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绣鸳鸯呢,还是比较有难度的,方媛也没想一日求成。她先教她们绣直线,绣弯线还有绣鸳鸯的雏形。
她们俩听着也就乖乖照做,而就在此时阿黎却说:“那个,媛姐姐,我想要绣竹子,你能教我吗?”
“竹子?”
“嗯嗯。”阿黎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我想绣一荷包送人,这竹子含义中,是不是有节节高升的意思?”
“对啊。”方媛回应着,然后“哦...”的一声长音起,“你这有情况?”
阿黎性格直率,她直接说:“嗯,等我用这荷包搞定了他后,就带给你们瞧瞧。”
“好啊,好啊。”童稚之立即附和着,她没想阿黎刚说的什么遇到让她心动的男子,原来竟是真的。
她真诚地拉着她的手说:“祝你早日成功,希望我成亲的那天你能带他来。”
“行。”
阿黎回应得信心满满的,这般有志气的模样让童稚之与方媛两人相视而笑。没想真正了解阿黎后,她竟是这般有趣的性子,这也让她们乐于与她交朋友。
方媛着手教阿黎绣最简单的竹子形状,一点一点认真地指导她,用行动祝她早日寻得如意郎君。
在把要领都教给两人后,见着她们俩都在认认真真地忙活着手里的东西,方媛自己也不闲着,拿起了针线绣了三朵小皱菊,做成了三个小香包,想着她们三一人一个,也算是不错。
阿黎在临走前接过香包时,可差点高兴得蹦了起来,她自幼比较男孩子性格,脾气也难跟那些娇娇女合得来。
今儿方媛赠她香包的意思,也就代表她们愿意与她做朋友了?方媛性子温柔,童稚之又大方利落,难得她们不嫌弃,这让阿黎觉得自己是因祸得福了。
第63章 婚服
经过了方媛这些日子手把手,耐心地指导童稚之的刺绣下,让她终于在成亲的两天前把这一对枕套给弄好了。
看着这一对心血,真是让童稚之感慨不已,这可是拆了又缝,缝了又拆才能做成今日这成品的啊。
当然,这期间沈北镜倒也是来了好几次,初见时看着这小丫头在拆拆缝缝觉得有意思,可没稍一会儿就见着她竟扎到手指了。
这可不行!沈北镜紧张地直接用嘴含住了她受伤的手指,一手拎起了那刺绣往地上丢,还说着:“不行,这个太危险了,不做了。”
这般模样,可让在场的方媛和阿黎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两人瞪大了眼睛对着沈北镜好一阵打量,深怕自己认错人了。
爱情的力量可真伟大啊,想当初那位自持矜贵,不让女子靠近身边三步的七王爷,今儿竟小心翼翼地捧着这针孔大的伤口,还用嘴含着?
啧啧啧,有幸,有幸。
童稚之被沈北镜这动作初是一愣,然后感觉到了有两道目光在注视着,视线□□炙热,她赶紧把手指从虎口夺了出来。
“我,我没事,你不用这样。”童稚之低着头,声音细蚊地说着。
“怎么会没事?我让人拿点药过来撒上。”
“哎呀,我真的没事啦,这都不知被扎到多少次了,不用这么夸张。你赶紧回去忙吧,这里有媛姐姐和阿黎陪我呢。”说着童稚之还站起来想把沈北镜往外推。
可沈北镜这人高马大的,她这小身板怎么推得动?何况沈北镜有心不动,更是让她做无用的功。
使了劲还不动半分,沈北镜嘴角带着坏笑,看着她就像是逗弄小猫儿一样好玩。方媛阿黎更甚,表情暧昧,神情专注地看着深怕错过一丝好戏。
见此童稚之可是又羞又燥,重哼一声后就想拂袖而去,可没走两步就被沈北镜给拦了下来。
他在她耳边轻哄着:“怎么?生气了?”
“哼,你让开。”
“好好好,我让开,你别气了。那刺绣也别做了,我让宫里的绣娘做一套不就得了?”
“不行,我娘说这个要自己亲手做才好。”
见着童稚之认认真真地说着,沈北镜倒也作罢,他说:“好吧,那就辛苦娘子了,你小心点啊,我等着大婚那天睡你......绣的鸳鸯。”
“你说话还带大喘气的?行了,你走吧,没事少来我这。”
这嫌弃的语气让沈北镜听着暗笑不已,“你这小没良心的,亏我还放下公务来找你。”
“行了知道了,走吧走吧。”童稚之推着沈北镜往外走,他也便顺着力道不逗她了。
送完客后,童稚之带着粉颊回到了院子里,接受着方媛和阿黎的各种取笑,可心中却没有半点怒意,只有满满的甜蜜。
今儿这枕套做好了,童府的三人行也就要画上结束的句号了。为此,阿黎闹着:“啊,怎么办?过两天童姐姐就要成亲了,以后没能再聚一起了怎么办?”
童稚之听着安慰说:“没事,那就去王府聚聚啊。”
“我才不要呢,去那做什么?沈北镜那黑脸神肯定不会欢迎我的。诶童姐姐,你说长得漂亮,脾气又好,而且医术还那么厉害,京城大把男子想娶你,干嘛偏偏要嫁给那个黑......嘿!嘿!嫁给镜哥哥真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啊,呵,呵呵,对吧方姐姐,咦,王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阿黎这拙劣的演技啊!方媛扶额,心里为她默哀。
童稚之听着回头,看着沈北镜黑着脸出现在转角处,她向他伸出手说:“你今儿怎么过来了?”
沈北镜顺势握住了她的手,眼角扫了一下隔壁僵住在原地的阿黎,然后对着童稚之好脾气地说:“我把婚服送过来,绣娘做好了。”
“哦是吗?还真是挺及时的。”
“嗯。”说着,沈北镜又瞪了一眼阿黎,神情十足的不悦。阿黎在一旁瑟瑟发抖,忙往方媛的身旁站去,寻求庇护。
童稚之手肘轻撞了一下沈北镜说:“行了,你吓唬一小孩儿干嘛?”
“哼,说话不经大脑,是该回去让嬷嬷再好好教教了。”
阿黎听着忙呼:“别别别,镜哥哥我错了,我不该乱说,是我眼拙。你和童姐姐可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真的!你可千万不要把我送到嬷嬷手上啊。”
见着阿黎害怕的样子,童稚之也好心解围说:“好啦,我们去看看那婚服怎么样吧?”
沈北镜低头看着童稚之讨好的笑容叹了口气,也不理后头紧张搞怪的阿黎了,牵着她的手就往大厅里去。
见着两人相携而去,阿黎拍着胸脯对方媛说:“活,活过来了,可真是吓死我了。”
“你啊,长点心吧。”
“多谢媛姐姐及时提醒,不然小的估计真的会被揍成点心的。”
“嗯,我看除了你家书生,也没人敢要你这块点心的。”说完,方媛也移步往大厅方向去,只剩阿黎在后头哇哇跳脚。
童府大厅
两抬子的东西放在地上,满满当当的。见着准新郎准新娘来了,管家即把上头的盖子掀开来。
凤冠霞帔,精美绝伦。先不说这些贵不贵重,就当当婚服上的刺绣就能让人不由主地发出赞叹。
针绣上找不到一点瑕疵,可谓栩栩如生,凤冠上用华丽的玉石点缀着,端庄又不失大气,细节处理得极好。
童稚之站在跟前,看着这些种种很是惊叹。虽说她不知别人成亲时是何种服饰装扮,可她心中清楚,这些当中,没有用心的监工是根本做不出来的。
“喜欢吗?”沈北镜适时在旁开口道。
“你...这些都是你安排的?”
“一半一半吧,母后安排的比较多。”
“嗯。”童稚之感动地点点头,依偎在沈北镜的胸膛。
童家二老不在家,管家又极有眼色地先行退下,留下空间给这小两口温存。
可不想,还是算错了一步。
“哇!好漂亮啊。”阿黎的一声惊叹,可把这一对鸳鸯给吓了一跳。
沈北镜表示心塞,唉,忘了还有这一麻雀。
阿黎见过宫中的公主们出嫁,可在服饰上,却未曾见有这般华丽贵重。这刺绣的功夫可谓上等,让这阵子苦学刺绣的她眼馋手痒地想要上手摸摸。
还差一点,差一点就要拂上的,却不想被一纤细的手给握住了手腕处,“我劝你三思。”方媛在一旁冷静地说道。
虽说她的眼睛也是时不时地打量着这华服与精美的绣工,可是沈北镜的脸色远比这个好看,看着阿黎这爪子就要动上那婚服,他的脸就快要滴出墨了。
阿黎哀嚎一声要挣脱开方媛的手,方媛则忙说:“嬷嬷在向你招手。”
一招毙命,阿黎赶紧把那爪子放在后头,老老实实地站好后,用着最标准的笑容对着沈北镜说:“这衣服,真好看。”
沈北镜的眼角抽动两下,扭头不去看这让他心烦的玩意儿,而童稚之则笑得肩膀抖个不停,好不欢乐。
方媛实则内心也心痒到不行了,可又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去抚摸这套婚服,想了想便开口说:“童妹妹,这个是不是得去试穿下,看看尺寸对不对?”
“对啊对啊,媛姐姐说得不错的哦。”阿黎附和道。
“嗯,会不会太麻烦了啊?”看着这繁杂的服饰,童稚之发出了诚实的疑问。
“不会,我和媛姐姐可以帮你的!”阿黎拍着胸脯保证道。
想着方媛说得也是有道理,这婚服确实也得试一下才对。她抬头看着沈北镜表示询问,沈北镜直接挥手让下人把婚服抬到她的房间里,这种福利他可是求之不得。
难得几人心思如此一致,童稚之也就不扫他们的兴随他们去了,到了房门时,沈北镜直接被阿黎给隔绝在了门外,而她们则开始动手了。
童稚之自幼不曾被伺候过更衣等事宜,现突然要在方媛和阿黎两人面前脱下衣服有些胆怯,扭扭捏捏的模样让阿黎都看不过眼了。
她趁着童稚之不注意的空隙中,一个扑身到了她的身上,一手在下扯开她的带子,一手在上扒掉她的衣服。
突然间,童稚之的房里发出了一声惊呼,吓得沈北镜差点夺门而入,可幸好,他忍住了。
也深亏他忍住了,只是心里却更加痒得不行,因为,他听到了一声“哇,童姐姐你好有料啊!”
方媛手快地赶紧捂住阿黎的嘴,童稚之紧紧捂住了胸前不放开,她眼睛望向了外面,心中期盼沈北镜没有听到。
阿黎这时也想起了外头有人,赶紧稍加收敛,与方媛两人开始全心全意地为伺候童稚之着装。
一阵忙活完毕后,没想这婚服的尺寸却意外的合适,不差半毫,这让方媛感慨这裁缝量尺寸的眼光够毒。
可却不知......这尺寸,可从来没有裁缝来为童稚之量过啊!
阿黎看热闹不嫌事大,见着童稚之着装完毕后就赶紧跑出去开门,速度之快,童稚之阻止的声音都还没发出呢,门就被打开了。
沈北镜在门外久候多时,听着有声响便立马回头,然后,他觉得他的世界突然没了声音。
眉眼如画,大红色的婚服下衬托着童稚之的肌肤雪白,细腰感觉不盈一握,让人有种想上手量一量的冲动。
见着沈北镜愣住的模样,童稚之低头扭捏着,手指不安扯着衣料,暧昧的气氛一时四起。
方媛识相,她拉着阿黎对他们俩说:“你们慢聊,我们俩有事先走了。”
“诶,诶媛姐姐。”童稚之紧张地伸手想挽留她们,却不想被沈北镜给挡住了,还顺手把门给关了。
童稚之求救无望,看着沈北镜一步,一步地缓缓上前,目光看着她就如同看着小羊羔一般可怕。
童稚之退无可退,沈北镜伸手把她搂入了怀里,把头埋在了她的颈窝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喑哑地说:“真想立即把你给办了。”
童稚之的脑海里响了闪电雷鸣,她一动不动,身体紧绷,颤着声音说:“不,不可以。”