬着头皮做去了。当然只给了夫人和安敏姑娘。他们几个哪里舍得吃。
大宝纠结出去,三宝进来了。
“姑娘,弈王府的人又送东西来了。”
安宁停了嘴。“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回姑娘,在别院的时候弈王就派人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