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也是可怜,不过看这情况,就是过的不错,那我也放心了。”
沈练他们几个起来也看到了这些东西。
沈途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鱼了。
“娘,我刚刚做梦了,就梦到了一桌子肉,我就吃的好撑。”
安样伸手戳戳他的脑袋。
“这些知道是谁寄过来的吗?”
几个人都摇摇头。
安样给他们解释了一下。
除了沈余跟沈期不记得。
沈练也想当兵的。
“那当海军威风吗?”
安样想了一下。
“当兵不是为了威风的,你爹天天的这么在军区里,你觉得威风吗?”
沈练摇摇头。
安样没有再接着说,现在对一个五岁的孩子长篇大论,他也不能明白,等到他自己慢慢长大,上学,读书就会明白了。
“好了,出去玩吧,今天晚上给你们做好吃的。”
沈练带着几个人就出去了。
现在也不用上学,军区里到处都是孩子。
安样把东西收拾了一下。
海鱼是晒干的,弄了不少。
安样给王秀净拿了一些,还有别的海产品。
王秀净也没客气,拿起来就乐了。
“那就谢谢嫂子了,我家那俩孩子也是好久没沾荤腥了。”
安样又收拾了一些,去了陈婶家里。
第二天。
省里,于辉去上班的时候,就觉得大家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也没人跟自己说话。
等到走到工位上,主任的助理,就一脸嫌弃的过来了。
“于副主任,主任有事找你。”
于辉这会脑门上就都是汗了。
太反常了,而且肯定不是好事。
这个助理平时见了自己,态度可好了。
毕竟自己是下个主任,就是他的领导。
顾不上擦汗,自己就赶紧去了主任的办公室。
不知道的是,等到他进去之后,办公室里议论声一片。
主任即将调任,他向上举荐的人也是于辉,本想卖个好,谁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于辉进到办公室里把门关上。
“主任,您找我?”
主任把自己手里的举报信都撒在于辉的身上。
“你自己看,干的是什么好事?败坏风纪,你以为现在是旧社会吗?现在是一夫一妻制,你看看你干下的好事?”
于辉把信捡了起来。
“主任,您听我解释啊?”
主任深吸一口气,赶紧摆手。
“算了,你甭解释了,从现在开始,你调职了,普通职员。”
于辉顿时就有些恍惚,他毕业之后兢兢业业好几年,一下子就给打回了原型。
肯定是陈静,她太过分了,说好了答应离婚,她就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她可真行。
“主任,您听我解释啊,这是别人诬陷我的。”
主任苦着一张脸。
“哎呦,你可得了吧,谁诬陷你?跟你离婚的陈老师,这件事情今天被人举报出来,我还特意去问过军区那边了,人家还替你求情了,保你一份工作做,不然,于辉,你就被开除了,知道吗?还大学生呢,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赶紧滚出去。”
他简直要气死了,声音也没有控制,外面的人也都听见了。
于辉想不明白,除了陈静,还会有谁会举报自己。
脑袋里一片空空。
行尸走肉一般出去,收拾好工位上的东西,被人带着去坐了厂库管理员。
从后勤部主任厂库管理员。
他是真的一棒槌被打了下来。
于长友接到电报,两个字,成功。
就知道这件事情办成了,保住工作也是费劲了,可是如果不保住工作,怎么让给静姐钱呢。
等到把三百块钱给够,后面还是不会这么轻易的绕了他的。
安样在家里倒腾自己种的西瓜。
连带着家里的几个崽子也有事没事就盯着那瓜秧子看。
沈途是最稀罕的一个了。
他做梦都想看看,他爹天天说甜死人的瓜长啥样。
睡觉醒过来,馋的都有口水。
安样也没有放下关于农业方面的书,不过还是太少了。
五月底,入伏。
安样在家里纳鞋底。
王秀净过来跟安样说话。
“我听说,你天天在家里倒腾,能不能结出来啊?”
安样皱了一下眉头。
就知道她听谁说的了?
“我家那几个小子,是不是天天出去说啊?”
王秀净笑了起来。
“你们沈途啊,就长了个好嘴,那小嘴特别会说话,你是不经常出去走动,外面那就没几个不喜欢他的。”
安样轻哼一声。
沈途她是最先领教的了。
要是愿意让你听好听的。
那能给你说的五迷三道的。
“对,这开花了,我早上八点多都对花了,估计应该能长出来吧。”
王秀净有些惊讶。
“你这还真能倒腾的出来,我小时候吃过西瓜,后来家里穷,实在是很少见到了。”
安样没觉得种瓜是多难的事情,她还琢磨着改善一下西瓜,多研究一些品种,增加产量呢。
“我都是看的书,多学点知识总是没错的。”
王秀净也跟着点头。
“确实是的,要不怎么说那大学生金贵啊,就跟沈营长一样。”
安样下意识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不可否认沈阁无论在哪个时期都是个很优秀的人。
“对了,你们家小路准备让什么时候上学?”
王秀净听到安样说这个,把手下的针都停了下来。
“唉,你不说这个,我还不发愁,我婆婆病了,我们这个月往家里多寄了十块钱,需要钱的地方多。”
她说完又顿了顿。
“也不知道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的病了,本来还想着这个月给俩孩子看看能不能都做新衣服呢。”
安样上辈子父母不和,父母也都几乎不愿意见到她,所以都是自己打工赚钱,父母缘浅,这辈子更别说了。
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她家里这样的事情。
“那你要是不够用了,我这边跟沈阁说完,可以先借你们家。”
王秀净赶紧摆手。
“不不,不能借钱,借钱这个事情容易上瘾,不过小路上学,我准备还是再晚几年吧,八九岁,这会还早呢。”
安样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不是,为啥八九岁啊?那不是太晚了吗?”
王秀净没想那么多,军区里都没有让孩子上学上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