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鞭子道:“打人……谁的弟弟?不是……姑娘你说的是那位?我们兄弟到修都不足一个月,人倒是揍了不少。修都的饭菜不好吃吧,纨绔之风却挺昌盛的。不知姑娘说的弟弟指的是哪一位?”
嗞,感情你俩跑修都就是来揍人了!赤兔堂主有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了,真不知这俩货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脑积水严重,竟然敢跑到修都到处揍人,难道就不知道,修都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有时候或许你不经意在街上踩了一位清扫街道的大妈的脚,关系扯关系,最后能拉出一位堂主来给清洁工大妈找场子也难说。
所以就连赤兔堂主平时也很少在修都走动,怕麻烦。
这俩外来户倒好,一路走一路揍,也不管打了谁家的子弟,有什么样背景关系,无所顾忌,就像不打算在东华洲修士圈子混了一般。
赤兔堂主一扬鞭子:“少废话拖延时间,我知道赤兔大鹏是纨绔,我知道肯定是他先招惹你们的,我知道肯定是他不对,但我作为姐姐,必要要跟你们打一架。”
鞭子如同流星一般抽向两人的头。
啪——
沧澜手里突然多了一柄扇子,明明那鞭子快若流星,带着无往不利之势,却被那纸扇轻轻一扇,嗖的飞向头顶的樱桃树枝。
赤兔堂主向下一拉,收回鞭子,再次抽向沧澜,口中却冷冷道:“投机取巧罢了。”
沧澜身形一转,细细软软的鞭子轻轻柔柔地缠在沧澜的腰间,赤兔堂主想要撤回鞭子,竟然一下子没有撤回来。
沧澜握着折扇谦谦一礼:“姑娘,听哥哥一句劝,女孩子家动不动就拿鞭子抽人,会没人爱的。”
赤兔堂主冷冷道:“我不需要别人爱,自己就活得很好。”
沧澜伸手捏住缠在腰间的鞭子道:“好像不是吧,据我说知,凡是弟弟纨绔的家庭,一定是弟弟太受宠、父母重男轻女的家庭。若是父母没有重男轻女宠弟弟,而是宠姐姐的话,弟弟一般会长成一位暖男的。这样重男轻女家庭里长大的女孩子,格外需要人宠,外表刚强,内心脆弱,明明在等待一位宠爱自己的英雄来爱、来拯救,却故作刚强地不肯承认,就算有眼泪也是往肚子里咽。”
赤兔堂主有一瞬间的失神:“你怎么……你胡说八道!”
沧澜表示很委屈:“我真没胡说八道,这是经验之谈,绝对可靠!”说话间他已经将缠在自己腰间的鞭子给绕开,趁着赤兔堂主魂不守舍地时候,给大黑牛施了个眼色,两人撒腿就跑。
“站住!”赤兔堂主立刻回过神来,闪身追来。
大黑牛:“沧澜哥,那纨绔姐姐又追来了,她修为比咱们高,咱们跑不过她的。”
“分头跑!”沧澜显然对于逃跑很有经验,毕竟当年为了个吃,几乎把当时的高手家里都偷过。
两人一左一右,在樱桃园分开,各自狂奔。
但赤兔堂主几乎没有犹豫,就冲着白影追过去了。
大黑牛跑回租住小院,找了一圈,没找到沧澜,想了想,去敲薛城的门。
薛城关了阵法,开门道:“怎么了前辈?”
大黑牛:“薛城,沧澜哥回来了吗?”、
薛城扫了一眼沧澜的房间:“我没有听到他回来的动静,你们不是一直一起逛街吗?”
大黑牛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薛城捂着腮帮子牙疼:“你是说,你们惹到了一个元婴后期的前辈……等会儿,你的意思是,你们这些天揍了她弟弟好几次?除了她弟弟,你们还揍过很多人?你们为什么要揍人家?因为他们纨绔?”薛城想起那天大鹏公子因为让沧澜让路,沧澜连续摔了他几十个跟头。
大黑牛:“其实也不全是因为他们纨绔,有时候是因为我们批评饭菜不好吃,他们不但不肯接受,还很不友好。”
薛城好像明白为什么自己参加挑战比赛的时候,那么多人带着臭鸡蛋番茄去观战。
☆、五百零五 阿胶啊
薛城直视大黑牛。
大黑牛:“薛城,俺咋感觉你好瘆人啊……那个沧澜哥怎么办?追他的是元婴后期修士啊,好像她自称是啥……战堂堂主来着。沧澜哥才结丹期啊。”
薛城眼珠一转,沧澜被一位元婴后期修士追着捶,似乎也不错。
她再看向大黑牛,四处给她拉仇恨的主谋肯定是沧澜,这位不过是不明真相的从犯,而且还是个老实牛。
薛城摆摆手:“你自己去玩儿吧。”
大黑牛着急:“那沧澜哥怎么办?”
薛城牙疼:“你明明比沧澜的修为高,为什么管他叫哥?他该尊称你一声前辈的。”
大黑牛理所当然道:“沧澜哥知识渊博,达者为先,我叫沧澜哥心服口服的。”
薛城:“明白了,你去玩吧。”
“沧澜哥怎么办?我们怎么救他?”大黑牛执拗道。
老实人的只有一根筋儿,没有脑回路,所以要让他放弃,必须从源头上想办法。
薛城道:“那位元婴后期前辈漂亮吧?”
大黑牛不明就里,元婴后期漂不漂亮跟救人没有关系,跟修为才有关系,显然元婴后期的修为,自己这边hold不住啊。
薛城道:“那就对了。女堂主拦住你们,是谁捏住她的鞭子?”
“是沧澜哥。”
“是谁把她的鞭子缠在腰间?”
“是沧澜哥。”
“女堂主第一次拦住你们两个打,后来几次出手都是冲着谁?”
“沧澜哥。”大黑牛一边回忆一边道。
薛城叹口气:“所以,牛大哥啊,战斗的时候,却让对方额鞭子缠在自己腰间,这明显是调情的动作,那女堂主鞭子都缠在他腰间了,元婴后期对结丹中期,还能让他挣脱了?如果你是哪个堂主,这种情况下,你们两人分开跑,你是去追沧澜,还是追大黑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