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把他们的宝贝儿子打坏了可咋办。
于是左老汉忍痛割爱,在石文轩的拳头还没下去之时,急忙说:“等等,既然我们收了你八两银子,这亲事黄了,那理应把银子退给你。”
左赵氏赶紧拍了他一下:“你说的这什么话!”
左老汉不解地望着她,难道不该救儿子吗?
岂料左赵氏冲他挤挤眼睛说:“让他揍儿子一顿,定是要让他赔偿的,反正他也不敢闹出人命,何必要把这么多银子让出去?”
左家父子目瞪口呆。
左骞都快哭了出来:“娘,儿子是您亲生的吗?”
“砰!”
石文轩毫不留情地一拳捶了上去,左骞惨嚎一声,赶紧捂住鼻子,只觉一股液体流出,他颤颤巍巍地把手拿开,一看,满手是血。
“爹,娘,流……流血了……”他刚被牧疆揍,又挨了石文轩的揍,他怎么这么命苦啊!
“别说话!”石文轩吼道:“再说话接着揍你!”
左骞赶紧闭上嘴,一句都不敢吭,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凶残!太特么凶残了!
接着石文轩就冲左家二老说道:“老子缺的是银子吗!”
左家二老一致点头。
石文轩黑脸:“……”
好吧,这点暂且先承认。
不,不对,这不是重点。
“老子缺的是人,缺的是媳妇!”
左老汉贴着墙角一点点挪过去把瑟瑟发抖的儿子拉起来,说:“反正人是没有,你就是打死我们,人也没有。”
笑话,二十两银子和十两银子,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取舍。
再说,要是把左瑾瑜嫁给他,就石文轩这种脾气,要是以后成了他们家姑爷,那一不顺心就揍他们,一不高兴就上手,那岂不是后悔莫及?他们还想多活几年呢!
左老汉可舍不得让自家儿子再挨揍了,于是赶紧呵斥他家婆娘:“还不进去把他那八两银子拿出来还给人家。”
左赵氏平时虽爱财如命,可现在自家男人难得发飙,她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乖乖进屋去拿钱。
外头,左老汉一个劲儿地给石文轩赔好话,让他消气,可石文轩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发泄出来当然不舒服。
他早就喜欢左瑾瑜好长时间了,本来以为他们的亲事板上钉钉,谁料到半路出现个牧疆横插一脚,这左家二老也拿他开涮。
他这心里头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啊!夭寿啦!”他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到屋里传来左赵氏杀猪一般的嚎叫。
接着就看到左赵氏又慌慌张张地从屋里跑了出来,满脸通红大喊大叫:“银子,银子,我的银子没了!”
“不是,你把话说清楚,啥银子没了?”左老汉赶紧过去急问。
“就是以前王家给的二两银子,还有……”左赵氏哭丧着一张脸幽怨地看了一眼石文轩:“还有他给的银子……全都没了!”
说到最后,她一边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咱们家进了贼呀!”
左老汉顿时也吓蒙了,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这么多银子,都……都没了?”
左赵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儿点着头。
“那还等什么,咱们快去报官吧!”
可他们这种举止看在石文轩眼里,却是千万个不信。
“你们演戏演够了没有?他幽幽开口,这左家的尿性他还是知道的。
捞进去的银子让他们吐出来可能吗?
“要说起报官,也是我该去报,你们骗婚私吞银子,最起码十几大板是免不了的。”
说完,他就转身要走,左赵氏迅速拉住他,急急忙忙地解释:“文轩啊,是真的,婶儿没有骗你。”一边说一边要把石文轩往屋里拉。
她这种架势让石文轩更加警惕,撤着身子说:“婶儿,婶儿,男女授受不亲,我……我看上的是你家闺女啊,你你你……别这样,怪不好的。”
左赵氏都快急哭了,哪儿有心情跟他说这些,一门心思地要把他往屋里拽,别说,这泼辣女人劲儿还不小,石文轩卯着劲儿竟然被拽动了,他道:“我知道了,你们为了把两银子就要杀人灭口是不是?我告诉你,我石文轩虽然脾气爆,但不干杀人犯法的事儿,你们可比逼我。”
“我骗你作甚!这银子是真没了!”左赵氏也拽的累了,索性松开他自个儿往屋里走,左家父子赶紧跟了进去,石文轩眨眨眼睛,也便随了进去。
左赵氏把床褥掀开,指着下面急急说道:“你们看,我把银子都放在这里了,一下子都没了啊!”
左老汉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左骞赶紧扶住他,把他扶到床边坐下:“爹,你别急,这村里的人都知道咱们家穷的响叮当,多少年了咱们家都没招过贼,咋现在突然就招贼了呢?”
“肯定是因为咱们把那丫头卖给王家去冲喜,别人知道咱家有了银子。”
“那王家退婚的时候全村的人可都知道,他们咋可能还过来嘛。”
“这话啥意思?难道还有远处儿的贼专门过来偷了咱们?”
左骞把鼻子用手一抹,嗯,总算不流血了,他说道:“哎呦,爹娘,你们咋就不想想,这是不是出了内贼?”
“内贼?”左赵氏眼珠咕噜一转:“你是说那小丫头片子?”
“除了她,还能有谁?”左骞哼道:“要不然她为啥一走这么久都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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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吧?”左老汉说:“她走之前,那银子还在的。”
“你咋知道她中间没有回来过?”
“你是说……”
“昨晚我听到外头有动静,只当是哪里来的野猫,也没多想,现在想来,应该是那丫头偷偷回来过。”左骞越猜越觉得自己说的是对的,点头自己给自己肯定:“嗯,一定是这样的!”
他话音刚落,左赵氏就飞一般的速度跑了出去,屋里的几人不明所以,左老汉嘴里一边说着‘作孽呦’一边赶紧跟了过去。
左骞也要跟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却被石文轩拽住了衣服,转头一看,只见这家伙正阴森森地盯着自己,想到刚才自己被狠揍了一拳的经历,他又赶紧笑着说:“轩哥,你这干嘛呀。”
“我警告你,下次说话之前想想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别他妈给老子胡说八道!”
左骞一愣,转而明白了他是在为左瑾瑜鸣不平,毕竟他稀罕那丫头。
“我们家丢了银子,里面有一大半都是你的,你不心疼?”
“我的银子本就是要给瑾瑜做聘礼的,有什么可心疼的?”石文轩说的是实话,要是心疼银子,他一开始就不会答应左家把他这么多年的积蓄双手奉出去。
“你要是再往瑾瑜身上泼脏水,你看我不打死你!”
“我说的也是实话,既然你不心疼,那你就别要那八两银子了。”左骞话音刚落,又听到外头一阵哭天抹泪的喊声。
“天呐,真的是她这个臭丫头!”
“我得去看看。”左骞丢下这一句话就赶紧跑了过去,石文轩骂了一句也跟了上去。
左赵氏进的是左瑾瑜的房间,此时的她瘫坐在地上,左老汉拉都拉不起来。
“这贱蹄子……这贱蹄子把她的东西都收拾走了,她回来过,她回来过!一定是她把银子拿走了,不行,我我我……我要去报官,把她抓起来!”
左赵氏在自伤自言自语了好大一会儿,然后赶紧站起来就要往外走,石文轩见势不对,急忙拦在她面前,说道:“她怎么说也是你女儿,何必去报官闹到这个份上?”
“那贱蹄子她……她把我的心肝宝贝偷走了,她这不是要我的命吗?!看来我现在是收拾不了她了,那也好,让青天大老爷去收拾她!让她知道知道厉害,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偷我银子。”
“我那八两银子若真是她拿走的,那便拿走就是,为何非要把她以死相逼?那大牢可是什么好地方?她那么小,怎么能受那种苦?”
反正石文轩是打定了主意不放他们离开。
“再说了,这种事是要坏名声的,你们只不过是一味猜测,可能拿得出证据?”
“她携款潜逃,这便是证据。”左赵氏叉着腰瞪着眼睛,头一次恨不得把左瑾瑜这小丫头片子给弄死。
银子就是她的命根子,谁想动她命根子,她就跟谁过不起!自己亲生闺女也不例外。
“那八两银子本就是我想赠她的,算不得偷。”
“可里头还有王家给的二两银子!”
“那本也是要给她的,是你们霸占了原本属于她的银子,现在她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就算是偷了?”石文轩也不傻,把里面的条理分析的头头是道。
“她拿的不是你的东西,你自然不心疼了。”左赵氏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知道那贱蹄子从哪儿学的勾人媚术,这还未及笄,便有两个男人为她争来抢去。
“我同意娘的办法。”左骞开口说道:“那贱蹄子现在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是该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番。”
“左骞,你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听他一口一个贱蹄子,石文轩顿时就来了火:“我看你才贱,你骨子里都是贱的!”
一听这话,左骞顿时急了:“你处处维护着那臭丫头,到底她给你灌了啥迷魂药?你就算处处为她着想也是白搭,人家早就看上了牧疆,和牧疆早就有一腿了,你说说你,咱们村里那么多闺女,你挑谁不行?非要挑一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小丫头。”
他这一番话早就触怒了石文轩,尤其是最后一句,让他更加怒火中烧。
这家伙,可能皮又痒痒了。
“你说谁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就是左瑾瑜那臭丫头!”左骞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心里战战兢兢,可嘴上却不愿意受一点委屈:“她年纪小小就跟男人不清不楚,还不是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也就你这样的傻子……啊!”
他话还没说完,石文轩顿时一拳头抡了上来,左骞惨叫一声,刚止住血的鼻子顷刻又见了红。
“我我我……我给你拼了!”左骞嗷地一声就冲他扑了过来,石文轩摩拳擦掌。
“好小子,早就想收拾你一顿了!“石文轩往地上啐了一口上去就与他扭打在一起。
左家二老看事态严重了,也不顾哭天抹泪了,连忙上去拉偏架。
可这石文轩哪儿是这么容易对付的人?他一边护着自己一边把左骞的脑袋当成靶子一样揍,出手又准又狠,打的左骞毫无还手之力,一边叫娘一边哭,最后索性放弃了反抗,哭声震天。
“好疼啊!”
“娘,你要替儿子做主……”
好好发泄了一通,石文轩满意地住了手,这时候的左骞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鼻子下面挂着两股血,一张脸肿的老高,已经看不到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