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娇的事情过去了两天,这个女人没有再出现过。
练歌羽不曾将她来过的事情告诉公良墨。
她也不知道公良墨知不知道她来过,不过他也不曾表现过任何一样,左右公良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所以练歌羽理所当然的把她抛之脑后了。
现在在练歌羽眼里,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秦宿,并不是公良墨。
自从那天男人给他扎头发,她确定他就是秦宿后,她就一直在想,公良墨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小时后明明就吃过鸡蛋羹,也很喜欢吃。
可他却说没吃过,而且表现得就像是儿时对这玩意一点印象都没有的样子。
若说他只是失去记忆,他不可能是这个样子,而是会说‘不知道’,或者是露出迷茫的表情,绝不会是那个表情。
所以她才怀疑他的记忆,应该是被动过手脚。
她现在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的记忆被动过手脚,但她笃定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是正确的。
秦宿有一个完整的家,他有一对非常开明的父母,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
他是属于秦家的,而不是这个不知从哪里将他冒出来用卑劣的手段将他留住的公良家。
既是错的事情,就该让他回到原点。
但想让公良墨相信自己是秦宿,首先他被掩埋的真实记忆,得找回来。
她知道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否则这么多年过去,公良墨不会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公良墨,从未意识到这个身份其实是假的。
但她绝不会放弃。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道电话。
那端响了几下才接起,传来男人慵懒玩味的声音,“这不是小善儿么?怎么有空找我?莫不是想我了?”
“师兄……”她刚喊了声就被男人打断,“诶别,你一喊我师兄就准没好事,有什么事找门主!”
“门主让我去y国给善姐姐帮忙,师兄看来是不心疼善姐姐的了,那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去y国这一趟了。”练歌羽慢悠悠道。
师兄登时被气笑了,“嘿你这没心没肺的小心肝!”
练歌羽不吭声了。
两端沉默了半晌,男人妥协了,“行了行了,算我输行了吧,你什么事说,解决完赶紧去y国把小善儿给我带回来!”
练歌羽眯起眼,“师兄帮我找一个人。”
“谁?”
“m国的克里桑夫人。”
“那个全球顶尖的催眠记忆大师?”
“对。”
刚挂断电话,练歌羽耳尖的听见楼下传来开门声。
她脸上一喜,一蹦一跳跑下楼,果然瞧见颇有些风尘仆仆回来的公良墨,当即扑进他怀里。
男人嘴上勾起一笑,抱着娇软,也不避讳,直接将她压在沙发里,捏起她的下巴吻下去。
差点儿就擦枪走火了,还是煮饭的阿姨在旁边轻咳了两声,练歌羽猛然回身,连忙将公良墨推开。
阿姨笑呵呵道,“先生夫人,可以吃饭了。”
这声‘夫人’,阿姨从来到的第一天就是这么称呼练歌羽的。
练歌羽起初还愣了一下,可见同样听见这一声的公良墨半点反应也没有,她心中不由一喜,于是也没有和阿姨解释过什么,所以阿姨一直都是这么叫她的。
练歌羽心情本来就好,听见她这一声‘夫人’,心情顿时更加愉悦,拉着被打断了情事身上正燥火弥漫的男人不管他黑沉的脸直接走进饭厅。
满桌的菜色香味俱全,南南夹了一块糖酥肉放进男人嘴里,亮着眸眼道,“好吃吗?”
肉香滑酥脆,的确好吃,但因为是糖酥肉,所以沾了甜味,他并不是很喜欢吃甜的东西。
可瞧着女人看他的眼神,他情不自禁的点头,“恩。”
然后一整块都吃完了。
练歌羽夹了一块放进自己嘴里,顿时眼前一亮,“果然好吃!”
公良墨:“……”
怎么有种,他是只试菜小白鼠的错觉?
练歌羽俨然未觉,只是她深谙阿姨的手艺,所以才放心直接塞进男人嘴里,果不其然,从未叫人失望。
练歌羽舀了一勺鸡蛋羹喂进公良墨嘴里,边喂边道,“公良墨,我还没有自己动手煮过饭菜,改天,我煮给你吃好不好?”
男人微微抬眸,清亮的眸眼一挑,“还没有动手煮过饭?”
练歌羽‘额’了一下,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之前网上特火的一个话题:来自女朋友的黑暗料理。
她摸了摸鼻子,然后看了眼满桌饭菜,莫名底气十足,“我觉得我可以。”
?
公良墨反问道,“你确定?”
练歌羽直接扑过去,“我不管!我就要做!”
男人扶着她的肩,懒洋洋道,“也不是不可以,只要……”
“只要什么?”
公良墨抓起她的手,在她的指尖上轻咬了一下,然后凑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只见他越说,练歌羽的小脸蛋就越红。
小女人最后连红得跟番茄似的,指着他的鼻子,“你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能红着脸又红着耳根吼了一句,“你不要脸!”
然后从他身上跳下去,最后扒了两口饭就上楼了。
公良墨似笑非笑瞅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这可没说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当天晚上,她躺在他身下又是哭又是求饶的,喂了他个大饱。
第二天,公良墨去上班了,她也还没醒来。
睁眼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练歌羽醒来浑身跟散了架似的,想起昨夜种种,练歌羽趴在床上装死,把枕头当公良墨狠狠将他往死里揍了一顿才算解气。
她本打算今天直接不下床就在床上赖一天了的,哪知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找她的,只有一个人:韦涣然。
她不想接,结果那头就跟故意和她作对似的响个不停。
小女人身一翻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将桌上的手机够下来,黑着脸道,“你最好有不得不现在打电话给我的事情,否则我会让你知道这个世界的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听出这满是哀怨又不乏甜蜜的声音,韦涣然乐了,“你这是被榨干了?”
“关你屁事,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